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真相与结局：我在华山战佛魔
11.26 突破太乙、佛魔不分
又是十六年后，峨眉秘境。
“嗯？”正在修行中的邓枫心头忽然一动，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然后才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走出了秘境。
“公子，你看！”第一个出来的陆雪琪表情惊讶的指着天上说道。
乍一看，现在的天空没啥问题，碧蓝如洗，一片晴空。但在神识扫描中，在这蔚蓝之下，却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金黄。
不仅如此，当前的世界中，邓枫只觉得一股非常清新的气息不断涌入身边，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洗了一遍，甚至在神识中，一阵阵动人的梵音不断响彻，仿佛是在不断庆祝着什么。
“相公，是灵山？”杨婵的表情带着无法掩饰的震惊。
“婵姐姐，怎么可能，如来的转世灵童不是在华山，和晨曦在一起吗？”赵灵儿完全不能理解。
“也许，他的转世灵童不止一个？”邓枫有些茫然的说了一句，但刚一说完就自己给了自己一巴掌，因为这应该是不可能。
正常来说，任何人的神魂都是完全唯一的，不可能一个人有两个灵魂，哪怕是所谓的“一体双魂”，本质上其实是两个人。
现在乔灵儿仍然在华山当自己的女婿，现在好歹也是半步真仙的人了，自然不可能再次投胎。
既然两边都有，唯一的解释，就是乔灵儿原本应该是“潜伏”在体内的如来神魂已经离开，然后再次投胎转世。
但是也不对，一个人的灵魂是唯一的，记忆是以灵魂为基础，如果现在乔灵儿还在，那么前世如来的记忆是以什么为载体的？
嘶——细思极恐。
“夫君，是不是如来还有一道神魂？”小龙女就简单多了，想起什么就说什么。
“这说不通啊！”小昭茫然的说道。
“不管了，反正这和我们没关系，有什么问题去华山问问不就知道了？”邓枫实在想不明白，那就不想。
“也好，反正有些日子没看到儿子了，正好顺路——”杨婵刚说到一半却被卡住了。
“轰——”一瞬间，仿佛是心头响起了一声炸雷，让在场的所有邓家人全都蒙了。
紧接着，一道金黄色的光柱从天空直直罩下，将邓家人全部覆盖，所有人都觉得，心头原本的阻碍一下子打开了。
“这是——功德？”邓枫傻傻的问道。
“相公，不要管这些，封闭整个洞天福地，马上闭关！”杨婵出身最高，对这些明显反应更快。
“就这样，有什么问题出关再说！”邓枫马上理解了杨婵的意思，立刻招呼妹子们闭关，他自己则关闭了秘境的护山法阵。
这一下，就是整整三年！三年后，当邓枫终于完成了闭关，突破进入太乙金仙的时候，出门才发现妹子们都已经突破了，而且看起来时间不短。
“公子，看来你的资质完全没救了！”不用说，这凉凉的语气、嚣张的态度再加上犀利的用词，只有小昭了。
“你们出来多久了？”邓枫自己也很绝望。
“婵姐姐最快，一年不到就突破了一个小境界，如今是太乙金仙中期，也是我们家的第一高手。”小昭笑嘻嘻的回答。
“这个不用你说，你们几个呢？”邓枫没好气的回答。
“最快的是灵妹妹，一年半；然后是龙姐姐和雪琪妹妹，接近两年；我和灵姐姐慢了三个月，小狐狸比我们慢了不到三个月。”小昭继续笑嘻嘻。
“我是三年多点。”邓枫郁闷的说道。
“哈哈哈哈——”妹子们笑的一个比一个开心。
“婵儿，这功德是什么来历？”邓枫只好转移话题，正好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
“佛门已经彻底解决了魔界入侵问题，我们也曾经帮过不少忙，这算是天道酬功。”杨婵笑着说道。
邓枫这才想起来，自家人在这次天地大劫中，可是真心做了不小的贡献。
杨婵本身是天庭正式册封的华山三圣母，名义上应该是协助西岳大帝管理南瞻部洲西岳片区，实际上基本是直接全权管理。
虽然这些年，她已经把手中神职与权力交给了邓晨曦，但位置一直在她手中，不管邓晨曦立了多大功劳，都少不得她一份功德。
原本按照原剧情，她被佛门算计，虽说不是故意的，但在一些战斗中对人间危害依然不小。
邓枫提前干掉了刘彦昌，破坏掉佛门算计，使人间免于灾难，真心活人无数，这都是功德。
峨眉山下属的现实中云贵川三省，实际上是西岳和南岳的混合片区，这些年邓家人坐镇峨眉秘境，同时教导提拔蜀山派，堪称功劳巨大。
如今的蜀山派，已经是整个天下数得着的人间修行门派，实力非常强横，一般的超自然问题都能轻松处理，他们的功德，少不得分给邓家人一份。
同时，就在魔界入侵的这三十三年，阴间动荡，厉鬼逃散；魔界大涨，恶魔横行，对人间的危害非常巨大。
邓家人这些年轮流出动，很是清理了一大批魔界爪牙，使得自家地盘的百姓基本没受到什么伤害，天道自有奖励。
再加上在天庭动乱与大劫中出力很大，这些东西也是少不了功德，全加起来之后数量真心不小。
这一系列功德叠加之后，本就已经是半步太乙的邓家人借功德之力领悟突破秘法，一下子让大家全都进入了太乙道果。
毫不客气的说，功德才是修行突破的最佳助力，现在不论道门佛门，全都致力于获取功德，本质上还是为了提升实力。
“公子，如今我们都已经结束了闭关，不如回一趟华山，好久没见到承毅和晨曦了。”小昭很是心疼。
“那就走吧，正好我也有不少事情需要问问乔灵儿。”邓枫笑着答应下来。
以邓家人现在的修为，峨眉山到华山这点距离真心啥都不是，不过转眼功夫就到了。
“晨曦丫头，把大家都叫来，我有事情要说。”就在玉女峰顶原本杨婵的府邸，邓枫看到邓晨曦就安排她干活，很快邓家的二代和三代都齐了。
邓承毅带着敖听心与小玉，再加上三个孩子，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到了邓枫身边，这其中，长子是敖听心所生，次子和女儿是小玉的龙凤胎。
乔灵儿与邓晨曦同样给邓枫带来了一个外孙和一个外孙女，还要加上白莲花生了一个女儿——邓晨曦现在算是师徒一夫，却也没人当回事。
“小子，灵山那位如来是怎么回事？”眼看着一大家子全部到齐，邓枫也没迟疑，直来直去的开口问道。
“其实，那才是真的如来，或者说是本来的如来。”乔灵儿犹豫了一下，结果给出了一个让大家蒙圈的答案。
“你在说什么？”邓晨曦奇怪的问道。
“晨曦丫头，这几年，你就没问过吗？”程灵素的语气同样充满了奇怪。
“我觉得无所谓啊，反正他是我丈夫就对了。”邓晨曦笑了笑说道，反而是一大家子人脑袋发蒙，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了。
“好了，你还是接着说吧。”邓枫苦笑着摇了摇头。
“如来本是准圣修为，而且是斩却了三尸的准圣，也就是善尸、恶尸与本我，灵山现在的那位，就是如来本我。
我虽然是第一个投胎的，但我实际上只是如来的善尸，或者说，我转世的安排，本就是给如来本我挡灾的。
当年我选择了晨曦，其实就相当于背弃了本我，只是这些年，不论是善尸、恶尸还是本我，其实一直都在争夺主导权。
幸亏有晨曦，幸亏婵姨让我们留在了华山秘境，否则我怕是早已迷失了。”乔灵儿苦笑着说道。
“夫君，你一直说三尸，却只提到了善尸与本我，那么恶尸呢？”邓晨曦突然问道。
“恶尸......”乔灵儿犹豫了半晌，才苦笑着答道，“你们忘了另外一位佛祖了吗？”
“无天？”小昭难以置信的说道。
“否则，岳母以为，魔界为何一直与佛门不死不休，却与其他势力并无实质性冲突？”乔灵儿叹了口气说道。
“你刚才说，无天本是如来恶尸，难道我们这些年一直冲突的，其实都是佛门势力？”邓枫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
“道门与魔界的冲突，其实来源于道祖鸿钧与魔祖罗睺，最终的结果，就是那句‘道消魔长，道长魔消’。
佛门却并非如此，当年两位佛门圣人为了成圣，许下了一堆宏愿，算是向这天道借了债，可是借债是需要还的。
所以，为了尽可能的早日还债，佛门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夺取一切资源，西方二圣更是出了名的不要面皮。
一方面是到处夺取，另一方面也是减少消耗，最终算是与魔界达成了协议，所以佛门与魔界的关系，是那句‘一念成佛，一念成魔’，或者换一个说法，佛魔不分。”乔灵儿苦笑着说道。
“所以，无天入侵灵山，虽然并未得到多少资源，却还是有一批原本的佛门中人加入。”程灵素喃喃说道。
“程姨，他们并不是入了魔界，而是入了魔，被心魔占据了。”乔灵儿叹了口气说道。
“这样一来，岂不是佛魔一家？”程灵素完全无法接受，以至于揽住赵灵儿的手臂用力明显过大。
“程姨，哪有这么简单。”乔灵儿继续苦笑着解释，“我们虽然常说魔界，其实魔界从来都不是一个。
或者说，魔界本就是由多个势力、甚至是多个世界共同组成的，无天不过是其中的一支。”
“这样一来的话，我们一直以来的敌人域外天魔，岂不是根本不可能战胜？”小龙女喃喃说道。
“这些所谓的‘域外天魔入侵’，怕是也没这么简单吧？”程灵素笑着问道。
“本就无所谓入侵，哪个世界其实都有这方面的敌人，无非就是暴露出来罢了，若是实力充足，干掉便是。”乔灵儿并没在意。
“你刚才的意思，魔界不止一支？”陆雪琪接着问道。
“魔界本为多面，从来无所谓域外还是内部。”乔灵儿语气平淡的继续解释，“魔界也好，东方天魔也行，西方恶魔也罢，其实并非一体。
但如果说起他们的本质，却也谈不上多大区分，根本上说，都是与各界的正道对立。
正所谓‘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太阳既有月亮’，正邪也好，道魔也罢，从来都是一体两面，互相依存，自然也就无所谓消灭。
这就如同西方神灵，原本地狱都要被天堂清理干净，却没想到排名第一的天使竟然叛出天堂，带领三分之一战力入了地狱。”
“夫君，你还知道西方神系？”白莲花惊讶的问道。
“神灵需要百姓认可，不同的族类，自然有不同的神系，各个神系之间为了争夺信仰，本来也有冲突。”乔灵儿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一群人恍然大悟。
“那些入魔的人，神魂就会泛出黑气；原本的佛门高僧，神魂就只有金灿灿的佛气，对吧？”邓枫想起了当年弄死的那些佛门高手。
“不错，”乔灵儿点了点头，“原本如来的本我并未转世，而是寄托在了十七颗舍利之中。
我是如来善尸，到时候就是回归的引子，只要我入了灵山，就会觉醒原本的如来善尸神魂，取代我现在的神魂。
无天本为如来恶尸，一旦占据灵山，必会坐镇那里以防万一，如此一来，在决战时必将在场。
到了决战之时，只要聚齐了十七颗舍利，以我为引子，再击杀无天，收回恶尸资源，自然能够三尸合一。”乔灵儿表情阴沉的说道。
“三尸一旦合一，如来即可突破准圣境界，进阶浑圆大罗金仙，距离天道圣人只有一步之遥。”杨婵喃喃说道。
“婵儿姐姐，不对吧，任何一个世界能够支撑的天道圣人都是有限的，如来不可能在这样的世界成圣。”陆雪琪对此并不相信。
“他无需成圣，因为此方世界根本支撑不了圣人的诞生，他只能达到浑圆大罗金仙境界。
接下来，他需要做的就是强行与天道合一，自可成为此界之主。依托一个世界的资源，如来肯定能够与天道同寿。”乔灵儿语气充满苦涩。
“这样的话，他就成了这个世界的道祖，什么天庭地府，自可一言而决，挥手而定。”杨婵表情难看的说道。
“夫君，这样你岂不是背弃了......”邓晨曦心疼的说道。
“哼，我是乔家庄乔灵儿，不是什么大能转世灵童，更不会去当什么佛祖引子。”乔灵儿冷笑着说道。
“是啊，若是如来以你为引子成功回归，那你又算是什么？”白莲花不屑的说道。
原著中，乔灵儿转变为如来之前，很明显对碧游仙子与白莲花非常不舍，但在如来回归之后，他就对二人再无感情可言。
最终，回归的如来佛祖以高高在上的语气，封了白莲花为白莲圣母菩萨，碧游为护法禅菩萨。
问题是，这两位姑娘真的在乎区区两个封号吗？他们拼死作战，又真的是为了佛门，为了如来吗？
呵呵。
“这样一来的话，恐怕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办法走出华山秘境了。”邓枫笑着说道。
“就算是永世不出，我依然是我。”乔灵儿很干脆的说道。
“你刚才所说可是真的？”杨婵想了想问道，“为何我以前从未听说过这种说法？”
“若是这些都传出去，别说是无天，就是天庭地府也绝对会与佛门不死不休。”乔灵儿冷冷的说道。
“若是如此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向天庭寻求帮助。”杨婵想了想说道，“就是二哥，想必也不介意帮点忙。”
“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提升他的实力，直到如来再无办法收回善尸为止。”陆雪琪开口说道。
“这样的话，只需要让夫君的修为达到不朽金仙即可。”邓晨曦高兴的说道，“婵姨，我记得太上老君那里还有不少丹药？”
“只需一颗九转金丹即可，到时我再向舅舅求来几枚蟠桃稳固修为，想必不出十年，如来就再无希望。”杨婵自信的说道。
“只是金仙的话，神魂强度还不足以完全抵挡如来的抢夺。”程灵素皱了皱眉说道，“别忘了，如来现在已经合并了恶尸。”
“若说神魂之术，想必天下无人能够高过地府，我们需要去拜访一下平心娘娘。”小狐狸轻声说道，“可惜我们与地府并无交情。”
大家全都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