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马六一声爷爷叫出声,居然声音有点酸涩,心里突然之间竟涌上一股无法抑制的委屈,看到秦解放的时候,马六似乎也能看到曾经在战场上的爷爷。
“他是?”秦老太爷微微皱着眉头向秦胜利问。
秦胜利有些jī动的道:“爸,他就是你一直念叨的马伯伯的孙子,马大炮的儿子马六!”
“谁?!”秦老太爷一jī动,身子都一颤,差点摔倒。
马六眼疾手快,一把将老太爷扶住,有些感伤的道:“秦爷爷,我是马六。”
老太爷扶住马六的肩膀,仔细的看了看,突然情绪更加jī动起来,颤抖着道:“你是马连长的孙子,马六?”
马六点点头。
秦胜利也在一边jī动的解释:“是啊,爸,他就是马伯伯的孙子,马六。”
“胜利,来,掐我一把,我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秦解放对儿子喊了一句。
秦婉雪跑过来,扶住老太爷,笑道:“爷爷,没错,他就是马爷爷的孙子,刚才你的病又发作了,还是他让你乖乖听话让医生打了一针这才睡着的啊,你忘了?”
仔细的再将马六上下看了一遍,秦解放居然老泪纵横,抱着马六哆哆嗦嗦的道:“马连长的孙子,对,你一定错不了,你长得跟马连长太像了,这准没错了。”
秦胜利指着马六脖子上的项链道:“爸,是的,错不了,他脖子上还有你送的那条项链啊,跟婉雪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真的?”老太爷一惊,急忙道:“快快快,马六,你快取下来让我瞧瞧。”
马六乖乖的取下项链递过去,老太爷抚mō着那枚弹壳,心里涌起无限的回忆,刚刚擦干的眼泪再一次涌了出来,道:“哎,几十年了,马连长,我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找到你的孙子啊,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老太爷一个人陷入了回忆,马六跟秦胜利父女都没有打扰。
终于慢慢回过神来,秦老太爷亲自帮马六戴上项链,抓住马六的手道:“孩子,你爹呢?”
马六神sè一黯,低下头。
见老太爷将目光盯向自己,秦胜利只得苦笑着叹了口气:“爸,马六他爸妈都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他现在都没什么亲戚了。”
啊了一声,秦老太爷牵着马六的手愈加的用力,道:“走,孩子,跟我回家,我得好好跟你聊聊,从今往后,你也就是我秦解放的孙子了,我们就是你的亲人,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委屈,否则,我就对不起马连长啊,咱们家欠你们马家的太多太多了,这往后啊,都不知道要怎么回报,走,咱们回家!”
马六被秦解放拉出病房,老太爷没有理会儿子跟孙女,径直朝电梯走去,后面跟着两个卫兵。
秦胜利带着秦婉雪去了位于九楼的院长办公室,一进门,老院长、政委、几个专家都齐聚一堂,正在研究什么,一见着秦胜利,老院长连忙站起来跟他握了握手,笑道:“老首长又走了?”
秦胜利苦笑道:“你也知道他的脾气,不过现在看起来气sè很不错,实话给你说吧,刚才我带来的那个马六啊,就是他常常念叨的那个马连长的孙子,这马六跟他爷爷长得一模一样,我在想,这是不是可以帮助到我爸病情的恢复?”
“不错。”老院长跟政委笑了笑,道:“秦总,我们虽然还没有研究出一个具体的治疗方案,但大概也有些眉目了,老首长的病,我估计现在是真有希望治愈了,不过这个马六可是个关键人物啊,一定要让他经常能陪着老首长聊聊天,让首长对老战友的感情慢慢转移到马六的身上,而且老首长的情况特殊,几十年积累下来的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全康复的,还需要慢慢调理。
第一,生活上一定要营养跟得上,好的身体能让他的发病的频率低得多;第二,一定不能让他生气,说实话,现在有马六这个人,其实吧,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好事,关键是不能让老首长生气,他一生气,肝火大旺,就有可能导致病情再次发作甚至是恶化,我的意思是说,老首长好不容易找到故人的后代,一你定会百般疼爱,你们千万不要拦着他,要事事顺着他,否则一样会让老首长生气,第三点嘛,就是要按期来医院检查,让他身体其它器官不能出现什么máo病,否则一样会影响到这个病,明白吗?”
秦胜利点点头,秦婉雪却更是皱起了眉头。
“好了,你们先陪老首长回去吧,我还得再补充一句,这马六是老首长病情的关键性人物,能否治好老首长的病,这个马六很重要很重要,因为他是老首长发病的根源所在,回头我让医院的老中医配几副好的中药送到老首长家里,让卫兵给他煎好,一定要按时服用,这一点以前可能他会抵触,但现在有了马六这个人在一边劝着,说不定就可行,老实说,老爷子的身体不是太好。”一边的政委补充道。
秦胜利有些感jī的笑道:“实在是感谢你们,你们也知道老太爷的脾气,以前我们谁也劝不动他,不过现在有了马六,或许没有那么难了,好,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研究吧!”
秦梦瑶虽然有些纠结自己跟马六的娃娃亲关系,有些担心老太爷回家后会想起这桩婚事,可一想到爷爷的病有可能会被治愈,心里也有些高兴和jī动,对院长和政委道:“院长,政委,我们秦氏集团每年都会向社会提供一部分捐款,我想向你们医院提供两千万的医疗器械的捐助,算是我代表我们秦家向你们对我爷爷长期的照顾表示感谢。”
几人一听,也有些jī动,暗暗感叹这秦婉雪的大方,一掷千万,眼都不眨一下。
老院长笑道:“那我也代表我们院方表示感谢,不过秦小姐要明白一点,我们医院还属于南京军区管辖,所以为首长治疗,也是我们每个人的义务和责任。”
一番客气,秦胜利跟秦婉雪离开。
而此时,秦解放却已经带着马六上了自己那辆挂着南京军区车牌的军用吉普,先前的卫兵在前面开车,马六跟老爷子坐在后面,一路上秦老太爷都向马六问些生活上的事情,老爷子完全没有平时那股威严,让马六感觉不到半点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反倒是觉得这老头儿和蔼可亲,还真有些像是自己的爷爷一般,于是心里没有压力,自然也跟老头子谈天说地,相谈甚欢。
最后车子停在一片很老式的小区,里面都是老式别墅,占地面积都不大,但绿化做得tǐng好,可给马六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小区门口那两位荷枪实弹的卫兵,相当的威武,而且整个小区来来往往的车全都挂着军区的车牌,进进出出的人也大半是穿着军装。
马六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军区大院了,很多在外张扬跋扈可一世的官二代大半便从这里出去的,心里也是感叹,没想到早上出门还是个小领班,还面临着将要辞职的可能,没想到几个小时之后,却能进入南京军区大院,还能成为南京军区一把手的座上宾。
吉普车在小区最里面一幢别墅停下,两名卫兵先下车帮着打开后门,然后才领着秦老太爷走进别墅,屋子里面还有两个卫兵在打扫卫生,见了秦解放,赶紧叫了声首长好。
秦解放笑了笑,道:“小刘,去,把家里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说我有事情要宣布。”
那年轻的卫兵赶紧去通知,两分钟后,七八个身着军装的男人一起出现在客厅,拉着马六的手,秦解放有些感慨的笑道:“这位叫马六,是我故友的孙子,他爷爷当年在朝鲜战场上为了救我而牺牲,那我想说的是,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秦解放的孙子了,以后如果我不在,他要回家来,你们可得配合一点,别让他进不来小区,另外回头屠强你帮小六办张通行证,以后进进出出也就方便了。”
汗,这话说得有点重,这些卫兵可是来shì候老爷子的,这句话一说,这些人心里就开始打鼓,很显然,马六在老首长的心里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的,几名卫兵也不傻,一起跟马六握手敬礼,搞得马六有些不自在,不过心里却是舒坦到了极点。
然后马六被秦解放拉在沙发上坐下,一名卫兵将茶泡好送了上来,马六一边跟秦解放拉家常,一边偷偷看了一眼一直站在老太爷身后不远处的那名军人,浓眉大眼,精神十足,平头,虎目,脸型也是轮廓分明,满脸正气,看样子是秦解放的贴身警卫,估计身手不弱。
秦解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儿,对那名浓眉大眼的警卫道:“屠强,你过来一下。”
原来那个男人叫屠强。
屠强大步走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首长,请问有什么吩咐。”
摆摆手,秦解放道:“在家就别跟我来这一套,要是再这么正式,小心我撵你离开,以后别给我当什么卫兵了,去做你的特种大队队长也行!”
屠强赶紧挤出一丝笑容,有些小心的道:“首长,你可千万别让我回去,我这辈子就跟着你了,哪也不去,你要是bī我,我就退伍不当兵了,回家务农去!”
“瞧你那点出息,天生的贱命啊?跟着我这个老头子有啥好处?我就真不明白你了。”秦解放哈哈一笑,指着这屠强笑骂道。
屠强笑了笑,道:“首长,你是我父亲的偶像,也是我的偶像,我就没出息了,我就爱跟在你身边,我也不要啥好处。”
“好了好了,你现在去厨房安排一下,晚上多烧几个菜,就说我要请那几个老家伙一起过来喝酒,得让他们看看我这个新认的孙子,哈哈!对了,去准备几瓶好酒,把我那两瓶茅台拿出来,再让商老头和陈老头都把他们家的好酒都给我拎过来!”秦解放手一挥,豪爽的道。
屠强答应一声,笑着转身离开,而就在这个时候,秦胜利带着女儿也一起进了大门,秦胜利笑道:“爸,你这是干嘛?要大摆宴席啊?”
秦解放哈哈一笑:“对,今天晚上我要一醉方休,这几十年来,我就今天最开心,你们可别拦着啊,小心我翻脸啊!”
秦胜利只能苦笑,不过秦婉雪一听这话,立即就不乐意了,扳着脸孔道:“爷爷,医生说了您不能喝酒的,你不是经常教育我们要革命到老吗,你这样可是毁坏了革命的本钱啊!”
秦解放爱怜的将秦婉雪也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笑道:“今天情况特殊嘛,就算是喝死了,那爷爷也是开心的!”
见孙女还要劝说,秦解放脸也扳起来:“我说乖孙女,你听好了,今天可是我遇我孙子小六的第一天,是个好日子,我特高兴,所以这酒是一定是要喝的,我平时宠着你惯着你,但在这件事情上,你可别来触霉头,否则哭鼻子,我可不会再哄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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