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再会
㊣(1)季东来这次没有任何的拖拉,立即便是将刘栋的骨灰和他的本命灵器取了出来,递给刘千陆。
刘千陆望着季东来手中的两件东西,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去接;在这般静地注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颤抖地接过!
接过两件遗物之后,刘千陆将这两件遗物紧紧地抱在怀中,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这两件遗物,显得无比沉寂。
季东来没有说话,依旧沉默着;时间便在两人的沉默中,在雨水肆意中,快速的飞逝着,仿佛转眼间,一缕晨曦便倾洒了下来,而雨水却是依旧在不停的下着。
季东来依旧跪在满是水渍的地上,全身被雨水淋透,在这冰冷的雨水冲刷下,又没有用灵元驱寒,即便是他也是面色青白!
而刘千陆虽然修为达到了二阶,但是他的年龄已然步入了中年,而且她的二阶修为还比不过季东来的一阶,自然更加虚弱。
紧紧地抱着刘栋的两件遗物,躺在冰冷的水地之上,那刺骨的寒冷却是没有他的心冷,他面色青白的仿若死去一般。
“刘大叔!”
正垂头默然无语的季东来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刘千陆,顿时低沉嘶哑的呢喃道。
正当他要站起来时,双膝上传来的麻痹感却是让得他身躯不由的虚晃的一下,忍着双膝上的麻痹与疼痛,费力的用手称起来。
啪~
方才刚走几步,季东来便摔㊣()倒了地上,将地上的水渍溅了起来;跪了整整一夜,使得他双膝酸麻疼痛,仿佛不是自己的脚一般。
勉力再次起身,微微恍了一下后终于是彻底站住了身子,向着刘千陆那边缓慢走去,短短的一段距离却是让他颇为费力。
“刘大叔你没事吧!”推着刘千陆那冰冷的身体,季东来心中突然一沉!
“刘大叔,你醒醒,醒醒!”季东来感受刘千陆的情况,也不再管那么多,立即鼓荡体内庞大的灵元向着后者体内涌去。
但是,任由他的庞大灵元不停的涌入刘千陆的体内,但是那冰冷的身体却是依旧没有变暖,感受着刘千陆身上散发的死气,季东来神情一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呆呆地望着眼前刘千陆的身体,手掌上传来的冰冷触感令得他心中不断下沉,也令得他心中犹如寒冰般。
望着刘千陆怀中依旧紧紧抱着地两件遗物,他神情恍惚,脑海之中仿佛一团浆糊一般,显得无比混乱。
在这般静静地恍惚中,初阳缓缓升起;阳光的温暖似乎唤醒了他的灵魂,令得他从恍惚的神情中清醒过来。
无言地抱起刘千陆的身体后,没有返回刘千陆所住的房屋,而是向着厚土镇的城门快速掠去,他的身后一连窜的残影不断消失又再出现。
虽然季东来没有来过厚土镇,也不清楚厚土镇的城门在哪里,但是他知道只要顺㊣()着大路走,便能够找到城门。
一刻钟之后,季东来抱着刘千陆的尸体以及两件遗物来到了城门口,而他的速度也是逐渐缓慢了下来,沉重地走向城门。
“东来!”
突兀地,城门那边传来了一道声音,这道声音将季东来的心神唤了过去,他转头望去,却是几天不见的凡三梦。
两人自那天逃命之后,便不知对方逃到了什么地方,而季东来灵魂受到重创,在经过三天的自我恢复中,方才醒来。
隔了三天的时间再次见到凡三梦,他那冰冷的心也是骤然流过一条暖暖的气流,让他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嗯,东来你这是…?”当凡三梦走到季东来前面几米之处时,望着后者手中的尸体皱眉问道。
季东来没有说话,而是微微摇了摇头,而后径自向着城门以一种非常沉重的脚步缓慢行去。
凡三梦见此,眉头顿时皱了皱,心中微微响起了一声叹息;能让季东来如此沉重的,显然是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他没有说话,而是以同样郑重的表情,沉重的步伐紧跟在季东来旁边,向着城门口缓慢的步行而去。
半个时辰后!
两人来到了一座无比荒凉的孤山上,季东来跪在泥泞的土地之上,任由雨水冲刷在自己身上,却是依旧用手挖着泥土。
以季东来的修为,只需要随便一掌便能够在这土地之上轰出一个大坑,然而他却宁愿㊣(4)用自己白皙的手掌不断地挖出一个坑。
此时,他的双手依然布满了伤痕,淡淡地血迹从伤口处不断冒出,与泥土混合在了一起,使得他手掌上沾染的泥土也变成了暗红色。
凡三梦见此,心中微微一叹,也没有阻止季东来这般行为,而是与后者一起用手挖着泥泞的土地。
当两人脸上身上都沾满了泥土,一双比之女孩还要白皙的手掌更是布满了血痕,单是看着便能够感到疼痛。
两人挖一个长两米左右,宽半米多,深四五米左右的大坑整整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季东来将刘千陆的尸身以及刘栋的两件遗物一起葬在了里面 。
随即将泥土重新填充进去后,季东来便是坐在这座孤坟旁边,任由雨水将他身上的污渍冲刷走,他没有给刘栋父子立碑,因为怕被人挖坟,所以只能这般而已,待得雨水冲刷过后,基本便没有什么痕迹了。
许久之后,雨水终于逐渐的停下,明媚的阳光随着出现,暖洋洋的阳光从天际倾洒而下,让得两人冰冷的身躯有了一丝暖意。
“东来,你还好吧?”沉默中,凡三梦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道。
“刚才我们埋葬的,是和我一起参加圣殿考验,刘少年栋的的父亲,刘栋随我在战争中陨落,我将他的遗物带了过来,没想到救了我的人竟然是刘栋的父亲。”
“刘栋的父亲得知他儿子的死讯,在昨晚的倾盆大雨之下,趁着我没有注意自断了心脉,我欠他们太多的恩情,天意弄人……”
凡三梦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季东来以低沉的声音不断地诉述着,他没有插话,只是当一个很好的听众。
时间便是季东来的倾诉之下,以及凡三梦静心倾听之下,悄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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