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王双,是历史上的那个王双吗?
盯着王双细细打量,单经心情变得有些复杂,他真希望眼前这名青年就是历史上的那个王双,带着期待的神情,他沉声而问:“汝今天多大了?有无表字?”
“回将军,小人今年十五,尚无表字!”王双躬身回道。
听了王双所说,单经心下有些失落。十五岁倒是符合王双目前的年龄,可《三国演义》上王双表字子全,但眼前的王双却说自己没有表字,如此一来,自己可就没办法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王双了。
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单经再问道:“汝说自己是东郡人氏,那为何却在这里?而且还斩下了吴桓之首?”
“回将军,小人因去年与家母特来广平投亲,不曾想遭遇黄巾暴乱,母亲不幸死于非命,各处城郭都被贼寇占据,小人无处可去也只得四下游离,不想昨日天降奇运,恰恰得遇落单的吴贼,所以被小人斩下了首级!”
“哦,原来是这样!”单经点了点头:“既然王壮士斩得賊首,本将自当厚赏!”
王双闻言,当即拜身在地: “谢将军,不过小人不求赏赐,只求能够入将军军中做一名沙场小卒,还望将军准允!”
“壮士既有意从军报国,单某焉得不允,就凭壮士的功劳,本将今天就任汝为军中屯长,日后好好为国效力。”
对于王双的请求,单经自然应允,先不管此人是否是历史上的王双,就凭他可以击斩武力不俗的吴桓,说明他的武艺不会太差,至少可以跟吴综不相上下,做一个屯长绝对可以胜任。
“谢将军!谢将军!小人日后必定为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双闻言大喜,连连磕头拜谢。他可没想到单经不仅答应自己的要求,而且还将初来乍到的自己任为军中屯长,这种厚待真是令他不敢想象。
“快快请起!”单经微微一笑,将王双搀起,道:“汝日后可要好好带兵,万不可有负本将的期望!”
“将军如此厚待,末将必以死相报,绝不有负将军厚望!”王双振声 保证,眼神中竟是决然。
“嗯!”单经重重的点点头,随即便唤门外亲卫入门,让其领着王双去军中领取兵器和军服。
两人走后不久,单经再次回到了卧榻之上,连续征战许多时日,每天打打杀杀,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这对他一个穿越者来说实在是让心灵和肉体上都感到了疲惫,所以他很需要休息调整。
可天不遂人愿,刚躺下没一会儿功夫,一名士卒便在门外不停扣门喊道:“单将军!小人有事禀告!”
来人声音很急切。
闻言,单经赶忙翻身而起,来人声音如此急切,想必自然有重要事宜。
“汝如此急切?有何要事?”推开房门,单经急问道。
士卒见单经并无责怪自己贸然搅扰之意,扣身抱拳道:“将军,宗副将亲自来了,此刻正在大厅等待将军,说有要事相告!”
“他怎么来了?昨晚不是派宋尺来过了吗?奇怪?”单经有些疑惑,但既然宗员来了,自己当然得马上去见。
“汝速去大厅告知宗副将,本将马上就去!”简单交代一句,单经迅速回屋换好衣衫。
……
不大会儿功夫,单经来到了大厅,此刻宗员正面色急切的在厅内来回踱步,当他瞧见单经,便飞快的迎了上来,道:“元仲可来了!”
见宗员如此急切,单经沉声问道:“子众兄亲自来此,不知有何要紧之事。”
“唉!”宗员叹了口气,随即道:“董中郎今日到了广宗,可是因为虎符在你手中,所以他勃然大怒,要我即刻唤你领军回广宗与他交接。”
“什么?董卓已经到了广宗?”
单经顿时眉目一颤,极为震惊,他可没想到这董卓居然来得这么快,自己可还没攻破阳城呢,他一来,自己就不可能得到击杀张宝的机会了。
“唉!如今董卓既来,你我只有听他号令了,依我看你还是快些随我回广宗去吧!”宗员再次叹息一番,心下亦是颇为不甘,他知道单经心中所想,他也不希望董卓这么快就来了,自己可是刚和单经筹划好准备攻取阳城,可现在一切筹划都成泡影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单经很无奈的叹息道,心头一阵难受。
想想如今黄巾已经是穷途末路,击斩张宝已经是易如反掌,但自己却要收兵而回,将大好的机会送给董卓,他的心里如何会甘心,可事已至此,自己也只能依令行事了,自己若不回去,必然被董卓扣上一个抗命不遵的罪名。
“集合军将,你我速回广宗吧!”宗员面色颓然道,声音显得很无力。
单经神情暗淡的闭目点头,提着重重的步子走到门外吩咐亲卫召集三军集合,驶回广宗。
大军很快集合完毕,可一听说要回广宗听候董卓调遣,人人都是不愿,如今灭賊功成在即,谁愿轻舍而去?
单经知道他们的心思,他们不想回去,自己当然更不想,可自己有什么办法呢?董卓现在是主帅了,一切只有听他安排。
注目扫视了所有人一番,单经朝着众人摇首叹息道:“尔等都随我走吧,我等若不回去,必然是抗命不遵,那时董郎将岂会轻饶我等!”
军令如山,抗命不遵必然要掉脑袋,对于这一点谁都清楚,人人一阵哀叹,只得整理好行装,随着单经与宗员满心不甘的离开刚夺下的下曲阳,回返广宗。
一路无话,大军经过一番行程回到了广宗。
此时广宗城内杀气凛凛,街道上百姓围聚,数群刀甲军士齐齐举刀排绕成圈,正中央有一名体型肥胖黄脸汉子,他眉浓眼阔,黑须绕颔,正一副凶相的握剑坐立于一张几案之前,眼中阴毒之光绽射不停,他的身后立着数员魁梧将佐,但离得最近的是一名文士打扮的儒生,眸子里阴光幽幽。
单经止军立于城门口,望着那名黑须绕颔的黄脸汉子看了几眼,无疑,那家伙必是董卓了,那种凶戾的眼神只有董卓这种西北豺狼才有。
长长的呼了口气,单经独步向前,推开人群,这时他才发现,那群举刀的士卒之前,跪立捆绑着数千黄巾士卒。
单经有些惊骇不解,董卓这是要干什么,纵目四顾一番,心下徒然升起一丝寒意。
但此刻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微微轻撩长衫,他赶忙朝着董卓跪身参拜:“末将单经不知董中郎大人已到广宗,迎接来迟,还望董郎将赎罪!”
董卓轻哼一声,阴寒的眸光锁住单经,冷冷的道:“汝便是不等本将来此,就擅自出军的单经?”
冰冷的声音,带着愤怒的斥责!
单经心头一寒,赶忙俯地拜道:“小将岂敢擅自调动军马,只因卢大人临行时将军马暂时交付小将与宗副将看管,末将担心黄巾賊势复燃,故而出军击之,还望大人明鉴!”
这一番言语显得真挈无比,其中更是夹杂着浓浓的卑微,这时候单经知道自己在董卓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面前,可得猛装孙子,稍有顶撞便会激怒恶狼,目前的自己可没实力与董卓抗衡。作为大丈夫就得识时务,能屈能伸方成大事!
“哼!”董卓又是一声轻哼,但眸子里的寒光减去了几分:“若不念汝灭賊有功,本将必然重惩,起来吧!”
“谢董郎将不责之恩!”单经拜首叩谢,站了起来,回眸一扫跪身在地的那些黄巾士卒,轻声问道:“不知大人押解这些黄巾囚徒在此有何贵干?”
董卓的嘴角咧过一抹狰狞,眸光中凶光盛盛,冷声道:“这还用问,本将押解这些贼寇至此,自然是要当街斩首,既然汝适时而归,正好看看本郎将的西凉猛士如何屠賊!”
“可恶,看来猜得没错,董卓果然是要杀人立威,这还真是他的一贯作风,屠戮成性。”
单经在心头一阵暗骂,眸光再次扫视了眼前这群可怜的黄巾士卒一眼,心头对董卓憎恨万分。
微微吐了口怒气,单经将心头气恼微微平复,一脸恳求的拜身朝董卓道:“大人,人无贵贱之分,不能因为我等身为官身就把他们之命看作草芥,况且自古仁者不杀降卒,他们也不过是寻常百姓一时误入歧途,还望大人网开一面,饶他们一命!”
董卓闻言,面庞微微泛起怒意,斥责道:“元仲啊,汝之言可甚是不当啊,此等叛逆之贼留之何益?今若不尽皆诛戮,大汉天威岂不荡然无存!”
“大人,自古为将者当心怀仁义,他们既以降服,岂可妄杀之,何况这里可是几千条人命啊!恳求大人饶其一命!”单经拜身再次恳求。
董卓不以为意,寒声道:“元仲啊,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满脑子仁慈,所以才导致逆贼横行,本将今有甲士数千,杀这些反賊还不是盏茶的功夫,汝别再说了,否则本将可要将汝以通賊罪论处!”
“大……”单经正待冒死再劝,只见董卓微一抬手,一群甲士便狰狞的挥起了森寒的屠刀。
“啊……”
随着一阵惨嚎,一群黄巾士卒已然头颅落地,尸倒血泊。
“嘶……”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浑身都腾起一股子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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