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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争胜 030 初见成效

(呃,不知道今天是早还是晚了。)

这群年轻男子上来后,在谢林和李少校的指引下,将手里的东西纷纷放了下来,不过那几个提着装着鹅卵石的男子,却并没有将铁桶放下来,因为这三楼是木地板,这装着火烫的鹅卵石的铁桶如果放在地上,恐怕地板都要烧焦,所以他们只能继续提着铁桶。

虽然他们一个个都被铁桶里滚烫的鹅卵石发出的热力烘烤得大汗淋漓,但一个个都没吭上一声,默默地站在那里,等候李少校的命令,表现出了极好的纪律性。

看这群人的举止作态,显然应该是士兵或者说也是武警。

而虽然先前谢林让李少校去准备的时候,游继之也在场,不过现在看到这群士兵拿上来的东西,还是面露诧异之色,显得很惊奇。大概他还是十分奇怪,解断子绝孙蛊居然会用到这样的东西。

其他的士兵在放下东西后,便匆匆下了楼去,他们是继续准备去了,要知道中了断子绝孙蛊的可不止一个人。

谢林亲自将大木桶移到了那游坦之的边上,这木桶估计有百来斤重,但对于如今的谢林来说,却根本不算什么。而后他又把几个塑料桶的的雪都倒进了木桶里,木桶很大,几个塑料桶里的白雪放进去后,也只到木桶一半满。

在谢林示意了之后,李少校便跟那几个提着铁桶的士兵说了一声。那几个提着铁桶的士兵立刻走了上去,将桶里发烫的鹅卵石给倒进了那大木桶里。

因为谢林有叮嘱在先,所以几个人也倒得很小心,尽量不使鹅卵石碰到木桶边缘,以免烧坏木桶。

只听一阵滋滋声响,那一块块滚烫的鹅卵石一遇到那白雪,桶里的白雪顿时融化蒸发,冒出阵阵白烟。

一时间,木桶上烟雾缭绕。

等到几个士兵将所有鹅卵石都倒进木桶里,木桶里的雪已经化了小半,上面一层都是融化的雪水,在水面上,还飘着一层鹅卵石带来的灰尘。

这些鹅卵石是用百年桃木根生火,放在上面直接烧烤至滚烫后拿来的,而上面的灰尘,也多是桃木灰。

李少校将刚才几个士兵拿上来的几个布包,放在了谢林前面。

谢林一一打开布包,在这些布包里面,多包着一些切好的或者磨好的泛着药香的东西,谢林仔细检查了之后,便在几个布包里快速挑了一些,然后丢进了那木桶里。

木桶里的雪,在鹅卵石的作用下,还在不断融化,虽然现在已是冬天,不过这屋子里开着暖气,所以也不冷,就算不用鹅卵石加热,也会慢慢融化,当然,谢林之所以特意用百年桃木根烧得滚烫的鹅卵石熔化这雪水,自然是有原因的。

这些东西,都是当初他在火车上,给李少校他们所列的单子里,指明要李少校准备的。其中有百年桃木根,还有天然的无污染的雪,还有光滑的鹅卵石,以及其它一些东西,比如一些药材等等。

在谢林将那些药粉药材之类的东西丢进木桶里后,便快速散开,木桶里的雪水也变得更加浑浊了,奇怪的是,血水颜色也变成了淡红,好像淡淡的血水似的,就连原先漂浮在水面上的黑灰色的桃木灰,也是隐隐透出了淡红色,倒像被什么红色颜料浸染了一般。

李少校看得仔细,不由啧啧称奇。

谢林则又打开最后一个塑料袋子,在塑料袋子里面,有几双长长的厚厚的橡胶手套,就是那种平常人们洗碗或者洗衣服时戴的那种橡胶手套。

在谢林往自己手上戴手套时,那一直显得很惊奇却一直没有说话的游继之眼睛一亮,好像知道了谢林要做什么,走到谢林边上,说道:“谢先生,要不让我来吧。”

谢林看了看游继之,摇了摇头道:“不用。”

游继之却是面露一丝担忧之色,说道:“这绝户蛊不同寻常,靠几只手套,恐怕……”

话说了一半,他便没说下去了,但他的意思,却已经很清楚。

谢林则又笑了笑:“应该没事的,就算这手套没用,换你来也是一样冒险。”

说着,谢林便蹲下身,一手托住游坦之的勃颈处,一手抓住他的右脚踝,将他直接提了起来,而后慢慢地放进了那木桶里。

这木桶虽然很大,但是也无法让游坦之双腿完全伸直,谢林则让游坦之半靠在桶壁上,把他的双手泡进雪水里,然后从旁边桌子上拿来一个茶杯,去旁边洗手间稍稍冲了一下,然后便用茶杯不停舀起雪水,从游坦之头上往下浇。

刚开始的时候,游坦之并没有任何反应,就连谢林将他放进木桶里,那雪水虽然还在不断融化,但也是冰凉得很,他却仍旧是毫无动静,双眼紧闭,倒跟死了似的。

而谢林的神色也是变得有些沉重。

不过在几分钟后,游坦之身子终于稍稍抖了一下,好像打了个寒颤似的,嘴里还梦呓般的喃喃了一声,好像说梦话一般。

虽然他的动静很小,但谢林看到之后,却不由面露一丝喜色。

刚才游坦之已是陷入了深度昏迷当中,就跟那秦在和秦东父子一样,还有那秦夫人,现在也是如此,就算叫也叫不醒,原本谢林还有些担心,但现在看来,他这法子还是有效果的。

原本谢林还有些担心或者说犹豫,现在则是加快速度,不停地舀起木桶里的雪水,往游坦之的头上浇去。

雪水里都是碎末粉尘一样的东西,在游坦之的脸上,乃至身上,看去都变得污浊不堪,尤其他的头上和脸上,都是积了厚厚一层灰土和木屑一样的东西。看去就像涂了层泥似的。

不过他手上的那层痂皮,也是一点点变软融化,渐渐消失,而他的皮肤上,虽然也不断有淡红色的脓液沁出,但很快就被雪水给冲走。

同时,游坦之的动静也渐渐大了起来,因为他的鼻子上渐渐积了土灰那样的东西,所以呼吸是越来越困难,呼吸声越来越重,到最后都发出了粗重的鼻息声,身子也渐渐挺直了,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甚至还咳嗽了起来,好像呛水了一样。

谢林也赶忙不停地抹去积在他鼻子上和嘴上的东西。不过就算这样,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正常,也越来越容易呛水,咳嗽得也是越来越频繁。

不过对于这个问题,谢林也是没有太好的把办法,总不能将游坦之的鼻子和嘴巴塞住了。他也只能用一只手稍稍挡在游坦之的鼻子上面,以免太多的水冲到他鼻子里去,但也不能挡得太严实了,毕竟驱除那绝户蛊虫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这雪水没有冲泡到游坦之身体表面所有地方,那这次解蛊的效果将会大打折扣,甚至最后可能会功亏一篑,这绝户蛊虫可是有非常惊人的繁殖力,如果没有除干净,只要游坦之体内还留有一只绝户蛊虫,不用多久,就会繁殖成群,占据游坦之整个身体。

这跟先前蟑螂所中的那个鬼点火有些相似,也是解蛊之所以棘手和麻烦的原因之一。

过了差不多有十几分钟,游坦之的身体则也抖得越来越厉害了。

他脸上的痛苦之色,同样是越来越浓。

谢林一看差不多了,便一把将他提了出来,然后直接放到了地上。他从李少校手里接过了一条毛毯,将游坦之的身体稍稍擦了擦,然后将毛毯直接丢进了木桶里。

李少校则又打开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便有七八个人上来了。

不过这几个人,却是全副武装,他们身上穿得并不是迷彩服,而是那种将脑袋以及手脚遮得严严实实的防化服。

这七八个人,手里都提着空铁桶,还带来了舀水的大勺子。

他们正是要将木桶里的雪水给换掉。

不过谢林却是拦住了他们,将大勺子接了过来,让他们把铁桶放地上,然后便将木桶里的雪水,还有那些鹅卵石以及最下面的积雪都舀了出来,装在了铁桶里,又叮嘱他们千万不要碰铁桶里的水,提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让里面的水溅出来,就算他们是穿着防化服,但小心一点终究没错。

谢林一方面是不想这些士兵也受到牵连,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秦东四人身上的绝户蛊还没有解掉,又多添几个‘病人’。这绝户蛊难缠得很,最乐观估计,要想将秦东四人中的绝户蛊完全去除了,至少得半个月以上时间,秦东四人就够谢林忙活的,再多几人,那真是要头疼了。

谢林现在都是有些后悔,后悔先前应该阻止游坦之的,省的游坦之和秦夫人也被传染,现在也可以少治两个人,不过现在后悔也是没用,而且说实话当时,谢林可没有预料到,这游坦之也会被传染来着。

而且如果当时游坦之没有插手,或者说没有游坦之抢先中招,那说不定当时被传染的就是谢林了。

当那些穿着防化服的士兵提着铁桶离开后,地上的游坦之忽然长呼出口气,缓缓睁开了眼睛。

游坦之终于醒过来了。

看来这法子还是有用的。谢林也是心中一喜。

就连李少校和游继之,也是面露喜悦之色。

不过现在还远不到庆祝的时候,要想问安全奖游坦之身上的蛊解了,就得像刚才这样,每天泡一次,一连泡半个月以上,再加以服食一些特制的蛊药,将绝户蛊虫驱除干净了才行。

从理论上来说,用那陈艾和野铃薯粉熏烤,虽然也可以将绝户蛊虫驱除干净,不过真到了那个时候的话,也是中蛊之人丧命的时候,甚至说不等那些绝户蛊虫驱除干净,中蛊的人就要死了。

因为这绝户蛊虫一旦寄生于人的身上,变会和寄主融为一体,如果在短时间内就将绝户蛊虫除干净,中蛊的人也将会受到很大的损伤,甚至死亡,所以那个方法并不可行,要想解掉绝户蛊,将绝户蛊虫驱除干净,就必须慢慢来。

而且绝户蛊虫一旦侵入人的身体,便会快速繁殖,虽然像游坦之和秦夫人两人,是刚刚才中的蛊,表面上,他们身体也只有一部分出现了异状,但其实那绝户蛊虫早就在短时间内就蔓延了他的全身。

用陈艾和野铃薯粉熏烤,虽然表面上效果很好,但因为烟雾消散得很快,无法集中,也无法均匀作用中蛊之人全身,所以真正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也很难将绝户蛊虫完全驱除干净,不像用那血水浸泡,虽然效果不如前者明显,但至少作用均匀,而且能够有效抑制绝户蛊虫的繁殖,等到时间一长,最终就能够将绝户蛊虫驱除干净。

也正因为如此,用陈艾和野铃薯粉熏烤,其实不过是一个检验的方法,要想彻底将绝户蛊虫驱除干净,就必须用后来这个法子。

“坦之,你可算醒了。”游继之一脸欣喜之色,说道。

游坦之抬头看了看游继之,原本迷茫的脸色却立刻沉了下去,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来干什么?”

游继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却是强颜笑了笑,轻声说道:“你父亲不放心你,所以让我来找你。”

游坦之的脸色却更加难看了,显得很是不满,又重重地哼了一声:“你们从来就不信任我,把我当小孩子看待,我父亲不就是怕我给他闯祸吗,原本他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让我出来历练,现在却又反悔了,他真是……”

游继之则是脸色一变,打断了游坦之的话:“你父亲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说……”

游坦之却是突然呸了一声,面露鄙夷之色:“游继之,你不过是个狗腿子罢了,凭什么对我说教?!”

他这一说,现场的气氛也是突然变得非常奇怪。

谢林和李少校也是颇为诧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