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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通灵(一)

世界上总是存在着一些特殊的职业,做这些职业的人常常都是兼职,表面上他们和正常人一样,而到了他们的兼职时间他们就像是换了一种身份,充满了未知,通灵师就是其中之一。 关于通灵师的事情,我曾经听秀树稍稍提起过,这种职业大都世袭,作为通灵师的人还要遵守许多规章,比如禁酒,禁荤腥(秀树说这是为了减少通灵师体内的杀气,以更好的和灵体交流)...更荒唐的是一个通灵师必须要童子或童女之身。 而我眼前坐着的正是一名自称是通灵师的男子,不过我怀疑他只是一个招摇撞骗的家伙,因为通灵师绝不会轻易向外人透露自己的身份。 "古记者,我知道你是在怀疑我!"男子每说一个字身体都伴随着语音剧烈的颤抖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 "这位先生,麻烦你冷静一点,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匆忙解释道。 听见这话,男子的情绪稍稍缓和下来,我借着这个机会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番,他的整个样子可以用颓废来形容,乱蓬蓬的头下面是一张苍白且木然的脸,他的眼睛深深的凹了下去,脸皮像是被抽干了脂肪一样紧紧地贴在面骨上,像是一个骷髅。 "不管我以前骗没骗过人,但这一次的事情我保证是真的!"我见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于是很主动的给他递过去一杯水。 他接过水杯牛饮了一大口,开始继续说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是在什么时候做上这个的,总之我的父亲是,我的爷爷也是,我爷爷的爷爷也是..."他放下了水杯,"从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就对我做了许多培训,由于我的天赋不怎么好,所以那些培训都是极其残酷的,每当我哭闹着不想培训的时候,父亲总是会摆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喃喃自语的说道:"完了,完了!"而我也怕看见父亲这个样子,于是很快就停了下来,继续投入到那些毫无人情的培训之中... 奇怪的事情是从我八岁那年生的,我还能清楚的记得,那天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一些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亲戚朋友都来了,挂着一副副像是从复印机里复印出来的笑容,但是那天我爷爷却并不是很高兴,相反我却能从他那刻意装出的笑容里看见一种担忧。 果然,等那些宾客们酒足饭饱扬长而去之后,爷爷并没有让我们收拾下碗筷,而是吩咐我们将一张太师椅搬到了院落中央,然后让我们早早睡下。 年少的好奇并没有让我真正睡着,于是我趁着父母睡熟的时候偷偷的穿上衣服从窗户里爬到了院子里,躲在了几棵竹子后面。 院子周围的门上都挂着灯笼,而我的爷爷则像是个木头人一样靠在太师椅上面,等待着什么。 "你来了?"在我等到有些疲倦,准备回屋睡觉的时候,我看见爷爷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敞开的大门大声叫了起来。 我拼命的揉了揉眼睛,但爷爷的面前确实空无一人。 我拼命的揉了揉眼睛,但爷爷的面前确实空无一人。 "坐吧!"爷爷指着不远处的一张椅子,语气渐渐缓和下来。 我以为爷爷老糊涂了,正要转身的时候,眼睛的余光却瞥见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把椅子确实在动,虽然我看不见搬椅子的人,但那把椅子已经挪到了爷爷的身边。 "你看来有些等不急了啊!"爷爷顺手拿起了一只茶壶,吸了一口茶水,然后慢慢起身,灯笼的红光罩在他细长的影子上,像是给他披了件血红的外衣。 "你还不去睡觉?"我正想摸出去,跟在爷爷的后面看个究竟,却听见了父亲严厉的声音。 我转过身,匆忙低下了头。 "爷爷不是告诉过晚上不要乱跑的吗?给我回去睡觉!"虽然父亲对我一贯严厉,但他这么生气的样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 "爷爷和鬼进屋了!"或许是怕受到父亲的责罚,我居然将刚才看到的事情对父亲讲了起来。 "你说什么?"父亲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连声音都在颤抖。 "椅子就是鬼搬过去的!"我挥手指着了院落中央,哪儿的确放着两把椅子。 "他还是来了!"父亲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他是什么人?"我禁不住好奇,小心翼翼的追问道。 父亲伸手拍了拍我的脸蛋,他的手心已经闷出了一层细小的汗珠,"磊娃,回去睡吧,爷爷遇到了一位老朋友,或许咱们以后也要见到的!" 我在一种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被父亲抱回了房间,那个晚上父亲一直守在我的床边,直到我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我被父亲叫醒,父亲红肿着眼睛告诉我爷爷要我们大家去大厅集合,说是有事宣布。 来到大厅的时候家里的男男女女已经都到齐了,爷爷就坐在正中,午前的阳光透过梅花格子窗棂射进屋内,照的爷爷的脸蜡黄蜡黄的。 "人都到齐了吗?"爷爷看了看环坐在四周的家人,轻轻的问了一句。 "爸,都到齐了!"父亲恭敬地站了起来应声答道。 "恩!"爷爷点头,让父亲坐了下去,接着又环视了一下大家最后将目光落在我的脸上,他干咳了一声,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磊娃也来了啊!" 我的第一感觉就是爷爷昨晚已经知道了我在看着他,于是匆忙将头低了下去,一股热血在我的脸上来回涌动着。 "他昨晚上已经来过了!"过了许久,爷爷才吃力的说出了这一句,他的话音刚落,屋里的大人们便开始不安的动起来。 "没没事吧?"堂叔结结巴巴的问道。 "哎!"爷爷叹了口气道,"起码二十年之内他不会再来了!" 屋内似乎安静了许多,而我也在这个时候偷偷的抬起了头,爷爷的精神又比先前差了许多,仿佛刚才叹出的那口气消耗掉了他的全身力量。 "传福!"爷爷枯槁的双手按在了椅子扶手上,艰难的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父亲见状匆忙上前将他扶住。 爷爷一把抓住了父亲,一行浊泪从眼角慢慢的滑了下来。 "传福,我走了之后这个家就交给你了,记住!二十年之后他就要回来的,你要是不能化解就好好的培养磊娃,这件事情总要有个头的!" "恩!"父亲只是答应了一声,剩下的就只是一个劲儿的点着头 两天后,爷爷死了,听父亲说爷爷是在睡梦中死去的,所以没有什么痛苦,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死活不让我去见爷爷最后一面,再到了后来父亲便把我送到了县城的小学读书,而这件事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我慢慢的淡忘了。 "你不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死的么?"我怯怯的问了一句。 他哆嗦了一下,双手捧紧了那个已经没有了水的杯子,重重的摇了摇头。 "不过我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那是我上高三的时候,由于学校是全封闭的只有周六才放假,所以一般我也不怎么回家,那是快放暑假的一天,太阳晒的能把人烤出一层油来,炎热的天气让我的心情越烦躁,似乎总感觉有事情生一样。 果然,下午的第二节课一下,我的堂叔便站在了门口。 "叔!"或许是长久没见面的缘故吧,我对于这个平时也不怎么搭理的堂叔竟产生了莫名的热情,连忙从座位上冲了出去。 "磊娃,给你们老师请个假,和我回家!"堂叔板着个脸,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事情?没有正当的理由老师是不会批假的!" "别问了,你随便编一个就行..." "那怎么行?"我刚说完这句,便感觉堂叔的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愤怒的转过头去,却看见堂叔眼里激荡的泪花... "你爸不行了..." 我的脑袋一懵,拉起堂叔就朝外面走了出去,一路上我感觉到自己眼泪被太阳烤干后又流了出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之后我终于看见了我们家熟悉的大门。 我心里一阵突兀,猛地想到了自己回乡时候的情景,对眼前这个邋遢的家伙竟有了几分好感。 "爸!"我像条疯的野兽一样朝着大门冲了过去。 "磊娃,你爸在他歇房(卧室)等你!"母亲站在门前,眼睛里那种重逢的惊喜却很快被一种浓厚的忧伤所取代了。 我慌乱的将门推开,父亲的卧室的窗户已经被一层层的符纸贴了个密不透光,屋子里面除了从门外射出的光亮外,便全是黑漆漆的一片。 "磊娃,是你吗?"床头那里传来了父亲微弱的叫声。 "爸,是我,我回来了!"我迎着那个声音快步走上前去。 "先把门关上,不要开灯!" 我依照父亲的吩咐又转身过去关上了门。 "爸要死了,就和你爷爷一样..."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见了床头那父亲的叹息声。 "爸,不会的,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激动的走过去,拉住了父亲的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父亲的那只手上的皮肤十分细腻,丝毫不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应该有的... "他前几天来过了,爸也没能消除他的怨气!" "他究竟是谁啊?"我抓紧父亲的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哎,这事儿爸不好说,反正这是你太爷爷做下的孽啊!"父亲叹了一口气后便把这件事情吞了下去,任凭我怎么问都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