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大床上的男女有些诡异,沈浪骑在夏芊洁的腰身上,夏芊洁却微闭着一双美目,停止了一切的挣扎,按照正常的逻辑,这般情景,似乎总要发生点啥...
可偏偏看似要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沈浪的神色渐渐变得有些凝重,也越来越越想不通眼前的事情。
夏家的二小姐,何其的高傲倔强。沈浪相信,就算自己拿一把刀抵在夏芊洁的脖子上,也断然不可能让这倔强的小妞做些不情愿的事情。可偏偏...
“你要帮我救人。”夏芊洁认真说道。
“救人?”沈浪怔了怔,心想,难不成夏小妞有什么重要的朋友,或者闺蜜什么的,也被抓到了黑风寨。
“一个七八岁大的无辜小女孩,我被抓的时候,见到她被黑风寨的一支队伍押送到了山寨里。”夏芊洁微顿了顿,“当然,如果还有其他的无辜之人,能救一个是一个,我希望你能尽力。”
“你是说...就是为了救这些不相干的无辜人?”沈浪深觉不可思议,甚至都有些认不出这个刁蛮任性的夏家二小姐了。
不过,很快他就想通了一个道理,一个十数年来在人世间流浪之时,渐渐总结出的道理。
有一句宛如鸡汤般的名言说的好:“对世界温柔以待,才会被世界温柔以待。”
这句话或许是一句好话,但沈浪却知道,其实这句话的顺序未必正确。
真实世界中的真实规则应该是:“只有自小被世界温柔以待的人,才更有可能学会温柔的对待世界。”
不管是陈皮皮也好,陆凌霜也罢,乃至沈浪记忆深处中江南水乡的贵族少女,亦或者是清水郡的小郡主。
这些人或许性格各不相同,但在内心深处,都有着一股掩盖不了的善良。并且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
陈皮皮是北域陈家独子,陆凌霜的家世也不弱,小郡主虽是凡人,可在凡人的世界里,也称的上金枝玉叶。他们成长的环境都是美好的。
人之初,究竟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这个很不好说。
可如果家世显赫,被保护的好好的,自小就不用经历太多风雨,更不用去面对世间的险恶。再拥有良好的教育,有慈航道院与青云宗这样的正道思想熏陶,又有好的师尊,好的父母...
自小被世界温柔以待的他们,自小就在这种美好坏境下长大的他们,当然比一般人更有机会成为一个好人,成为一个纯真的善良之人。
很显然,夏芊洁也是这样的人。哪怕她的性格再怎么刁蛮任性,都掩盖不了她内心深处的善良。
“你不用觉得奇怪,仅仅是做一个噩梦就能救人,我觉得很值得。”夏芊洁轻声道:“而且我别无选择,他们既然把你当做了使者,也只有你能力安然无恙的把那些无辜的人救出来。”
“救不相干的人啊。”沈浪的笑容有些自嘲。他可以敬佩夏芊洁的善良,但他自己却从来不是这样的善人。
若是举手之劳,不耗费什么力气就能救人,沈浪也不介意去做一做。可若是危机四伏,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脱身,还要想着去救其他人?这种事情,历经无数生死,自诩自私无耻的沈浪,可做不出来。
不过,夏芊洁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一点。黑风寨的实力不容小窥,既然他们最近在抓人,那么不远处灵隐镇的其他修士,会不会也有人倒霉的被抓了?万一那些被抓的人中有陈皮皮怎么办?万一有他新收的可爱女徒弟,又该怎么办?
救人或是不救人,沈浪尚未决定。但他已经决定顺便查一查这件事,确认一下被抓的都是一些什么人。若是自己身边的兄弟亲人,那肯定赴汤蹈火,九死一生,也要救。
当然,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对沈浪来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彻底征服夏芊洁,危机四伏的黑风寨中,有许多事他需要夏芊洁的配合,需要夏芊洁毫不迟疑的信赖与服从。
“不相干的人,我自然是没兴趣救的。但若是美女的请求,当然就有了几分可能。”沈浪看着夏芊洁紧闭着眼眸,却始终不愿看自己一眼的模样,坏笑道:“不过,我希望你更主动一些,比如,先睁开眼睛看着我,然后主动亲吻我...再然后...”
“我主动?你...”夏芊洁面色更红,也不知是羞涩还是愤怒,可她这次终究睁开了眼睛,也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那个满脸坏笑的可恶男人。心想,他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他不知道,这样的事对女孩子而言究竟有多么羞耻?他怎么就这么坏?
一瞬间,夏芊洁觉得自己宛如掉入大灰狼陷阱中的绵羊一般,身心仿佛都要沦陷在这个坏男人手中。
沈浪看着夏芊洁犹豫的神情,行为却是更加大胆,单手一招,真火已经出现在手中,而后他死死的抓住了夏芊洁胸前的缚灵索,逐渐加大了真火的威力。
“你这是...”夏芊洁又是一惊,沈浪对火焰的控制极好,根本没伤到她一丝一毫,反而是缚灵索宛如要被炼化了一般,对她的束缚越来越松。
“开!”
沈浪手上用力一扯,缚灵索被他轻易扯掉,随意丢在了地上。
一瞬间,极为雄厚的真元波动在夏芊洁身上显现,真灵五重境的修为,再加上傀儡之身的强悍,足矣给沈浪带来极大的威胁。
可沈浪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坏了几分:“现在你有两个选择,报复我,或者服从我刚才的要求。”
“你...”看着沈浪那幅无耻模样,在这么一个瞬间,夏芊洁难以抑制的生出一种想把沈浪掐死的冲动。可偏偏她又不能这么做。
沈浪是解开了她身上的缚灵索不假,可夏芊洁却分明觉得有一根新的绳索捆住了她,这一根新的绳索没有捆住她的身体,没有封禁她的能力,却捆住了她的心...
明明缚灵索的禁制已被解开,明明这时候她有暴揍沈浪,以报地牢羞辱之仇的能力。可偏偏她非但不能这么做,还要服从他?主动去亲吻他,甚至是...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