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可就急眼了,如果就这样让端木砾好端端的走出月汐宫,自己这番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白玩了。端木砾的本事,兰贵妃可知道,他自由的走了出去,就很有可能查事情的真伪。
“陛下,臣妾不服,你这样处置有失公平。”
端木铮不解的问道:“兰儿,这有何不妥,先让太子回到太子府里反省,我再安排人手彻查此事,到时候真相出来时,再做审讯。”
“陛下,太子手眼通天,他如果这就样堂而皇之的走出宫里,以他的权势想把黑的说成白的也并非难事。臣妾认为应当先将太子押入天牢,待水落石出时,若他无罪自然就释放,有罪就要重惩。陛下,意下如何?”
人家苦主都这样说了,端木铮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也觉得兰贵妃提的建议可行,端木砾近几年来确实为他分担了不少的事务,但是也明显让他感觉到了威胁。他担心端木砾会居功自傲,万一再效仿当年端木尧,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端木铮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无论他这次非礼兰贵妃是真是假,让他在天牢里待几天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情。挫挫他近来的锐气和威风。让让他长长记性,看清楚了当今谁才是南楚的真正主子。
自己可以让他成为太子,也可以让他从太子的位子上下来。
“就依你。”端木铮给了兰贵妃一个安抚的眼神,冲着门外喊道:“来人,把这逆子带下去,暂时关押进天牢,等候发落。”
从外面闯进几个御林军,到没有难为端木砾,冲着他说:“太子爷,得罪了,这边请!”
端木砾用冷冷的眼光扫了兰贵妃一眼,这眼神冰冷中透着凌厉,饶是见过大世面的兰贵妃也吓地一缩脖子子。心里更是打定了主意,绝不能让端木砾再活着出天牢。
好不容易把他整进去,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死在天牢里。
兰贵妃早就想好了,她清楚仅凭端木砾意图非礼自己这件事情还废不了他的太子之位,更别说要了他的小命。
端木铮不可能为了自己,而要了儿子的命。最多是发一通的脾气,打几十板子,再关进太子府里闭门思过。但是,一旦端木砾进了天牢,可就由不得他了。
天牢里的人早就被兰贵妃收买了,上上下下,但凡是主点事的人,没有不收了她的好处的。只要进了天牢,任凭端木砾有再大的本事,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找准时机,找个合适的机会,就能要了端木砾的命,让他有命进天牢,没命出来。
看着端木砾离开的背影,兰贵妃眼里闪过狠毒的眼色。
端木铮又好言好语的安抚了几句兰贵妃,方才离开月汐宫,回到御书房。
进了御书房,马上对身边的太监说:“去把大理寺主事方天皓宣进宫里,立刻,马上。”
太监赶紧的去大理寺传旨。
太子非礼皇贵妃这可是不可外传的家丑,交给其它人办理,端木铮还真是不放心。大理寺的主事方天皓为人公正严明,做事从不偏袒,也不愄权势。最重要的是,他的嘴紧,想从他嘴里掏出什么不秘密来,可比登天难多了。
接到皇帝的御旨,方天皓更是半点也不敢停留,跟着小太监就入了宫。
端木铮也没有瞒他,把事情的原尾告诉了他。可把方天皓吓地不轻,这活可是两头不讨好的事情。皇家的丑闻,无论证实兰贵妃,还是太子爷,有罪。对他来说,都是极不利的。
太子爷的势力就不用说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这个兰贵妃也不是好惹的,这几年偷偷背着皇帝,拉拢了不少的朝中重朝,她的父亲,兄弟们也皆入朝为官,身居要位。
皇帝发话了,他又不能不从,不敢说半个不字。
“微臣领旨,请陛下放心,我定当皆尽全力,还原事情的真相。”
端木铮点点头,示意他可以离开。抓紧的去办理公事。
方天皓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离开的御书房,回到大理寺。这件案子,只能秘密的查,对外要秘而不宣。他也只告诉了两个心腹之人,协助他一起查案。
他回到大理寺,理了理皇帝交待的事情,和他讲这的话,决定先从太子爷端木砾身上入手。
他一个人在入夜时分到了天牢里,单独见见端木砾。
太子爷被打入天牢,可是天大的事情。他日日上朝,突然不上朝了定会引起其它朝臣的议论。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端木铮命人对外宣称太子病了,不见上朝,也不便见客,不允许闲杂人等去太子府里打扰太子养病。
方天皓进到端木砾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和寒暄,他本不是虚伪之人,端木砾也不好这一口。单刀直入,进入正题,不浪费唾液。
“太子爷,你与兰贵妃的事情,陛下已经告诉我了。我奉陛下之命,来彻查此案,还请太子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果你确实是被冤枉的,在下也一定还你清白。”
见来人是方天皓,端木砾心到淡定了不少。对于方天皓的为人,他很清楚,最为重要的是他不是兰贵妃的人。
端木砾把发生的事情一一说给方天皓,方天皓时而皱眉,时而点头,表情很是凝重。他算是听明白了,如果这件案子不是简单的非礼,那就是涉及到后宫夺谪,关系于南楚的未来。他肩上的责任可重着呢,绝不能掉以轻心。
临出天牢门前,端木砾叮嘱他务必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他要自己保护好自己,方能还原事情真相。
方天皓明白端木砾话里隐含的意思,要小心注意兰贵妃的小动作,别被兰贵妃给……
太子爷病了,暂时无法上朝理政的理由可以瞒过任何人,独独瞒不过太子府的人。
宋莲双已经睡着了,凌晨时听到敲门声。“谁啊?”她知道这个时候敲门,定有重要的事情。
“宋侧妃,是我,张魁波。有要紧的事情要禀报你。”门外响起张魁波焦急的声音。
宋莲双一惊,她深知张管家的做事方式,除非这事情关系到太子,否则,就是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这个时候来敲她的房门。
宋莲双赶紧的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让他进来。
“张管家,是不是太子有什么事情?”宋莲双打开门,直接就问。
“是,太子爷出事了。傍晚时分,宫里来了两个宫人,传陛下旨意,宣太子爷进宫见驾。这都入夜时分了还没有回来。奴才是担心太子爷会不会在宫里遇到什么事情?”
“陪太子爷一道进宫的侍卫呢?”宋莲双有些紧张的问道,她强压微微发抖的声音。
“陪着太子爷进宫的人也没有回来。若是陛下有事让太子留宿宫中,太子爷定会派人送消息回来,以免府中人担心记挂,这次没有。完全不符合太子爷的行事做风。”
“可有派人去宫里打探?”
“有的,奴才在府门口等到半夜也未见太子的身影,心里焦急,就派了小顺子去宫里看看。太子爷年少在宫里生活时,小顺子就陪在身边,他对宫里的人和事都熟悉着呢!”
“然后呢……小顺子打探的结果如何?”宋莲双看张管家的脸色,已经预感到了事情不妙。
张管家嘴唇张了好几张,才继续说道:“小顺子找了宫人的旧识,才打探到太子爷进了宫后,去了兰贵妃的月汐宫。然后,然后……”
“到底然后怎么样了?张管家,你有话便说,你是婆婆的旧人,我也没有拿你当外人,一直视你为自己的长辈。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然后,也不知怎么地,月汐宫里有个与小顺子交好的宫女,说太子爷意图非礼兰贵妃,被陛下抓起来押在天牢里了。”
听张魁波这么一说,宋莲双着实吃了一大惊。端木砾的为人,她还是清楚的。生性并不好色,不可能为了一个兰贵妃做出这等的蠢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