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的比我想象中快多了,仅仅报案五六分钟,我就听见了熟悉的敲门声。 我打开门,门外站着正是一身警服的魏英州。 "今儿的度可够快的啊!"我夸了一句,可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没什么闲工夫和我说话。 "出什么事情了?"他淡淡问道。 我斜了他一眼,他的脸黑的可怕,我便放弃了和他说些别的话的念头,我用手指着左边说:"你自己看吧!" 他将我轻轻的拨开,走了过去,当他看见那个人脸的时候,忍不住叫出了声,"怎么在这儿?" "你认识他?"我疑惑的问了起来。 "三天前市南郊生了一起碎尸案,受害者被人分成了好几块,尸体一直放在验尸房里,可是昨天忽然不翼而飞了,没想到在这里..."听完他的话,我已经有些不寒而栗了。 "今天本来就是要来找你的,案子是一桩连一桩,说实话,我现在有点佩服苏铭队长了!"他这时的表情才有所缓和,咬着嘴唇说道。 "佩服他什么啊?" "遇到这么些怪案子还坚持干了这么久,呵呵!"他笑了起来,但笑容却让人觉得有些苦涩。 "他给我送完一个木匣子以后,就马上看了看墙上的表,然后就说什么时间到了,我拉住他想要他说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给他把案情大略的讲了一遍。 他点了点头,"对了,你说的那个木匣子在哪儿?或许它就是这个案子的唯一线索了!" "我给你去取!"我走到客厅,从沙上将那个木匣子拿了起来,这是一个用松木做成的匣子,隐隐还透着一股子松香,匣子上涂着一层黑漆,这多少让人觉得有些神秘。 "拿来了!"我将木匣子递到了他的手上,他接过木匣子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试图将匣子打开,可是他失败了。 "你来试试!"他有些失望的将匣子交给我,我拿起了匣子看了看,这的确与一个普通的木匣子没什么两样,但我也无论怎么样也打不开它。 "可能匣子里面有机关,得用适当的方法才能打开吧!"魏英州摸了摸上嘴唇,猜测般的说道。 "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啊?其他的警察呢?"我这时才现原来只有魏英州一个人。 魏英州转了转眼珠,表情显出一丝无奈,"他们都在忙,可以这么说,全市的警察都没闲着,出大案了!" "什么案子?" 魏英州直直的望着我,那句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视频杀人!" "具体是什么情况?" "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来看,死者均为男性,年龄在2o4o岁之间,单身或者独居,都是在和网友****的时候自杀而亡,现在已经死了四个,重伤一个,如果算上你家来的这个成刚的话,死者就是五个了!" "怎么?他也是这个案子的受害者?"我对他说的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我们还在调查中,虽然成刚在死前也在和网友视频,但他是被人肢解而死,其他人则是自杀,我们暂时还没有找出他的这起案子和其他死者的案子有什么并案侦查的根据!" "我有种预感,这些事件只是一个开头!"我凝视着魏英州紧锁的双眉,不太肯定的说道。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魏英州的手机响了起来,待他接完电话,他的脸绷得更紧了。 "被你说对了,赵家坳现了一批考古队员的尸体!" "赵家坳就没多少历史,怎么会有考古队员呢?"我有些疑惑。 "这也正是我们要调查的,古记者看来这次又要你帮忙了!"魏英州看着我说道。 "这是当然,我把木匣也带上,说不定又用!"我顺手将木匣子塞进了大衣口袋里,和他下了楼。 赵家坳是位于h市西南,虽然西部大开的口号已经喊了数年,可那里依旧没有什么被开过的痕迹,我曾经在那里采访过一周左右的时间,那一周对我来说简直是种遭罪! 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颠簸了近一天,我们才终于来到了这个被几座大山拥抱着的赵家坳。 "请出示证件!"在村口两名拿着半自动步枪的士兵拦住了我们。 "我是h*******队长魏英州!"魏英州从口袋里掏出了证件递给其中的一个士兵。 那名士兵拿起来看了看,还给魏英州证件的同时又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我一眼,"他也是***的么,怎么不穿制服?" 不等魏英州开口,我就将自己的记者证递了上去,"我是h市日报的记者!" "记者不**入!"他看也没看,扬起了步枪严厉的说道。 "让他进去吧,他是我青来帮忙破案的!"魏英州连忙解释起来。 "不许,记者和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士兵依旧不依不饶的。 "怎么回事?"我们的争吵引来了不远处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中年人,他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肩膀上的两杠三星显得格外耀眼。 "报告!"士兵匆忙行了一个礼,"这两位是h****的***长和报社记者,按照规定记者是不能进入的!" 中年人点了点头,用老鹰一般的眼睛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即位温和的说道:"对不起,这里已经由我们军方接管了,你们还是请离开吧!" "命案生在我们h市,就应该由我们***处理,这放在哪里都是说得过去的!"魏英州据理力争,但也没有动怒。 中年人点了点头,"那这样吧,我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你们局长,让他告诉你怎么样?"说罢,带着我们进入了坡上的一个临时帐篷里。 "请稍等!"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了下去,没过多久电话通了。 "老严啊,我是杨剑波,这里出了点事情,想要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在和电话里的人讲起了悄悄话。 几分钟后,他转过头来朝魏英州笑了笑,"你们严局有话和你说!" 魏英州慢慢的走上前去,接过了电话,"喂,严局长吗?我是魏英州..." "我现在要你马上回来,不许妨碍军方办事,听见了没?"那边严局的声音很大,我隔着电话都能听见。 "可是严局,这是在咱们辖区生的命案啊!"魏英州似乎还有些不肯死心。 "什么命案,我要你立刻回来,h市的那几起案子还没头绪呢!听见了没有,这是命令!" "可是严局..."魏英州还没说完,就听见那头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魏英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怎么样,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吧!"中年人笑着走了过来将电话放好,脸上露着难以言喻的笑容。 魏英州白了他一眼,转头看着我说道:"古记者,咱们走!" 我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那个木匣子却不安分的掉了下来,在地上出了一声轻响。 我弯下腰准备拾起来的时候,却被那名中年人抢先一步拿在了手里。 "这个木匣怎么会在你的手里?"中年人的笑脸一下子收了起来,眼神里充满了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