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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 醉酒的后果

汝南王这一发话,他周围的各个属吏都纷纷上前拍马,这个说老王爷光照万里,威德无边,那个就说殿下神明烛照,天下闻名,这些属官们做起事来没什么本事,可是拍马倒是一等一的高手,汝南王在这些左右们的吹捧中就有些飘飘欲仙了!

汝南王捋着他那长长的白胡子,笑得眼都睁不开了,”等会儿,孤在王府中大摆宴席,犒赏各位,诸位可不要走啊!”

“有酒喝卑职是肯定不会走的!”其中一人喜道,在场的其他人听了也大喜过望,汝南王这次上京,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带走,但是带谁上京,汝南王肯定还没有决定,因为圣旨才刚下来,那么他们就都有机会,既能和殿下联络感情,如果还能跟他老人家进京,那就再不过了!

只有长史刘准双眉紧锁,面无表情,好似在思索什么,其中有一个属吏,或许是嫉妒他平时在汝南王面前的地位,看到他这个样子,冷笑一声,”怎么,如今殿下要进京辅政了,刘兄不为殿下高兴吗?看刘兄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莫非你还不想让殿下进京不成?”

刘准看了看这个恶意挑衅的同僚,斜睨了他一眼,”正是如此!”说完之后,他也不顾那个家伙气得面目通红,径直走到汝南王面前,拱手一礼道,”殿下,请听小臣一言,众所周知,先帝曾有遗诏,想让老王爷留京辅政,只是杨骏贼子阻拦,老王爷才不得不返回许昌!”

说到这里,汝南王也是老脸一红,怎么说他上次都给人一种贪生怕死的感觉,现在被自己信任的下属当众揭了出来,他的脸皮又没有城墙厚,当然受不住了,所以他忍不住连咳了两声!

刘准也没有再说这个话题,继续道,”现今新皇又下诏召老王爷进京辅政,按照常理来说,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只是有一件事,老王爷不可不防啊!”

说完,他也没理会其他人恼怒的脸色,直接从汝南王手拿过青纸诏书,指着上面的圣旨说道,”殿下可看明白了吗?”

那圣旨上面写得很明白,”大司马,汝南王亮体道中粹,通识政理…以康王化,今以亮为太宰、录尚书事,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增椽属十人,给千兵百骑,与太保卫瓘共掌朝政,钦此!”而刘准指的正是”千兵百骑”那处!

汝南王若有所悟,只听刘准继续说道,”殿下,听说这次倒杨之事,是皇后联合朝中的各位宗室一起兴兵举事才成功的,殿下于此事毫无瓜葛,本就应该置身事外,实在不宜卷入这个漩涡中去,殿下可曾想过,朝廷为什么选殿下与卫公辅政呢?要知道你们两人可都没有在此事中立下功绩啊!”

汝南王眉头一扬,”那是因为孤德高望重,朝廷大乱方歇,需要本王前去坐镇京城,以震慑宵小!”

您老有威望吗?恐怕只是辈份高吧!您如果真能震慑宵小,当初也不会被杨骏给赶出京城了!当然,这只是刘准心中的腹诽,他嘴上是不能说出来的,”殿下,皇后不同于寻常妇人,只说她在一夜之间杀了杨氏三族几千人就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物,至于楚王等人都是宗室里的后辈人物,个个年轻气盛,手握兵权,这次殿下要是入京摘了他们的胜利果实,恐怕于殿下不利啊!”

“刘卿多虑了,皇后再厉害又怎么样,她还不是要躲在深宫之中,她敢在朝外抛头露面吗?至于楚王,也只是乳臭未干罢了,再说老夫可是他叔祖一辈的人物,他要是敢犯上作乱,不用老夫来收拾他,天下人的唾沫都可以淹死他了!”

“殿下,此事非同小可,事关...!”刘准话没说完,就被早已不耐烦的汝南王打断了,”此事孤意已决,卿不必多言,卿也随孤入京吧!到时真有什么事,想必卿也不会让本王失望的!”

刘准看着汝南王在一众僚属的簇拥下,吆五喝六的往后院去了,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谁让老夫受了王爷大恩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王爷稳定了朝中的局势,老夫就告老归田吧!

……

孙虑同两个小宦官驾着一辆普通的马车,把贾谧送回了鲁郡公府,正好郭槐也在府里,一看贾谧喝得醉熏熏地回来,就大吃一惊,”哟,这是怎么了?长深?”

郭槐拍一两下贾谧的脸,看他毫无反应,立时叫人把贾谧送回他的院子,然后把下人全部赶了出去,只留下孙虑一人在场!

“长深不是去东宫陪太子读书吗?怎么喝得烂醉如泥?”郭槐老眼一瞪,随便一句问出来,自有一股逼人的气势直朝孙虑涌来,这个宦官她倒也是认识,以前是跟随皇后的,所以她没有废话,直接以上位者的语气责问!

“启禀老太君,事情是这样的...!”孙虑一看郭槐发问,直接就把东宫的事倒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连贾谧觊觎太子的枕边人,到最后贾谧醉了之后说的”胡话”都说了出来,根本不敢有丝毫遗漏,他可是知道这个老太太的厉害,只凭她生了一个那么厉害的女儿就知道,这老太君不可小视!

开始郭槐脸色还算平静,就是听说贾谧看上了太子身边的宫女,她也没有当一回事,毕竟那个女子地位低下,太子不可能为她和贾家翻脸的,可是听到贾谧居然醉了之后把对王家小姐的觊觎也说了出来,她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一手拍在身前的案桌上,只听”啪”地一声响,把个孙虑也吓了一跳!

“这位小公公以前也是南风手下的,老身也就不再说什么多谢之类的,此事你做得很好,来人,给这位小公公十两金子!”

孙虑也没有推辞,看到郭槐有送客的意思,就躬身谢道,”奴婢谢过老太君赏,老太君有事,那奴婢就先退了!”

郭槐也算是城府甚深,一怒之后马上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接着就把孙虑给打发走了,然后就开始思虑,长深今年就已到弱冠之年,以前宠他也就没有逼过他成亲,现在看来,不逼他是不行了,这小子胆子也太大了,到现在还在念着王家那丫头,居然还在太子面前直接就说了出来,依这小宦官所说,太子当时没有发作,恐怕心里肯定会有一个疙瘩!

好在太子是聪明人,他也不会为这些还没影的事儿就和皇后一族有什么冲突,可是长深再这么下去,那冲突是必不可免的,万一真的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太子与贾家必成仇敌!虽然郭槐通过和女儿的联系,知道她现在掌了一部分权利,可是每次只要郭槐一想到太子那双黑幽幽的眼睛和那阳光灿烂的笑容,她就感觉这个太子恐怕不像他表面上的这么人畜无害!

没什么别的证据,这只是郭槐脑海中最深处给她发出的警告,如果真有,那就是太子身为惠帝唯一的儿子,这些年来也算是磨难不断,可是到最后他都有惊无险,安然度过,甚至连险都算不上,只是一些小麻烦!

正好此时,贾谧的母亲贾午安顿好儿子之后,也到前面来探听消息,看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把自己的儿子,皇后的侄子给灌醉了,这洛阳城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贾午今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当年的美丽少女,被美男子韩寿的风姿仪度引得春心大动之后,直接就给来了个”窃玉偷香”,现在儿子都大成人,女儿也有十多岁了,昔年的青春少女现在成了少妇,她的容貌倒是没变,依然美艳如昔,只是也不知是不是遗传,这贾郭两家的女子年长之后颧骨都有些突出,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就是贾午也不例外!

“娘亲,长深到底是怎么了?喝得烂醉如泥不说,还老是叫着春风小丫头的名字!”贾午性子倒是没变,依然有话直说,大大咧咧!

“你来得正好,我也有事找你,长深的年纪也不小了,你等下就去裴家,问问逸民(裴頠的字)族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只要相貌端庄,性子温驯就行,挑个良辰吉日把长深的亲事给办了!”

贾午闻言一惊,”娘,您又不是不知道,谧儿一直喜欢王家的那个丫头,恐怕他不会答应的!”

“都是给你们宠的,多大的人了,别的世家子弟在他这个年纪儿子女儿都一大堆了,可他呢?没成亲不说,院子里那么多的妾侍,居然一个都没有生出来,你说这儿子生不出来,生个女儿也成啊?可是连着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动静,难道老婆子这么大一把年纪,想抱个重孙子都不成吗?”郭槐细眉一挑,两眼一眯就狠狠地瞪了过去!

还说我们了,平日还不是你宠得最厉害,总是说什么心肝宝贝儿乖孙子的!贾午一阵腹诽,可是面对自己的这个老娘,她倒也不敢撒野,”女儿知道了,等下就去裴家问问!”

“嗯,还有一件事,兰丫头也不小了...!”

东宫之中,司马遹与卫璪正喝着醒酒汤,烟儿也在一边服侍,司马遹总共也就只喝了三杯,倒还算清醒,可是卫璪总共喝了十多杯,现在已经有些醉得睁不开眼了,好在他酒量还好,一碗醒酒汤灌了下去之去,他又回复了五六分的清醒!

“这个男儿血,如果不急时解酒,醉了之后就那么直接睡着了,第二天醒来之后,就会头痛欲裂,就像一把刀子在脑袋里刮啊刮!那家伙喝得最多,明天早上应该够他受了!”烟儿一边拿着湿手绢给司马遹擦脸,一边得意地笑道!

这个男儿血是司马遹参照后世酿酒的方法,用蒸酿的方法酿制出来的粮食酒,但是因为酿酒工具的气密性不够,和工艺的复杂性,酒中就有许多杂质,但是度数的确很高,喝了之后会很上脑,和它比起来,市面上流行的清酒就是渣,即使是西域葡萄酒也比不上它!以前东宫中的司马雅和士猗等人不信邪,可是喝了之后第二天被折磨得****,即使这酒再怎么好,他们也不敢多喝了!

“卫公怎么说,他到底会不会辞旨?” 司马遹对着清醒了不少的卫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