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端木蒨姌)的一切,皆按从前侧妃的标准供给。你们几个负责打扫庭院,你们……”荣王安排妥当,管家将主子的意思传递。
下了马车,端木蒨姌就瞧见如此场面,不由好奇:荣王如此隆重,是为除细作,花尽心思与她配合?或另有所图?
“姑娘,请吧。”管家见她停步不前,朝一丫鬟挤眼,“还不搀着?哦,手炉!”
“管家客气了。”端木蒨姌受宠若惊,并不为难上前相搀的丫鬟,由她搀了,捧手炉入房。
房中装饰清雅,半点无杂色,住过玉王寝室,她自然知晓如此气派的房间,绝非收留普通宾客,不是达官显贵,均无法享受此厚遇。
“王爷事忙,从玉王府邸带过来的家奴皆住在这附近,王爷说了,姑娘从前替玉王打理身边事。既然姑娘过荣王府小住,这些奴才皆由姑娘管理。”
管家递出玉王府搬入荣王后院的奴仆名单,并将标注的个别名字加以解析,“这几个是荣王最喜欢差遣的人。”
“搁下名单。我有些倦怠,待整理好精神,自会细看。”除去玉王身边细作一事,荣王从不懈怠。端木蒨姌收了名单,搁在一旁。
“一切但凭姑娘做主,小的去忙了,姑娘有任何差遣,唤个人过去说一声,小的自当听命。”管家猜不透荣王主子心意,按部就班地做。
遣散房中服侍的所有人,端木蒨姌拿起名单,反复看。表面上瞧,每个奴才进府,皆记录详细,或由人牙子卖入,或自卖自身…难怪荣王查不出。
“咳咳”,午饭时间已过,端木蒨姌并不用餐,下了早朝的荣王徒步进了园子,轻咳两声,推门而入。
“怎的不用中膳?不合胃口?”淡淡瞧未动筷的饭食,荣王垂询。
“在看名单。”毫不隐瞒,端木蒨姌抬眼,“我身上有伤,行礼拉动伤口,请荣王恕罪,免了我的礼。”
“此等小事不足挂齿。名单看得如何?你的伤有何而来?”好奇她竟受了如此重的伤。荣王扣住芊芊手腕,“无毒,皆是皮肉伤。”
“王爷法眼,任何事皆瞒不过您。”抽回手,端木蒨姌眸光移向名单,“这几个人牙子每隔三月,就往玉王府卖十几个奴仆,直觉以为…人牙子卖进的奴仆有问题。”
“为何?你的伤由何而来?”荣王眼里不容沙子,事事斟酌。
“和乔云发生冲突,被误伤的。”省去狩猎场,端木蒨姌道出乔云之名。
“他也参与了布局细作?”荣王皱眉。
“我与他不期而遇,意外发现他身边有会学鸟兽叫的高人。不知荣王是否记得当日我为侧妃时,曾在树林听过狼吼?”
救东方兰时,端木蒨姌听见了攻击之人学虎吼,为此想到玉王府曾经出现过的狼吼。
“听得真切吗?”兴趣被提起,荣王落座桌边。
“嗯。我听见的是虎吼,吼声以假乱真,之后,真虎叫了。”假虎哄得真虎叫,端木蒨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