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咎摇头, “他自个想出来的法。”
在回来之前他已经跟小四说，此番回京他就得住进皇宫接受储君面的教学。
小四当然是不愿离开他姐姐的，他觉得他和姐姐还有姐夫才是一人, 以沈无咎跟他说, 想要继续和姐姐住一起就自个想法。
连沈无咎都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只能说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
或许是为小吃他姐姐弄出的鸡和鸡蛋, 这孩脑灵活，记东西快，鬼主一个接一个, 至少比五岁时的归哥聪明许多。
这些年带他一块游历, 或许和小就待在宫里受严格教导的皇相比, 小四在宫规礼仪面还比不上的，可是小四的界开阔，思想也不是一出生就待在宫里的皇能比得上的。
“厉害了我的小四！”楚攸宁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她五岁觉醒精神力想的最多的就是努力修炼精神力，用精神力搜东西回来换营养液和吃的。
被姐姐夸了，小四一脸得，“嬷嬷说我时常常卖鸡蛋给一个读不进去书的人, 我记住了。”
那人需要吃鬼山上的鸡和鸡蛋才读得进去书，那他就要和姐姐在一块才读得进去，为了让父皇相信, 他还装作中暑的样呢。
就连听到他要当舅舅了他也忍住没闹着要出宫看姐姐，姐夫说做大事要能忍，他在做的就是一件很大很大的事。
楚攸宁搜索了下记忆，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后来这人还真考中进士了, 赶上宁国一统各地正急缺官员治理的时候，如今应该也做了个不大不小的官了。
“怪不得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呢，瞧都会学以致用了。”楚攸宁摸摸小四的小脑袋，突然有点情宫里的景徽帝了。
小四清澈的目光忽然落在楚攸宁的肚上，嘟了嘟嘴， “姐姐，你和姐夫要有孩了，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沈无咎闻言瞬间心软，到底还是孩，再聪明知事也才五岁。
“你是你姐姐的弟弟，你姐姐的孩是她的孩，两者不一样，不存在要不要一说。殿下不如换个想法来看待这事，我和你姐姐的孩也是你的外甥，你要当舅舅了，又多了一个至亲，应当高兴才是。”
小四眨眨，完全没想到还能这样，他瞬间心不慌了，甚至开始期待外甥快点出来。
但是他还是想要听姐姐亲说，睛执拗地盯着他姐，“有了外甥，姐姐还是疼我的对吧？”
楚攸宁和他大瞪小，轻轻揪了下他的小脸，“我没觉得我有怎么疼你啊。”
小四呆了呆，点头，“好像是这样。”
沈无咎在旁边轻笑，不怪小四练就一颗金刚心，都是被他姐逼的，他姐对人的好都在行动上，没有太多温情软语的时候。
“行了。你在我这以前是什么样，往后还是什么样，想要腻歪，没有。”楚攸宁捏捏他软软的小耳朵。
小四痒得咯咯笑，用肩膀去蹭耳朵。
“那好吧，等姐姐的孩生下来我也疼他，保护他，不叫人欺负他。”天底下父皇最大，他要努力做皇帝好保护小外甥。
于是，小四立志要做皇帝的原就这么产生了。
果然，景徽帝才回宫没多久，圣旨就来了，圣旨说小太与攸宁公主姐弟感情深厚，让小太继续养在公主边直至成年，负责教导太的东宫辅臣每日到将军府教导太德行礼仪、治国谋略等。
沈无咎又被抓了壮丁，负责教太射御面。
小太是一国储君，不可轻忽，将军府人多杂，景徽帝其实更乐他闺女带着小太住进公主府去，可惜他闺女就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性，你越逼她她越不干，以也就没提。
景徽帝相信闺女是除了他之外，最不想看到小四出事的人。
就这样，小太在金銮大殿、颐和宫、东宫各处都试过了也没读得下去书，一到他姐姐边就跟了鸡血似的，虽然没到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地步，却也聪慧过人，就是好似每日都赶着学完写完跑去找他姐姐玩。
东宫辅臣们不禁怀疑太是为了能早些去跟他姐姐玩才学得这般积极的。
当今放着两个成年皇不立，非要立个五岁稚童当太，可想而知挡了多少人的路，红了多少人的，潜在的危险是少不了的。
小太刚住进将军府一个月就揪出不少想要对小太下手的，虽然没指出幕后主使者，但是如今有动机想弄死小太的也就那么一两个。
也有人想让小太在将军府出事好一箭三雕的，这些人无疑都被揪出来。可能是攸宁公主不搞事许久，大都忘了她的凶猛。
这下什么魑魅魍魉都不敢动了，有臣开始怀疑小太那诡异的病是假的，是陛下故找的借小太送到攸宁公主边，为只有在攸宁公主边才能保证十成十的安全。
……
接下来的日，楚攸宁不是跟登门的楚晗玥、沈思洛聊天玩耍，就是整日撸一群小幼崽们，闲下来的时候就用精神力观察肚里的孩。
看着孩从一颗小豆长成葡萄大小，长出器官特征，一点点发育完整，明明比陈胖胖的刚生出来时还要丑，可她就觉得她孩好可爱，亲妈没跑了。
沈无咎每日除了教太射御，就是回去陪他媳妇，听他媳妇说肚里的孩如何一点点长成的，只恨不得自己也有精神力可以时刻观察孩的生长变化。
也不知道是穿过来后这体的体质发生了改变，还是为精神力，楚攸宁连怀胎都比别人轻松，除了在出的面吃得比叫多，偶尔味奇怪外，其他难熬的孕期反应都没有，每日精神旺盛，要不是府里的人时刻紧盯着不让她动作太大，她能到鬼山去撒欢。
宁国五年，还没出正月，镇国将军府又将迎来一条小生命。
一个六岁幼童趁大人没注，猫着悄悄来到窗前，轻轻开一条窗缝往里看，只是还没看到，窗就被压下来了。
来人是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年，锦衣玉带，姿已显，稚嫩的面容也可见日后俊秀，他压着窗对小太摇头。
“孤要看。”小四拿出作为太的气势，他就是要看孩是怎么生出来的，等姐姐生的时候他就有经验了。
归哥坚定摇头，弯腰说，“这不是殿下该看的，若是公主婶婶知道了可不妥。”
这时，屋里生产的二夫人为太痛，咬在嘴里的软木掉了，尖锐的惨叫传出来，窗外两个孩吓得一抖。
归哥也顾不上哄小太了，他担心地盯着窗看，拳头攥紧，生怕里面的人出什么外。
穿着龙纹锦袍的小四吓得后退，都不用看他都觉得生孩好可怕。
小四转头就跑，归哥满心满都在担心里面的母亲，也没察觉到小太跑了。
好在没一会，产房里传来嘹亮的啼哭，归哥这才暗暗松了气，回没看到小太了，心知小太在府里不会有事，他忙跑到那边的房门前。
大夫人和三夫人都在，听到里面传来啼哭，都松了气。
“我妹妹出生了？”归哥问。
大夫人轻笑，“归哥，你娘又给你添了个弟弟。”
她们可是听到里边说母平安的。
归哥已经日益稳重的脸有点崩了，他一脸沮丧，“弟弟，也行吧。”
里都是弟弟，之前母亲给生了个弟弟，后来三婶婶又给生了两个，再加上这个，他已经有四个弟弟了。哦，不，还得加上在海的五婶生的，有五个了，他就想要一个妹妹。
大都知道归哥想要妹妹很久了，她们何尝不想，就好像是老天恩赐般，沈从原来的差点人丁凋零，到现在的人丁兴旺，个个生的都是带的。
三夫人忍不住逗他，“让你爹再努力努力，下一胎兴许就是个妹妹了。”
归哥吓得急忙摇头摆手，“不了不了，母亲太辛苦了。”
“你小时候还不乐跟两个姐姐玩呢，说不乐跟女娃玩。”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的云姐笑他。
归哥脸色微赧，“不一样，以稀为贵，我想要香香软软的妹妹。”
说着，他往还着的房门看了，知道母亲没事了，在这他也不进去看母亲，于是有模有样地托大夫人三夫人照顾他娘，才说，“我找公主婶婶去，公主婶婶肚里的一定是妹妹。”
大夫人和三夫人脸色微变，自古哪个媳妇不盼着第一胎是，哪怕贵为公主也不能免俗，平日里归哥念叨他娘肚里的孩是妹妹也就算了，这话可不能拿到公主跟前念叨，虽然公主可能一点也不在乎。
“罢了，以公主的性也不在这些，咱们追过去解释反倒尴尬。”大夫人说。
三夫人点头，笑道，“公主不在是真的，她好似知晓生的是小还是姑娘，让张嬷嬷给做的小衣裳都偏着姑娘来，没准还真能让归哥如愿。”
……
小四迈着小短腿跑回明晖院，楚攸宁的公主府早就修缮好了，不过她喜欢热闹一直都住在将军府。
知道孩生了，母平安，楚攸宁收回精神力，没一会小四就跑到她跟前，一个劲盯着她已经高高隆起的肚，小眉头皱得紧紧的。
没等她问，小四又转跑去东跨院书房那边。
沈无咎处理好公事，刚准备出门陪媳妇就和小舅撞了个正着，他及时扶住小四。
小四推开他，负手昂头，拿出属于他的小太气势，用稚嫩的声音质问，“为何不是姐夫你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