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无限冥照
“早在我被切割的第一刀开始，您对我的考验便开始了？”雷奇闻言先是一愕，随即便见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道，“哈哈，看来我雷奇*亚力克果然是个天才，连老师您见了，都不禁动了收徒的念头！”
然后雷奇便听见阿灵厄幽幽地说道：“你觉得一头饥肠辘辘的狼，会因为见到一头‘天才的’绵羊，然后立马就因为动了‘爱才’的念头，然后选择去吃草？”
这让某人的笑容顿时一僵，不过好在随即他又听见阿灵厄接着道，“当然，如果那头羊最终证明自己其实是一条狼，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这冷幽默，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呐……
“好了，留给你我的时间也不多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就赶紧问吧。”见雷奇一副狂喜的模样猛盯着自己，阿灵厄当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问了我也不一定回答。”
雷奇：……
“老师，既然如今我能分裂出三具真魂，那以后我还能不能分裂出更多的真魂？”每多拥有一具真魂，就相当于多拥有一条命；这等诱惑，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阿灵厄淡淡回道：“要制造真魂，需要同时满足两个条件——要处在冥照空间之中，要一名传奇法师操刀。”
“呃，那看来是没戏了……”雷奇颇有几分贪心不足地遗憾说道，不过对于无法实现的事情，雷奇也从来不会过度纠结，他当即又问道，“老师，是不是每一位传奇强者的寿命都很长？我们日后还会不会有相见的机会？”
“从某个角度来说，传奇已突破了凡人的桎梏，虽然无法拥有像神灵那般，漫长的几近不死的寿命；但只要愿意，想活个数千年，还是可以做到的。但要活到万年以上，还是相当之难；当然，绝无排除这种可能就是。”
“所以到如今，我的本体到底陨落没有，我也不清楚。如果没有陨落，或许我们还有相见之日；如果陨落了，那自然就再无可能。”
“再无可能？如果我去到黄昏坟墓，亦或灵魂故乡这些神域，难道也没有丝毫可能？！”雷奇皱眉问道。
“黄昏坟墓，灵魂故乡？”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然后雷奇便听见阿灵厄莫名地笑了笑，“呵呵，所谓传奇，本来就是一条一往无前的道路！”
阿灵厄这话里无疑包含着颇多的信息，但雷奇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清楚就算他得到了答案，必定也是他现在无法理解得了的；而且他有隐隐有一种直觉，哪怕他真的开口问了，顶多也只能得到类似一句“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搪塞罢了……
“老师，根据我所看过的史料，从法斯特至今，几乎没有几位传奇是老死于安德鲁世界的，最后都消失于无尽星空之中，包括老师您！您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何？”雷奇很快问出了他想问的第三个问题。
“为何要滞留于安德鲁世界？”雷奇感觉到阿灵厄古怪地看着自己，“是为了像你一样，为了能拥有更多的领土，以及更高的爵位而劳碌一生？”
见阿灵厄又拿自己开刷，看来他对自己现今的‘不安分’果然是颇有不满啊；但对此，雷奇只能暗自苦笑——在现今这种大环境下，又哪来可以安稳追求魔法真理的净土？！
但紧接着，雷奇便又听见阿灵厄幽幽道：“安德鲁虽大，但相对于广阔无垠的星空来说，也就一疙瘩罢了；要想看清世界的本质，就必须进入浩瀚的星空中，在黑暗与冰冷中展望！”
看清世界的本质吗？或许这是所有拥有真正的强者之心的强者共同的信念吧？一时间，雷奇也不禁生出几分悠然神往；抬起头仰望，恍惚间，他仿佛真的看见波澜璀璨的星空图展现在自己的面前！
“老师，外面到底过去了多久？”雷奇突然开口问道。
“呵呵，我以为你不会开口呢。”阿灵厄先是莫名地笑了笑，随即反问道，“你觉得应该过去了多久？”
“老师您先前说过，在这冥照空间之内，时间、质量、空间，一切元素都任由您掌控。所以虽然我们在这里面渡过了三天，但外面却可能只过去了一瞬；但也有可能，一切已是桑海桑田。”虽然这种种可能都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想，但说话间，雷奇的语气却不由多出了那么一丝沧桑的意味，仿佛外界真的以及过去了千百年，甚至已经再度开启了新纪元也说不定！
第一次，雷奇仿佛明白了什么叫白驹过隙；第一次，雷奇隐隐看到了时间的苍白！
“你的感慨倒是挺多。”感觉到雷奇话语中的复杂，阿灵厄不禁哑然笑了笑，“放心吧，外面也就过去三天罢了，要是真的已经过去了千万年，我收下你这个学生又有何意义？”
闻言，雷奇不由轻松地舒了口气；说实在的，刚才他还真的有那种恐惧！突然间，雷奇不禁皱眉问道：“老师，既然您说在这冥照空间里面，包括时间在内的一切因素都任何您掌控；也就是说，您可以把外界真实时间的一刻，甚至是一厘，变为冥照空间中的无限长久？！从这个角度来说，在这冥照空间之中，您岂不等同于不死了吗？！”
说完，连雷奇自己也不由满脸的骇然——因为，这实在太过惊人了！
“雷奇，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你无意中说出了某些凡人不应该说的话，看到了凡人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不知为何，阿灵厄那平淡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却愣是让雷奇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大惊恐！
“你刚才说的，应该称之为‘无限冥照’，在无限冥照空间中，我确实相当于不死不灭！”
“无限——冥照？！”一时间，雷奇的脑海中不由生出一些奇怪的念头——他现在所在的安德鲁世界，会不会就是某个强大的存在的‘无限冥照空间’？而那个强大存在所在，又不过是另外一位更为强大的存在的‘无限冥照空间’中的一只可怜虫罢了！在这样的念头下，雷奇的视线突然变得眼花缭乱，就仿佛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圆圈在他面前晃悠，一个套着一个！
“雷奇，醒来！”就在雷奇感觉自己即将被沉重的海水挤碎时，一道历喝突然传进他的耳中，他的视野才又终于恢复了清明！
“哈——呼——哈——呼——”
此刻雷奇大口地喘着粗气，只有在气流进出之际，才能让他确信自己现今还活着！第一次，雷奇惊惧地发现——原来，哪怕只是单纯的想象，也能让一个人彻彻底底的崩溃！
“雷奇，你是不是觉得，你刚才所看见的，只不过是自己空白的幻想？”感觉到阿灵厄的目光又变成了那种没有焦点的空洞，雷奇虽然困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到底只是幻想，还是真相的一角？实际上连我也不明白，不清楚，不知道。”阿灵厄一连说出了三个‘不’，这放在一位传奇法师身上，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但正是因为想不明白，看不清楚，不知道答案，所以我们才要探索啊……”
阿灵厄的叹息，让他和雷奇两人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好一阵，阿灵厄才再次看口说道：“好了，关于冥照，有一些东西我还需要告诉你——在对敌过程中，不管冥照空间中过去多久，外界一般也就一瞬！因为，在使用冥照这个魔法时，不论是你的敌人，还是你本身，都是完全静止不动的！这就相当于你毫无防备地暴露在他人面前，所以冥照空间时间和外界时间的比越小，也就意味着你面临的危险就多上一分！”
“至于在冥照空间中对于时间的掌控，你要把握好一个度，因为使用这个魔法对本身而言就是一种巨大的消耗，而你自身的承受能力却是有限的，如果你把握不好那个度，那将会是一种极大的麻烦。”
“老师，您，您的意思是说，你要把冥照这个魔法也传授给，给我？！”一想到自己的千百具幻魂，每个都睁着一只十字眼，然后成千上万的敌人在自己的目光下魂飞魄散！光是这样想想，雷奇便激动的连话都说不直了！
“真幻之魂本来就是十字眼的一部分，你莫名激动什么？”说着，雷奇感觉到阿灵厄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那目光就仿佛在说——你手中本来就拿着房契，现在我只不过是告诉你这间本来就属于你的房子是你的，偏偏你激动的像个白痴？
像个白痴吗？但我还是很激动啊！雷奇心里像发狂似的大喊大叫——不得不说，这时候的他，还真就像个白痴啊……
顿了顿，雷奇又听见阿灵厄接着道：“有一点要告诉你，幻魂虽然也能使用十字眼，但却却无法激活冥照空间，顶多只相当于一个强大的幻术，只有真魂才可以使用完全版的十字眼。当然，这些想来不用我说，日后你自己也能摸索明白。”
“对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你一次——千万不要同时制造太多的幻魂，搞不好，那真会死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