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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双面特工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牛金星一听报告的声音,知是参谋长,忙和曹茜茜穿好衣服,装模作样地对坐着喝酒,偷个情虽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好说不好听,同僚之间,自有一些尴尬。

“报告师座,隘口对面已有共军修筑工事把守。”施岩松身子笔直,神情焦急地汇报道。

牛金星闻报,大惊失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几个兄弟偷自下山,结果被共军撂倒了,活命的逃回来大声大嚷,现在全军都知道了此事。”施岩松应着。

“这如何是好?上峰限令我们三天内西出鹰峰,南下白沙,现共军扼守山道,岂不是掐断我们的生路?”牛金星苦丧着脸,再也坐不稳了,起身来回踱步。

“既然去路已被切断,我估摸着后面也被共军拦截了,他们正在一步一步地缩小包围圈,意图将我们灭于此地。"施岩松不无担忧地道。

“他妈的,人若走背运,喝水也呛着,看来明天的空投计划也泡汤了。”牛金星用手抓挠着头,哀叹着。

“那要不要发报取消空投计划?"见牛金星正在气头上,施岩松小心翼翼地问。可还是遭到他的叱斥:“你傻呵,如果真的被共军包围了,我们更是需要干粮、武器。”

“既然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这里有险可守,应无大碍,我带兵去后面修筑工事,阻击共军的搜山部队,待空投后再想方法突围出去。”施岩松被他一呛,唯唯诺诺,思索了一会儿,建议道。

“好,多带些人马去,待会我派一些熟路的兄弟,沿两翼搜索,看看是否还有别的道儿可以逃生?”牛金星毕竟是身经百战,颇有大将的风度,惊慌过后开始镇静了下来,补充道。

施岩松行个军礼,应声而去。牛金星教曹茜茜回去看好电台,然后召来金戴、苏松柏等人,说了目前的境况,命他们分成几个小组,沿两翼搜索。

再说王雁探得敌人的形踪,为了不打草惊蛇,达到合围剿灭这股敌人的目的,率领着剿匪小分队返回洞里藏匿,并派人向鲁铗汇报敌情。至凌晨三时联络员才返回,说鲁铗同意她的计划,正带领大部队从敌人背后穿插包抄过来。

王雁一听,抬腕一看表,估算时间,大部队应该到了应该达到了预定位置,切断了敌人的退路,欲出洞发起进攻。不料,一个人像山魈般地堵住了洞口。

“谁?”王雁一惊,用手电筒一照,见是邓若鸿,既惊又喜,几乎瘫软在地。

“有情况,把灯灭了。”邓若鸿纵身一跃,过来扶住她,熄灭灯。不一会儿,果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说话声。

“刚才我明明看到有灯光,一转眼就不见了。”一个略带有点嘶哑的声音道。

“估计是你饿眼花了,或者是看到鬼火,山里鬼火多,我小时候见到。”另一个声音带笑道。

“你可别吓唬人,我胆子小。”又有一个稚气的声音响起。

“这叫磷火,人或动物的骨头腐烂后风化,便产生化学反应。前面是峡峪了,鸟都飞不过去,我们回去报告师座。”第四个声音干涩涩的,有苍老感,听口气像是领头的。

众人心存恐惧,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现听头儿命撤,便甩开丫儿溜之大吉。

“深更半夜,装神弄鬼,说,你究竟是何人?”待敌人搜索兵走后,王雁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掏枪顶着丈夫腹部,低声逼问道。

“这还用问吗?如果我是敌人,早就在此洞设伏,灭了你们。”洞口漆黑一团,可听声音,邓若鸿毫无惧色而显得温和。

王雁想想他的话不假,自从劫后重逢找回初恋的感觉,她和邓若鸿在山里朝看日出,晚望彩霞,卿卿我我之余,她把这里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沟一洞都告诉了心上人,当然包括这个神秘的溶洞,曾经两人怕被别人窥破,还躲在这里温存过多次呢。所以,他对这个洞的路径甚为熟悉,假如他真的是敌人,自己和小分队今天就覆灭于此了。

“那你躲来这里干什么?不说清楚,别怪我翻脸不认人。”王雁的语气不再是咄咄逼人了,可还是不放松戒备心理,有些戚然地问。结婚那天的失踪,难道他是在逃避吗?王雁的心隐隐地作痛。

“师妹,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奉‘剑鱼'的指示,让开小道,放敌人西逃。”邓若鸿道。

“什么剑鱼咸鱼的?放敌人逃跑?没门,问我手中的枪答不答应?"王雁硬梆梆的回应着。

“王雁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行与态度。”在旁的夏坚实严肃地批评道。

夏坚实一听邓若鸿说出“剑鱼"代号,便知是自己人,并且等级很高,因为‘剑鱼'这一代号是属于三A特特保密的,能知其者寥寥无几,直接受其指挥的更没有几个人,除了鲁铗,他和严岩都没有这种资格。在隐蔽战线上,等级非常森严,上级的指令,不管是对或错?下级必须无条件地执行,否则,视为叛变行为,会遭到组织严厉制裁,秘密处死。而王雁不属于这条战线的,自然不知道其的严格性与冷酷性,才口出此言。

“为什么?我错了吗?"王雁不解地问。而夏坚实不理她,上前对邓若鸿表态道:“是,首长,剿匪小分队坚决执行剑鱼首长的指示,让开小道,放敌人西逃。”

“首长?"王雁闻之大跌眼镜,脱口而出。

“我确实是你的同志呵,师妹。”邓若鸿承认道。

“你骗得我好苦呵。"王雁喜极而泣,她万万想不到,和自己在战场上较量了几年的丈夫,竟然是自己的同志,他的伪装酷扮得不露任何痕迹,俨然一个仇视革命的反动军官。这些年来,他虽然暗里资助游击队武器、粮食、药品等,在军事上围而不剿、虚张声势、或网开一面,但这些异常的举止,王雁并不往深层去想,只是认为他只不过是顾念前情而已。倘若今夜不是有夏坚实这种级别高的领导的认可,就算他说破了天,她也不会相信的。

“党的秘密工作条例,不能对任何人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骗不了你,如何骗得了敌人?"邓若鸿笑道。暖意的笑声中,含有几分苦涩与辛酸……

邓若鸿表面上是富少,心里却是倾向于革命,读军校时,因他家境特殊,社会关系错综复杂,加上他是军校骄子,考虑到南路革命斗争日后相当严峻,故军校地下党支部特地发展他为秘密党员。而在同时,保密局前身的军统也瞄上了这个成绩优异的军校生,千万百计地拉他入特务组织。经党组织批准,他又加入了军统,这样,他就有了双重身份,而且这双重身份都是秘密的,以致鲁铗和姜文都不知道。

毕业后,邓若鸿秘密地接受了中共社会部南方分部强化培训了一段时间,才被派回南路工作。有道是有钱就有权,有权就有势,邓家富甲一方,地方军政大员哪个不想巴结?因而,邓若鸿回家后,就被安置在县保安团当了团副,不上几个月,便转正了。为何他不投正规军而入地方部队?一方面是党组织的安排,另一方面是邓父的深思远虑,因为地方部队官升得快,有钱有关系就能搞掂,更重要的是邓父不舍得儿子去别的地方从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