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放着一长而宽的赌桌,靠着桌子放着的是六把座椅,在座椅边上都摆放着一摞摞或高或低的纸钱,我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这才现原来每把座椅上都写着我们当中一个人的名字。" **亭说到这儿的时候,人开始了剧烈的颤抖,就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含糊起来,"古记者,至于后面生的事情,我不愿意细说了,那实在是一场我不愿更不敢再回忆的经历,总之那个人告诉我们要我们用各自面前的筹码进行赌博,就像咱们今天这样,而前提是不许作弊,并且不许将这儿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否则就会受到惩罚,但只要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输光筹码,第一场的赌局就可以结束,而下个月的同一时间剩下的人必须参加第二场... 第一场下来,徐远桥故意第一个输光输光,结果到了第二天我们就听说他死了,下个月的赌局那个人告诉我们,其实我们手上的筹码都是根据我们剩余的寿命兑换的,而我们参加的整个赌局,从我们写上名字的那一刻就成了一场生死局!"**亭很费劲的把话说完了,说完这一切的时候我忽然觉得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十岁。 "古记者,其实现在我应该谢谢你,要是你不出现赢光我们所有筹码的话,恐怕我们四个还得在这种煎熬里挣扎下去!"**亭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扶起了靠在椅背上已经有些呆滞的刘茂。 "这些筹码,你们还是拿回去吧!"听他们这么说完,我忽然感觉自己已经剥夺了他们的生命一样,一种懊悔油然而生。 **亭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桌上的那些纸钱,忽然笑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让我们来赌命了,其实做坏事和赌博的心理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运气好,可结果呢?冥冥之中还是有天理的,赌术再怎么高明的人也会有倾家荡产的一天,而我们这些做坏事的人,无论当初处理的多么干净,也迟早会被清算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我目送着他们走出了赌场,望着四周空荡荡的一切,刚才的懊悔开始有些减轻了。 这时,我感觉到裤兜里微微有些震动,于是匆忙从里面掏出手机,魏英州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居然有十多条。 我给他了个一切安好,就将手机关机了,因为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没有办。 我走到了刚才的那个房间里,将那叠纸钱紧紧地攥了攥按在了桌子上。 "你最好不要这么对待它们!"音箱里再次传来了那个人的声音,不过现在他的语气不那么低沉了。 我搬了张椅子坐下,顺手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经过刚才的赌局,我感觉自己有些虚脱。 "大赢家,看上去你似乎不太高兴啊!" 我慢慢放下茶缸,对着他出一声冷笑,"那么现在是不是该给我颁奖品了?鼎在哪儿?" "古先生果然快人快语,好,你来二楼的经理室!我有一些东西要给你看!" "也该是揭开这个神秘人的面纱了!"我站了起来,对自己说道。 ***惨不忍睹的尸体依旧靠在那片溅满鲜血的墙壁上,他的那张脸已经爆裂的不成样子了,倒是那双眼睛还大睁着... 我叹了一口气,默默地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那扇曾经充满罪恶的大门。 几分钟后,我来到了二楼经理室的门前,门虚掩着,橘黄色的灯光从门缝里放射出来,让我产生了一丝莫名的紧张。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门推开了,屋内有些空旷,一个穿着藏青色西装的男人背对我坐在了办公桌后的高背靠椅上,看样子应该是个中年人。 "你终于来了!"他扶着椅子一个反转的将脸对了过来。 我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他其实并没有我想象中的一脸邪气,一双有神的眼睛配上那副笑容可掬的面孔,倒让人觉得十分平和。 "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徐远桥副市长?"我们默默的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我似乎更加能确定我的推断了。 "哈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没有太大的反应,依旧是满脸笑容的问着我。 我顺手抽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也朝他摆出了一副笑脸,"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怎么怀疑你,只不过听**亭讲完整个事情后我才开始怀疑到你的!先就是他们所做的一切从策划到行动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们几个知道,而要将这一切记录下来的人也只可能是你们当中的,其次也就是你最大的漏洞,在赌局开始之前你对我们五个人说话时候是一个声音,而等赌局结束后你的声音居然又变了,这就说明你肯定是在第一次将声音进行了处理,而目的就是怕他们四个人认出你!" "精彩,精彩!"徐远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赞赏般的对我说道。 "既然你能猜出我的身份,那么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呢?"他话锋一转,马上又问起了我。 "开赌场无非是为了盈利,所以我猜你让这些人来参加生死局也是想有利可图吧!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一定是想利用这个赌局,吸纳他们的寿命!" "好好!"徐远桥对我的回答越的赞赏起来,"那个人说的没错,你果然是个不好应付的家伙!" 听完这话,我又开始皱了皱眉头,居然在徐远桥背后还有个神秘人物。 "那么你为什么要让我加入这场赌局?现在我赢光了所有筹码,你不是无利可图了吗?" 徐远桥冲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古先生,你不要忘记了,我永远都是庄家,坐庄的人无论如何都是稳赚的!"他说着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掏出了一叠红纸。 我定睛一看,那些红纸正是我们签订的阴阳契。 "知道了吧!其实赌局只是一个幌子,从你们签订阴阳契的那一刻,你们的性命就已经是我的了,而我之所以选择让你们进行赌局,就是因为只有赌博这种东西才能激人身体内无尽的,再加上我叫来的人要么是公司白领,要么是亡命之徒,他们在长期的压力下所释放出来的也就更加强烈!而这种正是那个人所需要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的命现在就在你手上了?"我故做惊讶的问道。 "哈哈哈!"徐远桥只是笑了笑,他用手拨开那些阴阳契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递给我。 "你是个长寿的人,比起那些长期压抑的白领什么的我倒是更希望能攫取你的生命,不过那个人交代过绝对不能伤害你,所以..."他无奈的努了努嘴,"我也只能忍痛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