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只一瞬间那完颜洪的脑袋就已经飞起,朝堂上离完颜洪近的人,都被已经没了脑袋的完颜洪脖腔中四处喷溅的鲜血溅了一身。
就连龙阶之上坐着的赵眘身上,都被喷溅上了不少鲜血!
赵眘跟长堂上的大臣们还在愣神的功夫,跟着张秀来的那十六名宫女已经拔出各自的佩刀,冲向完颜洪的那三十来个侍卫。
她们在来的路上,已经得到了张秀的死命令,只要看到她一动手,这些宫女一定要第一时间杀向那些金人侍卫,违令者死!
如果是萧琦下的命令,顶多是把不合格的赶走不要。
但是张秀不同,她可是非常看重自己家刀法的,学了我萧家刀法就只能横着离开!
好在这些宫女已经被张秀教授的时间不短,而且每天在骁勇军中,还让她们跟那些军卒用木刀对练。
开始她们八人围攻一名老军士,现在已经能一对一强撑五招之后才落败了。
张秀担心这些宫女第一次生死搏杀,会伤亡太重,杀了完颜洪之后转身冲进了战团帮忙去了。
她这一加入战团,本原本因为人数少,只能靠着强大的《辟邪刀谱》招式勉强支撑的,那十六名宫女的形势顿时扭转。
这张秀简直太猛了!
就见她犹如一阵疾风一样,冲入战团,身形快的几乎无法看清。
大家能看到的就是,张秀好似一柄烧红的铁剑,插入了猪油之中,几乎就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她所过之处随着亮起一片片的刀光,一颗接一颗的人头冲天飞起,简直快的离谱!
不到十息的时间,这大殿中连带完颜洪在内的三十多名金人,就死的一个不剩!
这时候一名朝堂上的大臣骤然惊醒,突然大哭着向赵眘行礼:
“陛下啊!这张秀是我大宋的罪人啊!她这番做法,可是将我大宋推入了火坑!
从此之后大宋与那金国再无宁日啊!请陛下将此妖女拿下送与大金治罪,以求两国罢战!”
张秀转头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呸了一口:“本官正二品御使大夫苟放春是也,妖女!你闯下如此大祸!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张秀早在骁勇军驻地的时候,就问了虞允文,朝堂上哪个大臣最先响应把永嘉带去见那金使的。
这苟放春就是当时叫的最欢的人之一,其他还有不少当时应和的,不过这会儿都没跳出来蹦跶。
只见张秀突然蹿了过去,拔刀挥刀一气呵成!
当即就又是一颗脑袋飞了起来,苟放春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张秀不按套路出牌,自己可是大宋的正二品御使大夫,不是金人!
到死他都没有想到,他这个整天领着一帮御史在朝堂上刁难皇帝,都屁事没有的大臣,会因为一句话瞬间被人砍了脑袋!
这时候虞允文才刚进大殿,不是他路上磨洋工,毕竟一直坐轿,加上马是借的又不熟悉,不说跟张秀比,就连那些刚学会骑马几个月的十六个宫女他都比不了。
这些宫女每天骑着马跟着张秀来回跑了几个月,不能说弓马娴熟,也算是合格的骑军水平了,再加上张秀打马狂奔,这虞允文就被甩出了老远。
刚气喘吁吁的进了大殿,就闻到浓重的血腥之气,那些金人已经全都被砍了脑袋。
好巧不巧他进门的时候,看到张秀一刀削飞了苟放春的脑袋。
这时候虞允文才明白,张秀临来之前为什么一直问,朝上大臣谁最积极的响应把永嘉叫去的。
明白了这点,虞允文吓出了一头冷汗,当初情急之下,自己可是直接把那些赞同的大臣名字都说了啊!
这张秀可别把人全都杀了,那大宋朝堂上就要少一半的人了!
虞允文连忙大喊:“萧夫人手下留情!可不能再杀了,这朝堂之上都是国之重臣啊!”
张秀本来就没有打算再杀,眼瞅着上面坐着的赵眘脸都吓白了。
自己要是再杀,把皇帝吓除个好歹咋办?
这时候虞允文也来到了张秀身边:“萧夫人呐,这金人杀就杀了,为何要杀苟大人呀!”
现在张秀的名号可是很多的,公主、诰命夫人、因为守过楚州城还有人称她女将军。
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张秀最喜欢别人称呼她‘萧夫人’,这称呼才是她最喜欢的。
看到虞允文担心她在朝堂上大开杀戒,张秀拿出块粗布,将自己的刀擦拭干净,收刀入鞘。
想起以前萧琦跟自己讲故事,说朝政,有时候自己问起如今朝中的事情,萧琦大骂朝中那些只顾眼前的投降派的话。
张秀向上面惊魂未定的赵构行礼:“女儿不孝,让父皇受惊了。”
这声父皇叫的赵眘顿时腰板挺了起来:对啊!这张秀可是自己认得闺女,我闺女厉害我怕什么!
定了定神,赵眘问道:“女儿啊!你杀了那完颜洪也就是了,为什么把苟放春也给杀了?”
张秀听了再次向赵眘行礼:“父皇,朝中苟放春这样的人必须要杀,决不能留。
不然我大宋赵氏江山,必定毁于苟放春这等吃里扒外的狗贼之手!”
不止赵眘蒙了,虞允文以及朝堂上的一干大臣也听蒙了。
“为什么女儿会说此等话来?这苟放春为何一定要杀?”
张秀这时候也顾不了许多,这要是让她讲道理,她可讲不出来,只得把萧琦平时跟他讲的那些道理拿出来说。
“父皇,这些口口声声仁义道德,整天喊着为了大宋愿意肝脑涂地,好像多么忠君爱国。
可是一有点事情就吓的要投降,这些人每日争权夺势,弄得朝堂上乌烟瘴气。
对内玩弄权势,那些低阶的官员特别是武将,一旦他们对谁不满意,轻则弄得人家丢官罢职。
重则让人家破人亡甚至连累族人,一副大宋主宰,掌握所有人生死的样子。
可一旦有外敌出现,他们马上就卑躬屈膝,一点骨气都没有,一味的蛊惑皇上割地赔款。
更有甚者,他们还要送我大宋公主给那些外敌,以求他们还能平安的过以前的生活。”
说到这里张秀挥手指着朝堂上的这些文武官员:
“他们这些人心中想的清楚的很,送去的女儿是赵家的女儿,跟他们一点关系没有。
江山丢了那事赵家的江山,他们再换个主子照样做官!
他们整日在朝堂上高呼主辱臣死,愿为陛下尽忠。
可为什么金人要赵家女人他们答应的那么痛快,他们怎么不把自己的妻女送与金人!
父皇,我夫君曾说过,大宋不缺治国人才,那些吃里扒外的一个不用留,当杀个干净!”
那些大臣们听得或惭愧,或惶恐,虞允文也非常吃惊,这张秀居然把这些大臣的遮羞布给扒了个干净!
赵眘正要说话,忽然听得皇宫外面马蹄隆隆,喊杀声四起,顿时一惊。
虞允文赶紧禀告皇上:“官家莫慌,这是常胜营在皇宫外砍杀金人骑军!”
这常胜营就是赵眘心中的速效救心丸,听到常胜营这三个字,赵眘瞬间就镇定下来:
“事已至此,众卿议议以后当如何做,你等可有什么好主意?”
满朝文武都缩着脑袋站在那里不敢说话。
之前想求和的那些人都不傻,这时候谁敢冒头说向金人请罪求饶,那脑袋绝对会被张秀给砍了。
至于说跟金人开战?
他们谁都没那个胆子,说开战容易,可是一旦战败了,提议开战的那个绝对就是第一个被砍头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