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巨正的话,冯保也很赞同,话已到此,顺嘴就说出自己的烦恼和隐痛,他说:
“可是她与阿宝混在一起,不清不白,整日游戏追逐,无度的缠绵,无节制的胡闹,到底想干什么?!既然痴情于我就不应该再招风引蝶,*,她拿我当什么人?!”
“咳!这点小事何必挂怀于心?!梦蝶是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又是青楼出身,难免有忍不住寂寞,红杏出墙的时候。况且您又年过半百,平时喜爱洁净,虽对她真心呵护但不能给她需要的一切呀,年轻人未必能耐得住寂寞啊?现在她正处在矛盾之中,您长时间的拖着拿不出解决办法,会让她认为你不再爱她,会节外生枝,生出一些事情来。现在当务之急,尽快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决办法,让她安定下来,稳住心,其他事再慢慢解决也不迟。”
冯保听出张巨正的话意。他早就考虑到这一点,如果不是这样,决不会甘带绿头巾拖延到今天。他叹了一口气,说:
“老奴已是残废之人,空有男人的身材,没有男人功能,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只好顺其发展,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冯保如此的口气,张巨正有点担心的说:
“年轻人喜欢男女之事是很正常的。我看她是急火攻心,难以忍受无性之苦才做出此事。既然她还痴情你,公公就应该好好去解决,免得两人都受到伤害承受离别的痛苦。”
这一点冯保完全清楚,生理问题已无办法,听了张巨正的话想说点什么又止住了。
“其实梦蝶是在给自己留后路。公公可以想想,她坚决不进宫,是为什么?因为她一旦进宫就和宫女无异。有您在,尚可,一旦失去您的喜欢就会被赶出来,流落街头,连乞丐都不如,下场将会是很悲惨的。公公在世时,她可以尽心尽力地照顾您,一旦您百年之后,一个弱女子又将如何自立于这个世界,拿什么来生活,您是否考虑过?”
听到这里冯保脸色也缓和了许多,这应该是一个合理的解释。自己比梦蝶大许多岁,她想的多一点也很正常,人之常情嘛!
“以我之见,不如在京城给她找个地方,弄一点产业让她安顿下来。如此,她有一个正当的职业,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心自然也就安定下来。您有空闲的时候,可以去她那里坐坐,互诉衷肠,比厮守在一起要好的多,距离产生美嘛!这件事如果处理的不好,让她远走他乡,恐怕今生今世就再难以见面,那不是一件憾事吗?!”
“老奴该如何办理此事?事已至此,我已心乱如焚没了主意,有何良策快快教导与我?”
冯保瞪大眼睛,急切地问。
“我是猜梦蝶的意思。冯公公不妨在京城购置一产业赠给她经营,打消她离您而去的念头。”
说到这里,张巨正环顾这房间的布置,做沉思状,半天才说:“有了!公公不妨把这间酒楼买来下来赠给她,让她在这里安家不是很好嘛!依公公的俸禄和多年的积蓄,买下这么一间酒店还是可以办到的吧?”
听到让他买下酒店,冯保吃了一惊,疑惑的说:
“大人让我买下这座酒楼?”
“有什么不可以,您买下这座酒楼赠给她,她的后半生就有了着落,一定会更加对您感激万分,死心塌地的跟随您。这样既留住她,也免了相思之苦,岂不更好。”
张巨正很有把握的说。
“这个管用吗?”
冯保将信将疑。
“肯定管用!梦蝶不愿进宫,不过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她的愿望达到了,就没有理由离开京城。再者,公公买下这间酒楼,说是赠给她但在有生之年还是您的,与您经营有何区别,况且酒店日进斗金,将来一旦手头紧张,这里不是现成的金库吗?”
“果真像先生所说,那就太好了。”
“我们俩人乃莫逆之交,哥哥有事,做小弟的岂有不帮之理,我已预备下一点银子,虽然不多,但多少能帮衬一点。”
说着,掏出一张银票送给冯保,张的举动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推辞,说:
“不行!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不行的!你我二人亲如兄弟,哥哥有难处,做兄弟的帮衬一点也在情理之中吗!”
张巨正一脸真诚的说。
张巨正的举动让冯保万分感动,非常受用。他的推心置腹,慷慨义气,使冯保认为这个朋友没白交,但无论如何不能收他的钱,坐在对面的非等闲之辈,是当今的首辅顾命大臣,有他的这句话就已感激不尽了。
冯保感激的说:
“老奴,谢谢张先生的好意!这钱实在不能收。靠老奴多年的积蓄,买下这座酒楼还是能够办到的。这样吧!如若不够再向先生去借如何?”
“如此,冯公公是看不起小弟,或是嫌两万元太少了!”
张巨正一脸不高兴的说。
冯保诚惶诚恐,连忙解释道:
“这件事本是老奴的一件私事。先生能推心置腹,出谋划策,已让我感谢不尽,那里还能要先生掏腰包。”
“老哥哥是不是怕有受贿之嫌,果真如此,小弟也就不再勉强,以免使您背上纳贿的名声,将来不好做事情。”
张巨正正色地说。
“那里!哪里!”
冯保不知该如何回答。
张巨正见此情景,“噗嗤!”一声笑了,又说:
“不如这样吧,就算您借小弟的如何?”
冯保看张巨正是真心实意的帮他,再拒绝就真的会伤感情,连忙说:
“也好!我写借据给贤弟,将来一定归还。”
说着拿起笔来,写下一张字据交给张巨正。
张巨正看看事情已办得差不多,也就不再耽搁,还有许多大事在等着他去处理呢?他立刻就起身笑呵呵的告辞回家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