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湖之中的鬼似乎和这片湖水融为了一体,柴刀无法肢解,棺材钉也没有办法将其限制,不管再可怕的灵异袭击用来对抗鬼湖之中的厉鬼都统统失效了。
一时间,两人对此都有些束手无策。
为了停止这种无意义的对抗,苏远直接动用了窃取自鬼湖的那一部分灵异,隔绝了厉鬼的袭击。
这一举动果然很有效,湖水被分割成了两半,露出了湖底下大片的淤泥。
而厉鬼则是停了下来,没有越过那片被截断的水域再次靠近两人,似乎没有办法涉足没有水的区域。
“噗通!”
一声坠地的声音响起,一具女尸被湖水席卷冲刷,越过那界限,竟从湖中一下子坠入到了湖底,重重的摔在了淤泥之中。
而且尸体正在快速的腐烂,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恶臭,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原本一具完整的尸体竟就成了一堆腐肉。
维持尸体上的灵异力量似乎被剥离出去了。
这样的情况还不止。
噗通!噗通!
随着鬼湖被分割开来,越来越多水中的尸体越过了那条界限,从头顶上坠下,这些尸体的情况也都和之前一样,快速腐烂,散发恶臭。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杨间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之前身体上发生的种种变化,为什么沉入了鬼湖之后还能够逐渐的保持行动的能力,因为自己在之前已经不知不觉的窃取了一部分鬼湖的灵异力量。
由于自己窃取了一部分灵异力量之后并没有和鬼湖分割开来,所以鬼湖之中的厉鬼才会袭击自己,试图让自己死在鬼湖之中,夺回那一部分消失的拼图。
想来苏远的情况也同样是如此。
而眼前之所以会发生这一切,大概是与先前苏远的突然失控有关。
杨间想的没错,这里的确是和苏远有些关联,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沉林的行动失败,被厉鬼驾驭,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发生。
意识到这点之后,杨间接受了眼下的这种事实,看了看此刻的情况,他们两人在一起掌控的鬼湖范围已经远远超过了鬼湖源头的厉鬼,这一点足以证明鬼的恐怖程度已经被削弱了许多,可即便如此,厉鬼依然显得无比可怕,很多的灵异手段似乎都对其无法起到作用。
正当杨间寻思着如何才能解决眼下的这起灵异事件的时候,苏远却直接拉着他,缓缓的往后退去。
阴冷的湖水不再是阻隔。
在这片湖水之中,两人仿佛是进入了自己的鬼域之中一样,可以自由的行动,去往湖水之中的任何一个地方。
这片湖水从鬼湖之中割离开来之后反而能够被两人掌控了,毕竟这片被窃取的灵异已经成为了他们自身的拼图,故而可以不受影响。
而苏远在比划了一阵之后,杨间也明白了苏远的意思。
先去寻找先前掉落湖水里的那些人,让他们脱困之后再一起想办法对抗鬼湖。
很快,两人便找到了一个存活在鬼湖中的人。
曹洋。
他在湖水之中浸泡了许久,但是却并未死去,此刻似乎察觉到了两人的靠近,睁着眼睛看了过来,只是在鬼湖之中,明显还不能说话。
先把曹洋带出去。
苏远的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随后拉着曹洋就往上浮,而杨间则是继续在湖水中,寻找柳三的踪迹。
很快,在湖水的推动下,两人不断的从鬼湖之中浮起,直到整个人站在了湖面之上,没有沉下去,也没有受到湖水的影响。
脱离了湖水的影响,曹洋马上就恢复了行动,并且恢复了意识。
他虽然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鬼湖之中,并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长时间的浸泡在水中。
幸亏时间不算特别长,否则曹洋也怀疑自己能否撑下去。
“苏远,真没有想到,把我从湖水之中捞出来的人会是你,总而言之,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苏远平静的说道:“感谢的话就先不用说了,鬼湖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等解决之后再讨论其他的把。”
说着,苏远从鬼域中取出了一样东西,
一艘纸船。
那是从太平古镇的那条鬼街上洗劫而来的,他把纸扎店洗劫一空,获得了这个纸船,眼下正是使用的时候。
苏远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特制的打火机,然后将纸船点燃,纸船瞬间便燃烧了起来,随即冒出了滚滚的浓烟,随后他将这纸船丢向了远处的空中。
纸船很快燃烧殆尽,紧接着浓烟之中,一艘巨大的木船浮现了出来,宛如灵异被释放,幻影成真,最后这艘巨大的木船轰的一声坠落在湖面上,溅起了一阵浪花。
看着眼前这离奇的一幕,曹洋的眼神有些发直:“这......”
看样子,是被这一幕惊到了。
然而苏远却没有跟他解释的意思,直接将其丢在了船上。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的湖面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突然多出了一艘小船,这艘小船和之前沉入水中的黑色小船一模一样,不,准确的说应该就是属于同一条。
那艘黑色的小船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再次驶入了这片湖水之中。
这一次,船上搭载了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独眼,微微驼背的老人,说是老人似乎有些不准确,那个人才五十出头,六十不到,只是略显老态而已,而在其身边,还有一个差不多年纪却略显平庸的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妇女,以及一个身材高大,但是却没有五官轮廓的男子。
惨白瘆人的鬼眼微微转动,苏远很快就想明白了船上那些人的身份。
那是太平古镇留守的老一辈驭鬼者,如今他们都赶了过来,显然是被鬼湖的失控引来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太平古镇离中州市很近,而鬼湖一旦脱困,距离最近的古镇同样也会受到影响,所以这些老一辈id驭鬼者会赶到这里里并不稀奇。
只是人虽然来了,但是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态度,那就有待商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