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你这笨女人,小爷想你了。
踏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好像木清如做了什么对不起它的事似的。
这只小狐狸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木清如揉了揉它的小脑袋瓜,话语也比之前柔和了不少:“这几日稍微有些忙碌,等宫廷盛宴结束以后,我就好好犒劳犒劳你。”
“嗷呜……”太好了,小爷就等你这句话了。
踏白开心的叫了起来,它来找木清如几乎没有其他意思,除了吃就是吃,木清如猜都不用猜就能够明白它的用意了。
一人一狐玩了一会儿,踏白是个很聪明的家伙,听见有一丝风吹草动就立马离开了。
“小姐不好了,二小姐和大夫人先行离开,府上已经没有任何马车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幽莲急急忙忙的过来禀报。
这是木清如第一次参加宫廷宴会,若刚去就迟到的话,那一定会被众人耻笑,也会被大家觉得她对皇后娘娘不敬。
闻言,木清如不禁微微蹙眉,没有马车可以有马,就算骑马过去也一样。
但如果被大家发现她是骑马过去的,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众人定会嘲讽她,到时候也会让皇后娘娘下不来台面。
“踏白你走了没有?”木清如轻声道。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木清如却坚信那小狐狸没有走,美目不停的在四周打量着,最终定格在了房顶上。
“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你下来我们谈谈,若谈成功那你想吃什么我就为你烤什么。”
这对于踏白来说是相当大的诱惑,能够吸引这小家伙的也就只有伙食了。
“嗷呜……”
狐狸叫声响起,很快就从头顶一跃而下,这一回倒是没有落到木清如的肩膀上,反而像个小大人似的到了它对面的桌上,两只小爪子环抱在胸前,显然是在跟它谈判。
木清如强忍着笑意,浅笑着道:“怎么样?要不要与我合作?”
“嗷呜……”小爷我才没那么容易上当,你先说该怎么合作?
小狐狸也是相当聪明的,要是真这么轻易上当了,也就不配当江沐尘的灵狐了。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这家伙异常的聪明啊,木清如在心里暗自叹息了一声,难得认真的道:“你帮我拖住你家主子,拖到我看到他为止。”
“嗷呜……”那肯定不行啊,你这女人是不是希望小爷我被扒了皮?
没想到踏白会这么抗拒,木清如不由得翻了翻白眼,果然也是一只怕死的狐狸啊,连这么小的忙都不帮。
见没有希望了,木清如这才懒洋洋的道:“那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以后我只为你烤鸡,其他的什么都不再为你烤了。”
“嗷呜……”女人你在威胁我!
踏白不满的盯着她,毛茸茸的小脸上明显有着不悦之色。
木清如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就是威胁你了那又如何?反正你若帮不了我,那我也就懒得帮你了。”
“嗷呜……”哼!
小狐狸明显是真的生气了,叫了一声之后便迅速离开。
它前脚刚走,木清如唇角便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她就知道这小狐狸最后还是会帮她,只是更大的难题则是那个家伙啊。
“幽莲抓紧为我更衣,我们必须在一刻钟内完成。”
“好的小姐。”
主仆二人拼命的在赶着时间,穿戴整齐之后二人便赶紧离开了庭院。
刚出木府,便见江沐尘的马车走了过来,她心中一惊,想都没想立马上前拦住了马车,直接跳了上去。
“木小姐你这是作甚,主子在里面,他最讨厌……”
“流风。”
流风吓得冷汗直流,赶紧开口想要将木清如赶下马车,但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马车上的人打断了。
没想到主子会同意让木清如上车,流风是真的诧异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与此同时,木清如在江沐尘的对面坐下,屏住呼吸一句话都没有说。
“木小姐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当真不知本相讨厌女人碰触?”江沐尘慵懒的开了口,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斥着冰冷的寒意和气场。
木清如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努力保持冷静的道:“相爷有此洁癖我自然知道,但我现在未曾与相爷碰触啊。”
只不过是搭了他的车而已,若连这样都不行,那这男人就只能一辈子打光棍了。
闻言,江沐尘缓缓睁开了眼睛,讳莫如深的凤眸冷冷的直视着她,眼底寒意异常之明显。
刹那间,木清如便感觉有一股寒气朝着自己侵袭而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料峭的空气深入肺腑,冷得她心寒。
果然还是不能轻易招惹他,这个男人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可怕。
“我知道相爷不喜与人碰触,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若中了木清婉的阴险诡计,那相爷便失去了一个可靠的伙伴,于你于我都极为不利。”平复好了情绪之后,木清如这才淡然解释道。
“哦?”江沐尘挑眉,简单的一个字便透露了他此刻的不屑。
看来在他眼里,木清如现在还没资格跟他合作,甚至连说这些话都会让他觉得嘲讽。
尽管早就猜到会是如此,但木清如还是很不甘心,接着解释道:“相爷现在可能没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但迟早有一天,你会真正的用到我。”
她的话语异常的坚定和自信,木清如相信自己的能力和心智,她也坚信自己跟江沐尘在一起是强强联手,而不会给他拖后腿。
“木小姐好生自信,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江沐尘眸光微眯,话语一如既往的冷漠,令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木清如勾唇浅笑,丝毫没有把他的不屑和嘲讽放在心上,清冷之音缓缓从口中溢出:“相爷说笑了,我有这个能力为何不能自信。”
话音刚落,江沐尘的视线便定格在了她的身上,清冷的薄唇处不由得勾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淡到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