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的事,也阻止不了我求证老鹰嘴是否有金矿的决心。
表舅是副书记,确实能在仕途上帮上我。黄微微爸爸是组织部长,也能帮到我,但所有的这些因素,对我来说,都是未确定的东西。唯有自己出了成绩,仕途上我才能呼风唤雨。
其实做官的人,本身需要一定的实力,否则,纵然家里摆着一个天大的官,你又能有何作为呢?做官升级都是锦上添花的事,天下很难有雪中送炭的奇迹。
接上徐斯冠教授,我们直奔春山县。
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我是晕晕欲睡,坐在后排的徐教授却是精力充沛,一路上滔滔不绝,说衡岳市自古就是人杰地灵的地方,山清水秀不说,单是地势,放在地图上一瞧,就是一座扼住南北通途的咽喉。
如此美城,必有美人。徐教授伤感起来,回忆起自己曾经在牛棚的时候,有一个女难友,也是花样年华的年纪,就因为说错一句话,就被流放到与他们这群反动学术权威为伍,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女难友老家就是衡岳市人,父亲是衡岳市一所中学的知名教师,手底下出过无数人物,最大的官做到北京,最好的学术做到国外。按理说,这样的老师,算是炙手可热的人,却偏偏搞不定女儿被流放的事。
老父亲来牛棚看望女儿,天黑路滑,一脚跌到山塘里,死了三天才被人发现,捞上来时,全身肿得就像泡过水的馒头,一扒拉,就支离破碎。
发现女难友父亲尸体的恰恰就是徐教授,徐教授放牛时,看水塘里漂着一团花花绿绿的东西,就拿着树枝勾过来,拉到近边,闻到一股恶臭,方知是一死人。
女难友哭得昏天黑地,几次要跳进山塘寻思,还是徐教授,日夜守着她,守了半个月,人不想死了,爱又重来。女难友变成女朋友,徐教授喜从天降,那段时间他真的很希望日子就这样过下去,根本就没有其他的想法。
女朋友对他说,她最大的希望就是回家,她要找一块开满鲜花的土地,她要和他相守一辈子,养儿育女,无欲无求。
可怜徐教授刚开始尝到爱的滋味,女难友却在一个打雷下雨的夜里,被干校做饭的一个流氓强奸。女难友哭了一夜,觉得无颜再见徐教授,趁着天未亮透,飞身跳下山塘,与她老父亲同赴黄泉而去。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徐教授抱着女朋友的尸体,暗暗发誓,一定要在她的家乡找出一块属于她的地方,他要将她埋在鲜花盛开的山上,让她的墓碑一辈子树在自己心里。
从此后徐教授再没恋爱,至今还是孤身一人。
听着徐教授的故事,我和黄微微共同感概起来,同时四目相对,顿觉生活变化无常,唯有珍惜眼前人,才是做人的最基本追求。
晚上车到衡岳市,我自然要把徐教授安排到最好的新林隐酒店住。
陪着徐教授吃完饭,我和黄微微送他进房歇息,出门的时候,她已经虚弱得快迈不开步了,这一路黄微微一个人开车,又跟着陪了半天,一个女人,纵然有天大的精力,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我就要送她回家休息,黄微微也不拒绝,坐进她的车里,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你说,他们今晚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房?”
我一下没明白过来,反问她说:“你说谁?”  
她掩嘴一笑说:“还有谁?你表弟和萌姐呀。”
我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脑袋说:“管他呢。一间省钱,两间碍事。”  
“你一点也不关心?”她歪着头看我,似笑非笑。
“我关个什么心?他们一对小情侣,还需要我们去关心吗?你操这心干嘛?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陪我去春山县吧。”
“那你还让我回去睡?反正明天要走,不如你也给我开间房,明早动身也方便。”难道她是在暗示我?我按捺着蹦蹦跳的心脏,心虚地说:“那我自己还得开一间。”
“随你。”她下了车,顾自朝酒店大堂走。
天下的事,总是无巧不成书!
我刚进去酒店大堂,迎面就看见雪莱走来,笑吟吟地立在我面前,浅浅的笑,说:“巧啊。”
我连忙说:“确实巧。要不,我们改日聊?今晚有客在,不方便。”我指着前面走着的黄微微。
“没事,你忙。”雪莱看一眼黄微微的背影,掩嘴笑道:“美女呀。”
我没搭理她,跟着黄微微往前台走。
雪莱追了几步,轻声对我说:“我在咖啡馆等你,来不来你看着办。”
我只能点头,在典雅的酒店大堂里,我即便有杀人的心,也没 杀人的胆!
“刚才那女的你认识?”黄微微问我,从包里掏出一张卡,递给前台小姐。小姐很客气地接过去,不到三分钟,就把房卡双手捧回给我们。
“认识,一个朋友的朋友。”我说,帮她拿起包,发现只有一张房卡,想问,最终还是缩回了口。
黄微微大约看出了我的疑惑,点头妩媚一笑,径直朝前走。我就只能像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在她身后。
刷卡,开门,一气呵成。
一进屋,黄微微就把自己扔进宽大的席梦思床上,夸张地嚷着舒服舒服。
我站在床边,看着她惬意的样子,心里顿时充满了欢乐。
“还傻站着干嘛呀,过来帮我锤锤后背。”她娇媚地叫我,伸出双手,作势欲抱。
我只好挨着床边坐下,伸手在她饱满修长的小腿上轻轻拍了拍说:“一路风尘仆仆,你先去洗洗吧。热水能解疲劳。”
“刚才那女的,是你什么朋友的朋友?”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似乎对我的答案持有严重的怀疑。
“不太熟的朋友,也就一面之交的。”我搪塞着,想转移话题:“你去泡泡热水澡。我先去下面开间房。等你泡好了,我帮你按摩!我跟你说,我可是受过培训的。”
我故意夸张地掰了掰手指关节,弄得啪啪作响。
“你跟朋友才一面之交,跟人家女朋友倒很热乎哦。”黄微微不依不饶,根本不被我左右。
“也就打个招呼。”我说,心虚地笑:“黄大小姐,你是吃醋了?”
这一招叫欲擒故纵,谁知黄微微并不上我的当,鼓着腮帮子说:“我就是吃醋了,你想怎么样?”
“好,我先让你吃个饱。”我的脸上绝对是坏坏的淫笑,说着就伸出双手,作势要往她的胸前抓。
黄微微一惊,笑着翻转过身子,趴在松软的枕头上,满脸春色。
“色狼!”她嬉笑着骂道,拿起一个枕头扔向我。
我一把接过枕头,顺势扑过去,把她压在身下,看着她娇嫩的面庞,吹弹地破,一阵冲动从底下迅速蔓延上来,顾不得许多,把唇压下去,盖在她滑如腻脂的唇上。
黄微微挣扎了一下,不动了,她闭上眼睛,双手勾着我的脖子,把丁香般的舌尖,慢慢递了过来。
她就是一块未曾开垦过的处女地,从我第一次吻她的生涩,我就知道她在儿女情事上是一张白纸。她接吻的经验全部来自我的教化,从开始紧闭嘴唇到后来的闭紧牙关,我一步一步让她敞开自己,直到她会主动伸出丁香舌尖。
我的手慢慢滑下去,隔着衣服摩挲着她。
她呻吟着,扭动着身子,似乎想把我摔下去,又怕甩开我,只好用双手死死环保着我的腰,让我们的身体之间,不留半丝空隙。
我不是一个风月老手,但我从金玲的身上知道了女人的柔媚,在月白的身上感知了女人的热情。对付像她这样一张白纸的女人,我就是一高手。
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隔着乳罩探寻着她的魅惑。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她唇以外的身体,柔软如水一样漫满我的掌心,正当我的手要探进去,真正亲抚让人销魂的地方时,她却停住了吻,看着我,迷离着眼神说:“你说,萌姐他们是不是也在做和我们一样的事?”
我哭笑不得,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想着别人的旖旎!
“跟我们有关系吗?”我不愿放弃亲吻她的唇。
“等一下。”她推开我坐起来,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浅浅一笑说:“我们结婚吧!”
“结婚?”
她沉静地点头,把身子偎进我怀里,拿起我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你想好了?”我说:“我可只是一个小小的镇长。”
“你就是一个流氓,也一样。”她羞羞地把头埋进我的怀里,格格地笑起来。
“我就是一流氓。”我说,伸手在她的耳垂上轻轻一捻,她像触了电一样全身颤栗起来。这是月白告诉我的招数,女人最喜欢男人揉她的耳垂。耳垂是女人表达爱意最直接的地方。
她的头拱在我怀里,一头秀发顶在我的下巴上,鼻子里闻着她发间的幽香,灯光下,她白皙的皮肤泛着潮红,犹如粉红的桃花,让人爱不释手。
我勾下头,吻着她的耳垂,她终于崩溃了,如一池春水般敞开了自己。
正要继续,突然房门被敲响,我懊恼地起身下床,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依旧是笑吟吟的雪莱,这下,轮到我崩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