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切都没变,王迷瞪有些感到意外,赶紧叫了起来:“玉兰,你在哪?”
里屋的门又开了,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走了出来,笑呵呵对王迷瞪说:“你终于回来了,还知道有这个家呀?”
王迷瞪一愣,看着玉兰手里抱着的孩子问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我们俩结婚这么多年你都没怀上,我走几个月你就生了?还生的这么大一个?”
“别胡言乱语,这是邻居家孩子。我一个人在家多寂寞呀,就带了邻居孩子过来玩,和我做个伴!”
王迷瞪一听,仔细看看玉兰怀里的这个孩子,只见他长得贼头鼠目的,嘴角还有几根胡须,看着三四岁,脸却老老干干的,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孩子的样子,就问:“谁家这么个丑孩子呀?我咋没见过?”
玉兰把孩子放到了炕上,一脸不高兴地说:“你当然没见过了,平时的眼睛就盯着别人家的小媳妇看了,哪有功夫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呀!”放下孩子她就回身往厨房走,一边说到:“饿了吧,我做饭给你吃!”
王迷瞪越看那越不对劲儿,回头看看在炕上来回爬的孩子,就好像是尿憋的一样,就问:“你有尿就说,别尿到我家被子上!”
小孩冲他一呲牙,露出一口尖牙,还都是黑黢黢的颜色,吓得王迷瞪赶紧退了一步。回头对柳小仙说:“我看你婶子和这个孩子咋都这么不正常呢?依着你婶子以前的性子,你敢和我一起进来,她一定要刨根问底你是谁的,现在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要不然你先到院子里等我一会儿,我单独问问她。”
柳小仙伸头过去闻了一下炕上的小孩,笑到:“我很喜欢你的味道,一会儿回来姐姐抱你呦!”
那个小孩吓得赶紧往另一边爬,躲开柳小仙,却对王迷瞪一个劲儿地流口水。
柳小仙出去了,王迷瞪来到厨房,在后边欣赏一下老婆的背影,要比以前瘦了一圈,屁股都憋了,没有以前那么鼓了。
他伸手揽住玉兰的腰,说:“老婆,我在外边老想你了,你在家有没有想我?”
玉兰冷冷地说:“别说废话,回屋里等着去,我把油烧开了你再过来!”
老婆一定是要给自己做点过油的吃的,比如肉段,烧茄子之类的,她知道自己最爱吃油炸的,王迷瞪答应一声,美滋滋往出走,回到屋里,忽然觉得不对,低头看看自己的两只手,自己叨咕道:“玉兰身子咋这么凉呢?不会是生病了吧,没有体温呢?”
再看看看炕上趴在的那个孩子,一双绿豆眼紧紧盯着自己看,哈喇子都流到被子上了。
王迷瞪骂道:“这孩子咋这么埋汰呀,被子都弄湿了!赶紧滚回家去,别影响我和我老婆亲热!”
那个孩子一看王迷瞪走近,忽然呲出一口黑黢黢的尖牙,发出一声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一下跳到了王迷瞪的怀里,张嘴就咬王迷瞪。
吓得王迷瞪赶紧推住他的脑袋,大喊:“玉兰,你快看这孩子,咋咬人呢?”
玉兰在厨房里跑出来,一把把孩子抱起来,埋怨道:“你个傻孩子,要用油炸过了才好吃。”
“什么?你说的啥意思?”王迷瞪看着玉兰,玉兰把孩子抱过来放到炕上,王迷瞪在她身后,忽然看见她脖子后边头发遮掩着一道伤口,像是一道刀伤,白花花的骨头楼在外边,但是一丝血迹都没有。
王迷瞪吓得战战兢兢地伸手去掀开玉兰的头发,仔细看着伤口,里边竟然还有蛆虫爬动。
玉兰忽然回过头来,已经变了一副嘴脸,满脸的脓疮,眼眶中还爬出一只大尾巴蛆来,她恶狠狠地说:“王迷瞪,你在看什么?”
王迷瞪吓得“妈呀”一声,一把推开玉兰,撒腿就往出跑,玉兰把手里的孩子用力抛向他,吼道:“小六,咬死他!”
王迷瞪只觉得后心一凉,衣服被这个小孩儿用尖利的牙齿给撕开了,小孩儿嘴里叼着他的衣服,手脚乱蹬,悬在了王迷瞪背后。
王迷瞪也顾不得把他弄下去,撒腿就跑,出了大门和柳小仙撞在一起,柳小仙别看长得小,力气大得惊人,王迷瞪一个屁墩就坐倒了,把身后的孩子压得“吱吱”直叫。
柳小仙一看王迷瞪的狼狈相,急忙问:“咋了王叔?”
“鬼呀,你婶子变成鬼啦!”正说着,后背上一痛,那个孩子又咬了上来。
柳小仙忽然冲着这孩子一张嘴,本来的樱桃小口变得如同血盆,一条长舌来回闪烁,那个小孩吓得赶紧松了口,回身就跑。他并不是像普通孩子那样跑,也不是用膝盖爬,而是用四肢着地来跳着跑,像动物一样。
这时玉兰在屋里拿着一把菜刀追了出来,口里喊道:“你个没良心的,往哪跑!”
王迷瞪吓得拉着柳小仙就跑,没跑几步,被迎面的一群人给拦住了,当先一个大汉,一把抓住王迷瞪,喝道:“王迷瞪,你这杀人凶手,还敢回来!”
王迷瞪一看抓他的这个人,认识,这不是村委会的治保主任张大牛子么?这小子从小得了个睾丸囊肿的病,虽然后来治愈了,还是得了个外号叫张大牛子!他长得身高体壮,在村委会做治保主任,和王迷瞪也算是个同僚了。
王迷瞪一听张大牛子抓着自己一个劲儿说是杀人凶手,可就火了,一推张大牛子,怒道:“你说谁是凶手?我杀了谁啦我就凶手!”
张大牛子冷冷一笑:“你这个混蛋东西,杀了我玉兰姐就跑了,上边早就让我严密监视你家,只要你出现就马上抓捕归案!”
王迷瞪一听,心里顿时就凉透了,老婆玉兰果真是死了,还是被人杀了横死的!对王迷瞪来说,可谓是当头一棒,比当初抓住玉兰和姐夫偷情的时候打击还打呢!
张大牛子在说什么王迷瞪都听不见了,眼睛里全都是当初和玉兰结婚时候的柔情蜜意!
记得洞房花烛的那一夜,自己趴在玉兰身上,累了一身汗也没成功,最后玉兰睡着了,在睡梦中,把她的第一次奉献给了自己。
那次在地里铲草,玉兰坐在地头吃鸡腿,自己一步一回头看着漂亮媳妇,直到老爸一巴掌打过来,才看到自己把半垄的玉米苗都给当草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