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可以是南楚太子的身份与你对话。国书已经送往周皇的处,恐怕此刻已经在周皇手里。若公主执意不放了我南楚的皇孙,就别怪我出兵征讨。”
周梦芽潜入南楚,掳走谷舒,并收他为自己儿子的事情,还没有想好如何与周世坤说,没想到端木砾已经抢先一步,将国书送往宫中。
她不由地气恼至极。俗话说的好,话不投机半句多。大家想的点不在一处,再多说也无益。
周梦芽冲左右喊了一声,“来人,给我拿下。”周梦芽恨不得立马就把他们碎尸万段,一泄心头之气。
很快,公主府的侍卫护院们,就把兄弟两个围在中间。想来个包饺子,一锅端。
兄弟二人背对背,均负手而立,仿佛不是来打架的,是来逛街看美女的。两个人的全身都很是放松,没有备战的样子。完全不把公主府的这帮人放在眼里。
周梦芽也不是兄弟俩个人中,任一人的对手。更何况,公主府这帮歪瓜裂枣们。
三下五除二,就把这几个十人打地满地招牙,屁滚尿流。
有断了胳膊的,有折了腿了,也有一口牙齿碎了的,更有趴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周梦芽见状,一边让人去调集人马,一边地抱起谷舒往院子里撤去。
杜致霖兄弟二人也是步步紧逼,紧随其后,誓要夺回谷舒。
正在焦灼状态,就听到外面脚步声,震的地面也颤动。
“坏了,周梦芽的援军到了。”端木砾低声对身边的杜致霖道。
听外面的脚步声,人数众多。果不其然,公主府很快就被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架不住群狼。这哥俩功夫再厉害,也不是铁打的,也会疲累困管。
周国的人马,即使不与他们打斗,就是站在那里由着他们提宝剑,一剑一个,象串糖葫芦一样,全部串完,也得把兄弟两人累得够呛。
已经容不得他们迟疑,杀了一批,又上来一批,周军象潮水般的一次一次涌上来。
如果不是为了抢回孩子,兄弟二人的功夫,想离开重重包围并不难。但,二人也是铁了心,救不出孩子誓不回。
“都给我住手。”
公主府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怒喝之声。
随着声音的落下,挥舞兵器的周军向后退出三丈之遥。哗啦啦,包围圈也向两边散开,中间留出一人多的过道。
很快周世坤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兄弟二人眼前。
周世坤面带怒容,不是冲着端木砾来的,而是冲着自己的女儿。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周梦芽的脸上。
周梦芽在吴国扔了一只手,受伤回来。周世坤很是心疼,劝女儿暂时不要轻举妄动,要等待时机再采取行动。
没想到周梦芽被仇恨冲晕了脑袋,手上的伤刚好,就混进南楚,掳走端木铮的孙子。
周世坤也是刚刚知道这个消息,是南楚的使节把国书送到他手上。
南楚的国书是端木砾得了老子的首肯,自己起草的。上面言辞激烈,竟在国书上写明若皇孙有什么三长两短,南楚将举全国之力,与周国拼死一战。
这句话可把周世坤吓到了,人呢,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南楚如果与自己拉开战事,吴国势必站在南楚这一方,还有梁、第戎等周边回国家也对自己虎视眈眈。
上次让谷菱逃脱,自己没有吃以羊肉,还惹了一身的骚。谷菱跑了,他可已经派人把要求各国的臣降书发了出去,收不回来。
各国没有如期来臣降,谷菱走了,他也没有了威胁各国的资本,这件事情也就以笑话收场,不了了之。
但,却在周国与其它国家之间埋下了隐患。周国通过此事,是司马昭之心,人尽共知,他们对周国已经是敌意满满。
如果此时南楚挑头开战,还是师出有名,自己的国家势必腹背受敌,危危可笈。
信中并未提及是啊位皇孙,只道是南楚的皇孙。周世坤并不晓得是杜致霖和谷菱的儿子。
他得了消息,立刻赶来女儿的府中兴师问罪,正好碰上这“热闹”的场面。
“你这逆女,没有我的准许,竟然敢动南楚的皇孙,你这是成心想气死父皇。”
周梦芽捂着被打痛的脸,没有说话,但看表情知道,很是不服气。
“端木太子,是朕教女无方,惊吓了皇孙,朕这就派人将皇孙送回南楚,并备上礼物谢罪。”
周世坤的语气和态度极好。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他权衡实时,知道如此时与南楚开站对自己大大不利,自然不会做出冒险的举动。
他深知吴国的国君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个沉溺于酒色的杜雍,而是也有儿狼子野心的杜致枫。而现在的南楚,也不仅仅是端木铮一人的天下,端木砾在南楚举足轻重,跺跺脚,南楚的地也要晃三晃。
自恃手握百万阴兵时,他不可一世。现在手里没有了王牌,识时务者为俊杰,自然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我不给。这娃娃已经认我做娘亲,我不会让他们带回去。”
周梦瑶见父皇动真格的,要把孩子还给杜致霖,心里很是不舍得。
“放肆,朕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周世坤望向周梦芽怀里的孩子,微微有些吃惊。这孩子与端木砾生地还真是像。
周梦芽纵有万般的不情愿,此情此景,也不敢拂逆周世坤。只能强忍着不满。
谷舒心情倒是极好,仿佛刚才的生死搏斗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是来看变戏法的。
听说要让他跟着爹爹回去,他心情也是不错的。虽然这个娘亲对自己极好,他也有些想念家里的那个亲娘了。
“爹爹抱!”小谷舒冲着杜致霖奶声奶气的喊道。
“慢着。”周世坤突然拦下了孩子。
“端木太子,这孩子可是你的,或是哪位皇子的?”周世坤眼睛盯着端木砾的脸问道。
端木砾也已然意识到周世坤为什么的突然变化,种种迹象表明他并不知道周梦芽掳走舒儿,他也很有可能不知道舒儿就是谷菱与杜致霖的儿子。
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挟孩子以令谷菱的主要原由。
在场的都是人精,人精中的人精。周梦芽也不傻,只是自己喜欢这个孩子,一时被蒙蔽的心智,反应慢了些,这时候也明白过来。
“是我的儿子。”端木砾一口咬定,伸手就想将孩子抱过来。周世坤伸手可也是很快,一个转身,将孩子抱起,躲过端木砾的双臂。
“父皇,这是杜致霖与谷菱的孩子,不是他端木砾的,父皇不要上当。”
周梦芽也脱口而出。
“周皇,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出尔反尔,要食言不成?”
端木砾扑了个空,脸色骤变,将脸往下一沉,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和不满之色。
“端木太子别误会,我没有反悔的意思。本以为这孩子是你的,没有想到是杜致霖的。他与我之间的过节你是知道的。若是太子爷的儿子,我自然会毫发无损的送过去。若是杜致霖的儿子,这可就是另讲着了。
众所周知,杜致霖是吴国的睿王,楚皇还没有对外公布他是端木氏了后嗣,也就是说,这孩子并非是南楚名正言顺的皇孙。”
周世坤冷笑道。
“周皇,你不要不欺人太甚。霖是我的四弟,是南楚的四皇子,认祖归宗是迟早的事情。舒儿他就是我南楚的皇孙,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