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袁术怎么会帮自己?看来只有舍弃那样东西了,毕竟东西是死的,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将来自己有了实力,东西自然也就能再拿回来。
这时候数骑从远处飞奔而来,孙策听到动静立刻站了起来,凭着远远超越常人的目力他很快看清楚了来人。
大喜之下他立刻上马迎了上去。
“公瑾,你是来帮我的吗?”
“愿与义兄生死与共。”
这是两个少年的青春誓言,虽然在这个英雄的时代这样的誓言不知道每天会发出多少,但是这一次,这个誓言将最终响彻寰宇。
早已与青春无缘,吕布站在小山包上,看着山脚下简单扎起的营地,看着疲倦的属下,眼睛已经忍不住开始湿润。
这一年多来,自己妻离女散,像野狗一样被人赶过来赶过去,甚至连饭都吃不饱。
但是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却对自己不离不弃,他们可都是难得的豪杰,只要离开了自己,在哪里想来都不难立足。
是自己愧对了他们,是自己无能啊。
可是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当年丁原不顾力量的悬殊非要和董卓硬碰,这是要将整个并州军往死路上送啊,自己毅然除掉了他,整个并州军上下都是支持的。
董卓就更不必说了,这些诸侯谁没接受过他的官职可是谁又没有反过他?
可就是这些伪君子却以此为借口来羞辱自己,甚至想要杀害自己。
袁术,自己为他家报了大仇,他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像赶一条狗一样赶走了自己。
袁绍,自己为他击破黑山张燕立下绝世奇功,可他是怎么回报自己的?是刺客,是伏兵。
从今天起,我吕布不要再当狗,要当人,要当自己命运的主人。
想到这,他转过身对身边的中年文士说道:“这件事我吕某答应下来了,只是希望兖州诸公也一定要要记得自己的承诺。”
那中年文士笑道:“那是自然,我陈宫言出必行,吕将军尽管放心。”
吕布一笑,说道:“我若是信不过公台又如何敢趟这趟浑水?只是我现在兵微将寡,如何能匹敌曹操?”
陈宫冷笑了一声,说道:“曹孟德自己作死,须怪不得别人。他不顾大家劝阻无故杀害陈留边让公,现在又秉承袁绍的意思想要杀害孟卓公,又能怪得了谁?”
听到这话,吕布很是不好意思,说道:“都是我连累了孟卓公。”
原来,吕布在离开袁绍南逃的过程里,得到了张邈的盛情款待,两人一见如故,十分亲密。
这件事被袁绍知道了后,十分生气,授意曹操杀了张邈。
在这件事上曹操真的没有打算听从袁绍的意思,可是张邈不知道啊,毕竟曹操可是干了不少背信弃义的事的。
为了自保,张邈立即派陈宫到河内张扬这里请吕布回去共商大事。
吕布在张扬这里过得也并不舒心,毕竟河内狭小,而张扬的部下又多桀骜不驯,连张扬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他这丧家之犬?
明知敌人强大,但是实际上吕布已经没有了选择。
北边的袁绍、西边的李归、南边的李傕那一个都是自己动不了的主,也只有这兖州可以试试运气了。
他立刻召集诸将,说了陈宫的来意,假意询问大家的意见。
大将魏续笑了笑,说道:“还可以比现在的局面更差吗?主公还有什么犹豫的?”
其他诸将也都随声附和,吕布哈哈大笑,说道:“苟富贵,必与诸位共,若违此言,日后必定为人所擒,身首异处。”
这一夜,黯淡了月色,闪亮了刀戈,兖州的劫难开始了。
在益州,因为长子去世而心力交瘁的益州牧刘焉终于不甘的离开了这个世界,留下了一个危机四伏的益州。
在一番激烈的角逐之后,他的三儿子刘璋成为了新的益州牧,他也是第一个未经过朝廷任命直接子承父职的益州牧,朝廷的最后一丝脸面从此被彻底的踩在了脚底。
不提年轻的天子得到消息之后是如何的愤怒,就连益州的很多大人物也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你刘焉可以直接视朝廷为无物,把益州牧的位置当成了自己家的东西,那么我们这些各郡太守呢?各县县令呢?
我们也很想要将自己的职位传给子孙呢。
更有甚者,在很多人心里,刘焉确实是有名望、有手段,但是你刘璋又算哪根葱可以为这一州之主?
俗话说天下未乱蜀先乱,新的一轮益州战事再次拉开了他的帷幕。
而在荆州,老对头刘焉的死让荆州牧刘表既是高兴又有点悲伤。
高兴的是刘焉这一死,来自益州的威胁算是彻底的解除了,自己再也不用担心来自刘焉的报复。
哼哼,要是益州真的大乱,自己这个做叔叔的说不得还得进入益州“帮帮”这些侄儿呢,大家毕竟都是汉室宗亲不是?
至于悲伤也很好理解,两人只差一岁,与幽州牧刘虞同为汉家最后的顶梁柱,现在刘焉、刘虞都走了,那么自己呢?
刘表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已经五十二岁了,可说是去日无多,很多事再不做就来不及了。
刘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当然是当皇帝了。
可是他又不敢直接称帝,因为一来李傕强兵在侧,二来自己的属下究竟有多少人会支持自己也是实在难说。
于是刘表想出了一个试探的办法,就是召集了荆州一地的主要官员名流来到襄阳,观看他祭祀天地的仪式。
自古以来只有天子才能祭祀天地,就连李归也是打着祭祀华山的机会打了下擦边球而已。
所以说刘表的这一举动已经把自己的野心直接展现在了一众手下面前,其目的可以说是昭然若揭。
只可惜就连后来的袁绍威震天下想要称帝手下都不配合,何况现在的刘表?
面对包括蔡瑁、蒯越等手下的一致反对下,刘表不得不又退了回去,表示自己决无称帝之意。
这样的行径为人所不齿,更让人看破了他色厉内荏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