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我真的只是气不过,其余事情,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张天赐斜斜的勾唇。
手起刀落,匕首就直接扎到了杨永春的另一条腿上。
“啊~”
杨永春疼的头晕目眩。
声音虚弱无力。
流出来的血已经染血了沙发,不停往地板上流。
“我说,我说。”
“张老板,我……是我受不了刘墉的背叛,我知道,只要那部游戏开发出来,一定会掀翻整个游戏界的。”
“我气不过他带着源代码说走就走。”
“那天我吩咐了他们,本来是让他们直接开车撞进去,我没有想过伤人,我只是想把刘墉的源代码搞到手。”
“谁知道那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但没把事情办好,还差点惹出大乱子。”
杨永春也是满脑门子官司。
他没想到,自己惹上的居然是张天赐这个煞星。
“张老板,我是真不知道刘墉在给你工作,若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打搅他的。”
“张老板,我知道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的错。”
“求您饶过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天赐忍不住嗤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孬种。
无趣的将匕首扔在了面前茶几上。
准备回去坐。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原本还疼的呲牙咧嘴的杨永春,猛的站起来,过了茶几上扔着的匕首,就往张天赐刺去。
“张天赐,你去死吧。”
感受到身后的劲风,张天赐瞬间警觉。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杨永春握着的匕首,离张天赐的脊背还有零点零一毫米时,张天赐的巴掌,带着强劲又锐利,几乎能穿刺杨永春皮肉的劲风,直接扇在了他脸上。
“啊~”
杨永春的身体犹如破布一样飞出去。
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他五脏六腑都要摔移位了。
原本被酒瓶子扎伤的眼睛,伤口撕扯的更大。
他痛苦的捂着脸,满脸恐惧地盯着张天赐。
张天赐似笑非笑,嘴角勾着邪邪的弧度。
“杨老板果然有胆识,这么长时间,你是我见到唯一一个敢反抗的人。”
“张某佩服。”
张天赐的话刺激到杨永春,他怒不可遏。
“张天赐,士可杀不可辱,老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丢脸过,既然反杀你不成,今天要打要杀,随你便。”
张天赐挑眉,满眼兴致。
“也好,杨老板果然不同凡响,是把硬骨头。”
“既然如此,我就大发慈悲让你死的痛快点儿。”
张天赐话音未落,手腕翻转,掌心就多了一把长剑。
杨永春见状,立刻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张天赐手里的长剑,结巴的连话都说不清。
“你……你是……”
张天赐并不开口,他就犹如撒旦般,一步一顿的朝杨永春而去。
他像看到魔鬼一样,指着张天赐手里的剑。
“你是修士?”
张天赐停住脚步。
这是他修炼以来,第一次从普通人口中听到修士二字。
以往那些看他召唤出长剑的,第一时间联想到的都是,他是身具异能的修武者。
杨永春胆战心惊,双臂撑在地面上,不断往后逃。
他剩下的那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里,眼珠子乱窜。
艰难的咽唾沫。
“难怪,难怪他们要置你于死地,原来你是修士。”
张天赐凝眉。
谁要置他于死地?
除了与他有杀子之仇的温家之外,还有谁?
是宋广国的师门,还是童依白的师门,他们和温家有没有联系,又知不知道,万罗门截杀一事。
刹那间,张天赐心思电转。
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你说的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是谁?”
他慢腾腾的笑着,心不在焉。
“只要你能说出是谁想置我于死地,我便可以留你一条性命,饶过你这一次。”
可听他这么说,杨永春却笑了。
笑得嚣张又肆意。
“哈哈哈哈哈,原来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张天赐,惹了他们,你就洗干净等死吧。”
“我一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等你一起上路。”
杨永春笑得更加疯狂。
张天赐皱眉。
来不及上前,就见杨永春白眼一翻,直接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嘴巴里血沫狂吐。
他三两步走上前去,捏着杨永春的下颌骨,迫使他将嘴巴张开。
看到他硬生生咬断的半截舌头,眉头皱的更紧。
他居然咬舌自尽了。
宁愿自裁,也不愿意说出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
张天赐心中疑窦丛生,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掏出化骨散,在杨永春的尸体上,不需要片刻,杨永春的尸首就已经化为乌有。
张天赐胳膊一挥,办公室里的狼藉荡然一空,和他进来之前别无二致,只是沙发上少了杨永春那个人。
一切重归平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等他从楼上下来,小七早已恭恭敬敬的等在车前。
“老大,我们刚才在门口抓到了一个男人,好像是华天科技的员工,要怎么处理?”
张天赐挑眉。
声音从容闲适。
“杀了吧。”
用脚趾头想,张天赐也知道逃下来的是谁。
杨永春宁愿死也不说出的秘密,那个只能沦落到替杨永春干脏活,威胁,企图谋杀刘墉的下属,恐怕也不知道内情。
留着他的命,没用。
回到车上时,张天赐没看到宋词,不由侧目望向小七。
“宋词人呢?”
小七重重咳嗽了一声,偷偷抬眼瞧了张天赐,这才答话。
“宋秘书说,张总一定要干杀人的大生意,她不适合在场,就先回去了。”
呵。
倒是挺识时务的。
“这里的事情交给你。”
“还有,你再给我查一下,最近,城里有没有潜入什么新的势力,听说有人要杀我灭口,我这个天机阁阁主,要是连敌人是谁都没弄清楚,就丢了性命,那可就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小七表情一滞。
郑重应了声是。
却在张天赐准备上车时,急匆匆向前两步,拦住了他。
“老大。”
他满脸不自在。
目露愧疚。
张天赐挑眉。
“有话直说。”
小七清了下嗓子,才不好意思的开口。
“酒店那边出了些意外,您的父亲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