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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兽 第五十二章 仙狐遗卷

“很久以前,有一个极为美丽的女人…哦不,是女妖。她…”灵秋慢吞吞地说道。

南轩客终是忍不住说道:“说重点…”

“妾身可不知道哪里才是重点。”灵秋故意说道。

“就是‘仙狐遗卷’的内容和开启的方法。”灵秋明知故问,南轩客无奈只得点明主题。

“这个的话…这么秘密的东西,你也要听吗?”灵秋妩媚一笑道。

南轩客听了二话不说,转身便走。灵秋见状又笑出了声,连忙说道:“行了别走了,逗你玩儿呢。”

南轩客也没有真想着走,听到灵秋挽留,立马又转身回来,大大咧咧地找了个地方坐下,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两位前辈…你们这是在说什么?那个‘遗卷’到底是什么东西?”苏异听得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

南轩客说道:“你可知道在江湖上引起腥风血雨的古轴?那就是‘仙狐遗卷’。卷轴里面据说是一片空白,所以常人即便拿到手,也会苦于没有破解之法,只能将它当做一个珍贵得摆设罢了。而现在,这个女鬼…”灵秋瞪了他一眼,南轩客却装作没看见,继续说道:“她便是‘仙狐遗卷’曾经的主人,而且是真正的主人,并非只是经手的那种。所以她对那古轴是十分之了解,手上定也有破解之法。”

“即便我知道了破解之法,又能如何?”苏异不解道。

“小兄弟,这就是给你的尾款了。你知道了破解之法,若是足够幸运再得到古轴,岂不是就有机会去勘破那‘仙狐遗卷’了?”南轩客比他更不解,难以置信道,“这可几乎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事,难道你不想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和我娘就是因为那东西才逃亡天涯无处可去的,我要它何用。”此时苏异提及伤心事,语气上却是平淡听不出悲喜,他面无表情,两人看不出他的心情。

“话不是这么说的,富贵险中求,此时你孤身一人,不正是放手一搏险中求胜的好时机吗?”南轩客说道,话里颇含深意。

“先生你不会是在敷衍我吧?”苏异怀疑道。

“哪有的事,这样珍贵的消息我轻易能告诉人?若非看在你救了灵秋的份上…

”南轩客气呼呼道。

“那古轴在哪里?”

“不知道。”

“呵呵…”

“你们两个吵完了吗?说与不说,这决定权还在我手上呢。”灵秋冷冷道。见两人面色尴尬,不再说话,这才继续说道:“小公子,你思虑周全,确实难得。但容妾身冒昧说一句,你的娘亲若是知道了,也会希望你去争那遗卷的。要不然,你们逃亡天涯,不就白白吃了一顿苦?而且老家伙说的也没错,你此时虽是无依无靠,却也同样是无所顾忌。”

苏异瞟了南轩客一眼,勉为其难道:“那便说来听听吧。”

南轩客立马翘首以盼,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说道:“对对对,快说来听听吧。”

“我对那那‘仙狐遗卷’的内容不感兴趣,故而里面所记载的东西也是只听前人说起过。”灵秋嫣然一笑,娓娓道来,“但破解空卷之法我却是可以告诉你。很简单,只需要一滴成妖的灵狐之血,滴于卷轴之上,便能让字迹显现出来。至于那内容,你若有缘再自行去探究吧。”

“就是说需要一滴狐妖的血吗?”苏异苦笑道,“这可不比找到那古轴难。”

“竟然是这样…这对外人来说也太苛刻了些。”南轩客看向了灵秋,希望她能有解决的办法。

“这‘仙狐遗卷’本就是我们灵狐一族的东西。”灵秋说道,“要找狐妖,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吗?”

“眼前?你?”苏异和南轩客都是愕然,异口同声道。

灵秋没有说话,手掌从那画卷上一抹而过。画中灵秋身上的线条开始渗出一丝丝的血线,朝心脏处汇聚着。少顷,便成了一颗指甲盖大小的血珠。

南轩客连忙拿出瓷瓶将血珠盛起,封好了口,端详着瓶子说道:“这…便是灵狐精血?”

灵秋点头道:“当然,若不是如此,就凭那道掺了虎尿的‘灭灵咒’还镇不住我。”

“有了虎尿竟然还不够…”南轩客喃喃自语道。

“前辈,这…”苏异知道精血对于妖兽来说是何等重要,尽管只是这么一小滴,对于灵秋这等修为的妖来说,已是抵得上不知道多少年的修为了。

灵秋却是满不在乎道:“你

也别再推辞了,你冒险将我带出,我欠你的人情凭这一滴血还不够还呢。再说我找不到肉身,这精血于我也没什么用,若是找到了肉身,就这么一滴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那便多谢了前辈了。”苏异接过了瓷瓶说道。以他现在的实力,还不敢夸下海口对灵秋许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样的承诺,只得在心中默默急着,来日有机会再报答。

“这是南轩先生许诺你的报酬,”没想到灵秋又接着说道,“而作为你助我逃脱困境的回报,我便赠你一册书籍吧。”

苏异有些受宠若惊,看向了南轩客,却见他笑而不语。再看向灵秋,不知她还能从哪里掏出来东西。

“那书籍随我受困之时被一并带走,现在应该还藏在那密室之中。那书籍封面无字,里面同样是一页页白纸。解封之法也是将精血滴在上面,念一句‘狐尊显灵’即可。看罢之后要做何打算,相信你自己会有决断的。”灵秋说道。

苏异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忍不住问道:“前辈,我可否问一个问题?”

“什么?”灵秋奇怪道。

“您…为何这么慷慨?”

灵秋哑然失笑,说道:“你救了我一命,是我的大恩人,这还不够吗?我们灵狐一族从来都是有恩必报的。”

这样的理由勉强能说的过去,苏异不好再疑心,只能坦然接受。

此时南轩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说道:“好了,你奖品也颁完了,也该歇息了吧。而你,奖品也领完了,还得麻烦你将那画卷送回密室,免得露出马脚多生事端。”

苏异瞪大了眼睛看着南轩客,说道:“先生,您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们也算是共过患难了,勉强也能称得上是忘年交了吧,老夫我自然就不客气了。”

“是我自己历经患难的时候,而你却不知身在何处吧?”苏异一想起自己孤身一人在应苍派中冒险,便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一个意思,一个意思…”南轩客敷衍着,又掏出一个长嘴瓷瓶对灵秋说道:“进来吧,灵秋娃儿。”

灵秋白了南轩客一眼,便化作了一缕青烟,徐徐钻入了那瓷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