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彼此打招呼,林旭东也是吃了一惊。顾不得放下怀里的人,问道:“王妃,你们认识?”
谷菱和年轻女子同时点点头。
这里杜致霖也进来了,对林旭东说:“以后称菱儿为夫人,我是老爷,切记,我们现在是在南楚。”
林旭东连忙称是。
谷菱也顾不得问小英怎么出和林旭东在一起,她看出小英身受重伤。赶紧帮着林旭东把小英放在屋内的一把躺椅之上。
这里郎中也已经施针完毕,张妈妈昏昏睡去。
郎中看了看小英的情况,是左腿骨骨折,右腿肚子还挨了一刀,鲜血已经不流了,裤腿被鲜血染透紧紧粘在腿上。
郎中检查完小英的伤势,包扎了伤口,用木架将骨折的腿捆绑固定好。整个过程里,谷菱很是紧张,看着郎中的救治,林旭东好象比谷菱更紧张。
小英疼的脸色惨白,林旭东把自己的手给她,让她用力攥着。
郎中将一切收拾停当后,对谷菱说:“夫人放心,这姑娘的腿上的刀伤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十几天就愈合了。只是这左腿断了,想要恢复需要些时日。平时注意得当,也不会落下残疾。”
郎中又交待了几句,谷菱一一记在心里。易征拿了药方,赶紧去药铺里取药。
送走郎中,又让客栈的掌柜又开了一间房,安排小英住下。这一切忙完了,谷菱坐在小英床前,彼此看着恍若隔世。
“郡主,我听说你不在人世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小英语气哽咽道。
“我属于猫科动物,有九条命,一般死不了。”
谷菱冲小英笑了笑,开个小玩笑,想让生死重逢的情景变得轻松一些。
谷菱接着说道:“小英,你这是怎么会事?谁将你打成这样?”
小英闻言,叹了一口气。“郡主,说来话长,是太子妃干的。”
“太子妃?”谷菱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太子妃,也就是原来的李侧妃,李语蓉。王府对外说你因暴病离世,没多久,李侧妃就扶正了,成了砾王爷的正王妃。砾王爷成了太子爷,她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了太子妃。”
小英答道。
谷菱神色微微一怔,在离开南楚之前,她已经很能确定害死如氏的人就是李语蓉,张小玉的自杀也与李语蓉有关。她没有想到翠儿的死也是李语蓉干的,她一直以为是端木砾所为。端木砾为什么骗自己,又为什么想杀害自己,这也是谷菱百思不得其解的。
这次回到南楚,她就想当面问问清楚。
“李语蓉怎么会狠心到把你打成这样?”谷菱继续问道。
“郡主有所不知,因为我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三个月前我被太子从女营中调到王府,专门伺候保护太子妃。没想到太子妃脾气古怪,性情难以令人琢磨,我今天给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点心碟子,她就命人将我的腿打折扔出府外。她还从侍卫手里拿过刀,在我腿上砍了一刀。”
“这个李语蓉真是越来越恶毒,真够心狠手辣了。你不过打翻了一个点心碟子,她竟然因这种小事打折你的一条腿。她真该死!”
谷菱怒气冲冲的说。
“这种事情也时常发生,府里了丫环婢女们被掌嘴,针扎,打板子的事情经常有。只是这次,我运气不好,碰上太子妃正好心情不好,在气头上,对我的惩罚就重了些。”
谷菱皱着眉头,看到小英对自己被人折磨成这样还云淡风轻的描述觉得心疼。
她们是曾经并肩做战过的“战友。”小英也曾经用心的照顾过自己,谷菱是个深深懂得感恩之人。她从来不拿下人当下人,而是当做自己的姐妹亲人。
谷菱又问道:“这李语蓉如此胡作非为,欺负人,端木砾就不管管她,任由她这样下去,弄的王府里乌烟瘴气。太过分了。”
“太子现在忙于朝廷中的事务,每日早出晚归,哪有时间在府里这种小事上浪费精力。”小英答道。
小英看看谷菱,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郡主,你才是太子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才是正主。你现在回来了,现在的太子妃就应该让位,不会再这么嚣张了。府里的下人们也就有好日子过了。”
小英的话音一落,站在一旁不远处的杜致霖不乐意了,如果不是见谷菱如此紧张小英,知道她们关系非同一般,早就表达自己对小英话语的不满。
杜致霖将谷菱拉进怀里,脸色有些不悦,对躺在床上的小英说:“菱儿是我的老婆,我才是她丈夫。端木砾与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小英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男人,抬头一看杜致霖,她紧张的不行,不行的。
“太,太,太子,太子爷,奴婢不知道你也在这里。”
谷菱拍了杜致霖手一下,娇嗔道:“你就不能文雅点,吓到小英了。”
谷菱又俯身把想从床下翻身下来行礼的小英,按回到床上。“小英,你误会了,他不是什么太子,只是和端木砾长和有几份相似,他才是我的男人,我丈夫。”
谷菱介绍杜致霖时,是满满的自豪。
“我也不再是什么郡主,也不再叫芷阳。我现在叫谷菱,你以后叫我谷菱就行。我男人叫杜致霖,暂时先姓杜,以后姓什么,我也不知道。”
对谷菱这样的介绍,小英自然是摸不着头脑,有些云山雾罩。
林旭东正好端着熬好的药进来,见些情景,赶紧给小英解围。“你以后叫他们夫人和老爷就行,你现在也没有什么地方去,和夫人又是旧识,以后就跟着我们吧。”
听了林旭东的话,小英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谷菱想将药喂给小英,小英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主子服侍自己。
林旭东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从谷菱手里抢过药碗,一勺勺喂给小英喝下去。
谷菱看看杜致霖,杜致霖看看谷菱,两个人象同时发现新大路一样,发出“噢!”的一声。
噢声一落,喂药的和喝药的,均从耳朵梢红到脖子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