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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个不留

“武技师!”两个守卫在祭坛入口处的武灵恭敬地说道。

王贵微微点头继续前行,作为一个家族的武技师,他几乎可以随意进出家族的每一个地方。

“你既然获得了这次去圣武书院的机会,就应该随时准备启程,而不是懒洋洋地躺在这儿数星星,小午。”武技师面无表情地说道。

“哈!”王午剑听到他的声音一蹦跳起来道,“我都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脱掉这身战装了,怎么样?威风吧?”他抖起贴身的特质夜行衣骄傲地问道。

武技师微微蹙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嘿嘿,你们还想瞒着我吗?我早就知道了,你们要在最近发动一场战争。”王午剑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华,调皮地朝着他笑道。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武技师表现出几分疑惑,明显不想他参与这次危险的行动,因为他只是个刚刚步入炼体境界的武灵。

“你不是说高手都在实战中进步吗?现在一个天大的机会摆在我的眼前,我怎么能放弃呢?”王午剑调皮地跳在王贵身侧,在他准备出口说话的时候,又抢先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又想用我还小,还不够资格来搪塞我?”

武技师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哼,你看。”王午剑扯开他墨黑色的披风露出悬挂在腰侧的黄钛武器,瘪嘴叫道,“我现在是新一代家族武灵中最厉害的一个,难道我还不够资格吗?”

“不够,差远了。”王贵毫不客气地打击道,“这次我的对手是天底下最强大的‘土匪’,他们甚至能秒杀你,你还很弱小,再过几年吧!”

“哈哈,那我再考虑考虑吧!”王午剑坐在温暖的祭台上笑道,他明白,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这个原则性极强的武技师绝对不会答应自己的,所以,他想到该怎么做了?

“嗯,想做大事,一定要耐得住性子,学会忍受孤独和寂寞,你才能走的更远。”武技师鼓舞道。

王午剑一蹦跳起来,顽皮地深鞠一躬朗声答道:“是!”

武技师平静地注视着台前宽敞的集中营,这里一直都是无数次发动偷袭和进攻的起点站,而他也是由一个平凡的武灵逐渐晋升为家族的武技师,这一晃已经几百年了。

武技师沧桑的双目忽然望向天空,他又将迎来一个关键的时刻。

“是,是流星雨吗?大贵叔。”王午剑望着天空惊异地叫道。

这不是流星雨,因为流星的光尾是朝向天边,而此刻的光尾却是垂直地面而来的。

“不是,是石雨!石雨!是石雨啊!”武技师万分惊喜地叫道,就像一个赌徒一把就赢光了台面上所有的钱一样兴奋,“鸣鼓,快鸣鼓!”武技师欣喜若狂地朝着门口那两个对着天空发愣的守卫喊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两面庞大的鼓有规律地奏响,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出发的前奏曲,而这个夜晚也注定不再平凡。

不到五分钟之内,五百多名早已整装待发的武灵列队在集合营地上,腾腾杀气蔓延在祭台上。

王午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次行动早有预谋。

“你的父亲也回来了,今晚他会亲自带领我们剿匪。”王贵稳定了情绪对王午剑说道,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对家族长的怀念之情,反而有些厌倦,因为每次在这里见到家族长不论是上任还是现任,都意味着杀戮的开始,他虽然经过无数战场,但他讨厌血腥。

“真的?”王午剑惊喜地叫道,对于他个人而言,虽然没有人允许他参加这次行动,但他已经做好了一切打算:无论如何也将加入。

因此这次剿匪行动是他人生中第一场战斗,为此他准备了好久,更令他高兴的是两年多没有见面的父亲居然在今晚出现。

“我一定要好好表现给父亲看!”王午剑默默地发誓道。

另一侧的通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王午剑心跳加速,这个向来只注重家族要事的父亲会不会依旧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冷眼旁观呢?

一个身材魁梧,气度昂扬的男人出现在王午剑的瞳孔里。

王鸿,也就是这个家族的首领,他凝重的脸庞如同以往一样,呆板,僵硬。

王鸿一直走到王午剑身边才停下来,他打量着这个小儿子,眼中闪过几丝怜爱,但更多的是期待。

“你长高了。”王鸿道。

“父亲。”王午剑激动半天叫出两个字,他更想说的是,自己确实已经长大了,而且成为家族青年一代武灵中最杰出的一个,并且可以承担几个兄长承担的事。

王鸿的眼角闪过一丝欣慰的华光,随后对着武技师点点头算是行礼,然后淡定地扫视着祭台下每一个武灵。

“今晚我们有一场重要的战斗要进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检验你们几十年苦修的时刻马上就到了。”王鸿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洪厚而充满张力令这些武灵更加由于家族长的参与而感到兴奋,“展现你们的天赋,释放你们的战斗力吧”

“蜥蜴军团,

王鸿嘴角崛起一丝高傲的微笑,凝视这些斗志高昂的武灵片刻后,转而看了一眼天空依旧飘落的石雨,他不希望时间浪费在这些无聊的演讲上,大喊一声道:“出发!”

这支强大的蜥蜴军团摸着黑夜在丛林中飞速前进,这样的坐骑能够让他们进行任何突袭,并且不被对手提前发现,因为蜥蜴的四蹄上长着厚厚的肉垫,脚步声无声无息。

精致的铠甲和精金打造的武器佩戴在每一个武灵身上,加上蜥蜴有三趾黏足可以像壁虎一样飞檐走壁,一切令这支武灵军团变的更加强壮。

王午剑兴奋地抱着蜥蜴粗厚的皮甲,偷偷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将要为民除害了,像个剑客一样!”王午剑满心欢喜地说道。

奔跑了半个小时后,前方的队伍逐渐减慢速度,这意味着队伍离家族已有上万米之远。

天空的石雨早已停止滑落,地面上出现大大小小深不见底的黑洞,只有坐下的蜥蜴能清楚地看到每一个暗坑。满目疮然的地面令这些武灵更加兴奋,因为目标一定在石雨中遭受重创。

队伍最终停在了一处高地,从这里俯冲下去就是一个巨大的城市,一个探兵已经爬上了城墙窥视里面的动向,事实上城墙东倒西塌根本没人防守。

王午剑虽然是第二次来到这座城市,但如今俯瞰下去颇为惊讶,一个山匪的盘局地居然能够和家族大小无二。

“这里一定齐聚着上千的山匪和强盗,他们得害了多少财命才能有规模这么宏大的建筑啊?哼,今晚一定要把你们斩草除根。”王午剑心中暗道。

几分钟之后,探兵回到王鸿侧面报告看到的情况,王鸿脸上浮起久违的笑容代表眼前的形式不出他的意料。

“老大,你带一百二十人从西门进攻,老二老四带领一百二十人从南门进攻,老三随我攻东门,武技长”王鸿扭转头对武技师道,但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偷偷跟来的王午剑,

夜色下的掩盖下看不清王鸿的脸上拂过什么表情,但他的眼睛里却反射出愤怒的炙光,令王午剑浑身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来了?”武技师这才留意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留给你一百四十人攻北门。”王鸿注视着武技师厉声说道,意思是多给二十人用来保护王午剑。

如今成年的王午剑不甘于再次被冷落和贬低,他准备说什么但被身边的武技师阻止了。

“不用,一百四给你,我带一百人足够。”

王鸿对这个长辈微微点点头,又扫视了王午剑一眼,随后面相目标,右手一挥,四股力量朝着预定的目标飞驰而去。

“既来之则安之,紧张吗?”王贵笑着问道。

“嗯!有一点。”王午剑抿了抿嘴道,“但是,风萧萧兮刀光寒,小午一去兮,全部瘫。”

“哈哈哈哈”武技师猫着腰大声笑道,“好样的!”

这是一场必胜的突袭,城市内上万人大半都被石雨砸死,十有八九也都重伤在身,能够抵挡袭击的武灵所剩无几。

“我听见了妇女儿童的哭喊声。”王午剑砍杀身边的敌人时大声对王贵喊道。

“你听错了。”王贵大声答道,但他身边根本没有一个敌人,因为他长剑上覆盖的紫色魂力足以把百米之内的任何人劈成两截。

“没有,我确实听到了,我们要求去救她们。”王午剑再度喊道。

“那是受害的妇孺,但是有其他人去救,我们必须堵住北门,不要放走一个土匪才是你唯一的职责。”王贵盯着他说道,“难道你惧怕眼前万恶的土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