落霞仙子死了...
谁也想不到,站在修真界顶端数百年,拥有炼虚后期修为的顶尖大能,慈宁山原本的掌门人,会这么不明不白的丢掉了性命。
当这个消息传到蓬莱仙山的时候,若雪等人无一不眼中泛红,而耿舒,更是忍不住的哭的凄惨之极。
二十年的朝夕相处,落霞仙子平易近人的性格,早就让若雪等人抛去了身份的差距,和彼此成为了至交好友。
更别提,耿舒和落霞本是师徒,但更是亲如姐妹。
如今得知了落霞的死讯,无疑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若雪等人无法接受。
“师傅她...明明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她还说要带着雨柔和瑛儿去看北极之光...”耿舒哽咽着,双眼已经哭的肿胀,可泪水始终都止不住。
她话中的雨柔,是她和落尘的女儿,落尘离开时耿舒已经怀孕,如今二十年过去,落雨柔早已亭亭玉立。
不过和她的哥哥姐姐落凡落瑛不同,落雨柔继承了她母亲耿舒的玩闹性子,对于修炼不感兴趣,反倒喜欢四处游历。
此时不仅是耿舒,若雪更是难过,二十年间,家中的小辈的修炼,几乎全是落霞仙子在负责,这样的恩情,实在难以形容。
不过若雪是当家之人,她不能像耿舒一样哭哭啼啼,而且相比于落霞的死,更重要的事这件事情透露出来的消息。
“落霞前辈,是自爆身亡的。”若雪抿着嘴唇,心中却开始闪烁起了不祥的预感。
“以落霞前辈的实力,就算打不过,也绝不会被逼的自爆!能将她逼到绝路的,只有合体期以上的修士!可是如今修真界哪有这种人物。”
“难道...”若雪瞳孔一缩,她显然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情况。
二十年时间,足以让早早就被困在炼虚后期的郝无法和司徒无天突破,虽然这个几率极小,可绝不是不可能!
当年落尘还不是在这末法时代,成功突破了合体期,落尘能找到蓬莱洞,郝无法他们未必不能找到类似的洞天福地。
“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若雪的心揪了起来,身为一家之主,她必须考虑清楚之后的情况。
虽然距离魔教打到蓬莱岛还远得很,可是若雪却已经开始未雨绸缪了。
...
天青山脉最南端,慈宁山。
这里,原本存在着一个巨大的护山大阵,来到这里的人,无论有无修为傍身,都难以继续深入。
大阵之中,便是享誉大陆的三大派之一,慈宁山所在。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原本慈宁山的大殿中,如今却坐着一位面目阴翳的男子。
他便是魔教的新任教主,也是落尘的老熟人,当年绝无心座下护法,郝无法!
“教主,属下已经带人搜遍了天青山脉,可是还是没找到落霞仙子的踪迹。”一名化神期魔修躬身说道。
郝无法此时的脸色难看之极,听到属下的禀告之后,他竟然突然抬手,将这名化神期魔修生生吸到了自己手中!
咔嚓。
令人心悸的声音,郝无法面无表情的捏爆了这名属下的脑袋,黄白之物顿时在四处飞溅。
“该死的娘们!”郝无法啐了一声,显然心情差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司徒无天缓步来到了郝无法面前。
看着地上魔修的无头尸体,司徒无天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道:“教主,我来了。”
郝无法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司徒无天,突然咧嘴一笑,道“无天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教主放心,慈宁山余孽已经尽皆伏诛。”司徒无天面无表情的答道。
不久前,魔教对慈宁山发起了突袭,郝无法不知道从哪得知了慈宁山大阵的破解之法,打了慈宁山一个措手不及。
失去了护山大阵,慈宁山瞬间没有了主场优势,几乎只是两三天时间,慈宁山就被打的失去了大半力量。
如果不是慈宁山还有几位炼虚后期的前辈,凭借他们的拼死阻拦,挡住了郝无法和司徒无天,恐怕慈宁山灭的还要更快。
不过很可惜,这几位前辈最终还是死在了郝无法和司徒无天的联手之下,不过他们的阻拦,终于让落霞仙子有足够的时间赶路。
等到落霞仙子赶到之后,慈宁山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山中的弟子更是死伤大半,只有孔如龙带着少数弟子,逃离了这里。
再之后,怒不可遏的落霞仙子,以一己之力,单挑郝无法和司徒无天二人,最终却因为双拳难敌四手,不得不重伤逃命。
这样的慈宁山,已经算得上是灭门了,落霞仙子不知所踪,门派的传承也只剩下孔如龙几人。
如今,司徒无天更是回到了慈宁山,他的回归,也就意味着孔如龙等人的覆灭。
“那*子,若不是她以自爆威胁,我怎么可能放她逃跑!”
郝无法想起几日前落霞仙子那满是死志的表情,他当时还真以为落霞仙子要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谁知当自己忌惮收手的时候,落霞仙子竟然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司徒无天在底下静静的看着郝无法发泄,这一次魔教再次出世,完全是眼前这位他的昔日同僚一手策划的。
良久,郝无法终于平静了下来,只是熟悉他的司徒无天却知道,郝无法绝对在酝酿着什么。
果不其然,沉默片刻后,郝无法突然说道:“慈宁山已灭,那落霞仙子虽然不知所踪,但以她的伤势,短时间内不足为虑。”
“接下来,便去天灵宗找找乐子吧。”郝无法邪邪一笑,道:“我的老友灵弘,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可笑那些人还以为灵弘在闭关,真是愚不可及!”
说着,郝无法突然大手一挥,道:“无天兄,传令下去,咱们先灭赵国,再灭天灵宗!”
闻言,司徒无天面色发紧,微微点头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殿。
殿中,只剩下郝无法一人,肆意且猖狂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