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看着眼前的十六岁少年,棱角分明,薄薄的唇之上着有微高鼻梁的鼻子,一双黑曜石般的凤眼,白皙的皮肤,墨黑的中长发。
原来这是主人在现世的模样,的确高贵。
可是怎么就不能先问问他这么多年过个如何?
“清和?”萧希盼的声音透着几分急切。
萧希盼没听到清和的回声,眼下他什么也看不到,本来就慌,现在清和不吭声,自己好像又陷入了黑暗一般。
“主人,命前辈在外界等你。”清和顿了顿,轻叹一声,“其他人,我没注意。”
“带我出去。”萧希盼说。
暗处的清和抿了抿嘴,吐出一口浊气。
“主人,暂时还不能出去。”
“为何?”萧希盼一愣。
“接受考验,对于心的考验。”清和说道。
这个条件,清和并没有骗萧希盼,说得倒是真实。只是,清和曾偷偷放天魔出去过一回,清和得了反噬,断不能轻易开通封印通道了。
萧希盼之所以能回到远古时期,还是清和借住命的大道,在时空中建了桥,才将萧希盼送到那里!顺便给了远古时期的命一个提示。
也就是说,命骗了萧希盼,远古时期的命并没有和现世中的命交谈过。
“关于心的考验?”萧希盼有些疑惑。
“对,天魔前辈之前曾考验过主人,只是,天在从中干扰了。”清和说道。
萧希盼想了起来,原来在封印的之前那晚会被梦魇侵蚀,是天魔前辈使得招数。
“怎么接受考验?”萧希盼问道。
“主人,已经接受了一半,接下来,还请主人进入沉眠。”清和说。
萧希盼蹙眉,有些怀疑,想辨别清和说得真假。
“主人不用怀疑,我要利用天魔前辈力量,让主人练心。”清和开口解释。
“好。”
萧希盼不再说话。
待萧希盼进入深度睡眠之后,清和操纵着像是条肉虫一样的灵体钻进了萧希盼的耳朵里。
萧希盼一激灵,被迫拽进了一个未知的场景。
(我出生于一个贫困又偏执的家庭里,思想顽固,性子很犟,而我是他们觉得像人生中的一个败笔,一个污点。
从我记事起,他们自以为是,没有给过我一个为什么要努力的希望,他们觉得我应该自立自强,是从小起就要培养的习惯,他们要求我:眼泪是无能的表现,所以我是被打到大的孩子之一。
而我却也过了一个完美的童年,在农村可以从地里捉蚂蚱,可以偷红薯,起灶烤着吃,还可以在渠里捉一些小鱼小虾什么的。
我记得我是在男孩子堆里过的童年,我偷过瓜果梨桃,任何一件农村孩子调皮捣蛋的事情,我都做过。
我讨厌女孩子那种羞答答的气息,但其实心里很是向往公主般的生活。
其实父母他们对我很好,很好,我虽有些丢人现眼的,但每次生日都必不可少的有了蛋糕的影子。
我的父亲是一个电大毕业的,又是一个爱书的人,还是一个爱古董的人,他与母亲是介绍相识的,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修摩托车的人,手上没有多少钱可用,很穷。
我的母亲初中辍学不上,在一家国营厂子干活,年方十五就离开了家,她比父亲小三岁,介绍相识后,不到一年就结了婚,又不到一年便生了我。
“在我认为就是我认为,以我的思想认为。
每个人都注重外表,可其实每个人的心都特别的脏,每个人如果都很重视内心,可其实并没有什么改变,还是特别脏。
我认为的真实,其实本身就很虚假,可我仍想去要我认为的真实。”
高中。
晚自习过得很快,外面已经很黑了,我不是住宿生,是个走读生,天黑了之后是有些危险的,不过还好,我家离得比较近,我也不怎么着急,慢悠悠走着。
出了学校,外面变得灯火通明,这里有一个夜市,卖什么都有,异常的热闹,不过,我还是慢悠悠的穿过了夜市,走向我家所在的小区。
我有些怕黑,还有那偏僻的小道,我总会脑补出一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我回到家就已经十点多了,但我的父母,还有弟弟,却还没有睡觉,都在等着我。
这让我感到了温暖,家中的温暖,我一直都在认为,我的父母对我是不公平的,但后来我才发现,他们,对于我和弟弟,都很公平。
“妞子,回来了,我估量着你也快回了,就又做了些热面条,这不你爸爸也刚回来没多久吗,你们一起吃吧。”我的母亲进了厨房。
我进了厨房,说:“妈,我自己端就行了。”
“行。”我的母亲笑呵呵地点点头,出了厨房。
我看着那桌上的一大碗热面条,有些说不出的感情,眼里有些发酸。
“还在厨房干什么呢?端出来吃啊。”我的母亲从餐桌旁向厨房喊到。
“我这就端出去,拿筷子了。”我收了收心情,笑道。
这算是夜宵了吧,虽然我不饿,但我将那一大碗热面条都吃干净了。
我不爱吃面条,吃完我就会肚子疼,但我那次吃下去的面条,我并没有肚子疼。
我是一个要做家务的人,所以,吃完了的锅碗瓢盆,我是要收拾干净的。
“我不管在哪里都是比较迷糊的,我虽然对时间有很清楚的概念,但我可能有像鱼一样的三秒记忆吧。
也有可能是我并没有什么梦想,没有什么目标造成的。
我的艺术细胞不错,可我只是闲得无聊了才去画画。
是的,我很像一个标准的女屌丝。
我喜欢小说里,二次元里的那些所谓的屌丝英雄,很喜欢他们的那些逆袭,自己也曾幻想着,成为《龙族》里面的哀小孩,喜欢里面的场面,喜欢里面的人物,性格,喜欢那所谓的孤独。
曾经有同学说过,我性格孤僻,不好相处,我有些无奈,我这分明就是独立自主,不求人!
我很不喜欢那些煽情的语句,但我在面对我在乎的人面前,经常会听到和说过,这是避免不了的人之常情。
往往最难懂的人其实最好懂,而最好懂的人偏偏是最难懂的人。
我就觉得人很简单,可我看到的却是很复杂的人。
就像野草一般,看着就是野草,可深层意义来说,它可以代表大自然。
就像是中国字,看着很简单,写起来却很复杂。
人看似简单,但禁不住解剖,越往深处挖,越是看不透。
就像我在这里讲故事一样,挖坑不断,套路不少,只求入坑人,只求入套人。”
考试期间,是有晚自习的,10点之后才下课。
我虽然申请不上晚自习了,但这考试期间就必须去上了,母亲又担心我,就让父亲在我下课后去接我。
其实自己走回家也没问题,可我想让父亲来接我,毕竟长这么大,父亲母亲都没有几次接送过我。
在他们强烈自立自强的教育下,我并没有怎么学会如何真正的自立自强。
曾经,我后悔过所有事都听父母的,怎么我意志就这么不坚定,怎么就没个主意呢?
我曾试图改变,但发现我还没有那个资本,我没有为家里做过什么贡献,我没有从家中搬出去,我没有在社会上奔波过,我没有……
没有做过的事情太多了,哪里能比得过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的父母呢?
同时我也想要过分依赖他们,不是物质上的依赖,是精神上的依赖。
从上了小学,他们就没有接送过我,我很羡慕那些可以被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接送的学生。
我看着他们黏在他们长辈的身边,心里满是羡慕,我也想。
为此我还和父母他们耍过脾气,但最后的结果是,我被母亲很生气地打了一顿好的。
“铃铃”
铃声响起,晚自习结束了。
我飞似地冲向学校门口,发现了弟弟弟弟。
“弟弟?”
我没有看到父亲的影子,有些失望。
“大姐,老爸老妈都来了。”弟弟大声说道。
我抬起头四处张望,最后在学校对面的公园门前发现了他们的身影,父亲的背有些不直了,这些年这一家四口的吃喝拉撒都是靠父亲的双腿,听母亲说,夜里父亲睡觉翻身时,那腿就咯嘣咯嘣的响,也不知道父亲这些年是走了多少路。
目前,虽然看着母亲还年轻,可谁又知道她那发间有着不多不少的六七根白发?这些我都有在清楚的看着,可我又能做些什么?弟弟现在也就刚刚懂事起来,倔脾气是妥妥遗传了父亲母亲,死犟死犟的,现在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倔脾气?
我时刻都在考虑着如何为家里担些责任,但现在我又能干些什么呢?
“大姐,快点,今天在这个公园逛一圈才回家呢。”弟弟已经跑到了对面,冲着我大喊。
我看着此时此刻已经站在一起的三口人,觉得很是美满。
找了一个空隙,穿过人行道,走到亲人的身边,这短短的几秒钟,我却希望停止下来,就这样一直陪伴在他们的左右。
“愣着干什么,进去吧,现在已经不早了,看看灯,回家睡觉了。”
父亲真是不解什么风情,好不容易运量出来的感情,就这样在催促中被打散了。
“知道了。”我有些不乐意地向母亲那边挪了挪。
这公园也没什么可逛的,在北方的秋天里,晚上是有些冷的,树上的树叶零零散散的,也没什么好看的,花也开败了,现在又是晚上,黑咕隆咚的,生怕摔着磕着的。
“回家,这大晚上的,有什么好逛的!”母亲发冷地说到。
就这样,四人灰溜溜的回了家。
这样也不错,一家四口热热闹闹的,尽现美满之风。
人这一生到底能经历多少件事才能结束,说起来并没有人去统计过,不过,也没有人会去统计这些,毕竟人在每一分钟都能经历不少的事了。
虽然,大事是事,小事是事,但人计较的只是顾及到自己利益的事,而非会去区分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没有必要去较真。
在你不相信别人的同时,他们也在不相信你。
当你对冷淡你的人热情时,同时你也冷淡了对你热情的人。
所以,你的面前总是有一面墙,在阻拦着对你热情的人,你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热情。
我希望自己永远是一个呆小孩。
一个人的时候是挺安静的,但我更偏爱热闹的市井,看着旁边笑着的,闹着的这些人们,觉得像极了书中每一个人物的描写。
现在我尝试着写书,不是励志的,也不是其他哲理性的书,是现在挺火热的小说类型。
相比那些励志,哲理性的书,小说更像人们口中所说的:人的一生就像一本书。
我现在想写的,便是那么一本书,可以把我自己写进去的一本书,不要那种轰轰烈烈的,高大上的,就一本写着普普通通的人生小说便好。
“妈,我们还有一个月就要期末考试,就寒假了。”我吃着饭和母亲聊着天。
母亲嗯了一声,继续吃饭。
这气氛有点尬啊。
“期末考试不用压力大了,只要你努力就行了,你那大妗,大姑大娘什么的,都长了一张毒嘴,就爱看笑话,那也没发,我也不好争辩什么。”母亲开口说这么几句煽情的话。
“妈,你现在怎么这么煽情了,我都有一些想哭了。”我泪眼汪汪的。
母亲叹了一声:“你奶奶,你姥姥,唉,你姥姥还好,你奶奶偏心你大娘家,你大姑家,你爸爸老小也没什么可争宠的,就只能一个人打拼,你小时候也苦了你,但也没有让你包了什么屈,生了你弟弟后,这日子才好过了,又跟邻居打架,不得已这才搬出来住,也算改了你们这辈儿不是农民的性子。”
“妈,那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现在过得不是挺好的吗?”我劝说道。
“你也算长得出息,没光丢人。”母亲又叹上一声。
也是,初三要不是喝出命了去学,不然,我也不会以最标准的录取分进入景澜高中,这最标准却被解释成命运好的耻辱,我那一百多天就是得了这么一种运气好的耻辱,也是可笑。
不过,运气可不是所有人都有的,我只是比其他的人运气多而已。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在乎,明天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我笑了笑。
“行了,你不要脸可不行,女孩子要矜持,要知廉耻,人要脸树要皮,这脸没了人就完了。”母亲撇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
我撇了撇嘴,我要再说下去,母亲这张嘴啊,就停不下来了。
母亲见我不说话了,也就没说什么了,就是不乐意,她还没开始讲呢,就被我给堵回去了,最后嘟囔了一句:“什么小棉袄啊?养大了就不听话了。”
呃…
算了,我什么都没有听见,还是赶紧吃饭吧,母亲这张嘴呀,也是怪毒的,反正在这家里没人说得过她。
“快放假了吧?”父亲看着正在看电视的我。
“嗯,还有一个月。”我点头应道。
父亲没有说话。
待了一会儿,又问弟弟:“作业写完了?”
“早写完了,大姐都检查了,爸,一会儿给我签字就行了。”弟弟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
父亲停顿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嗯。”
这天儿聊的,哎~
父亲其实挺能说的,但前提是要喝了酒,没喝酒啊,就一闷骚男,想象力太过丰富了。
平时和我们说话,却愣是不知道该怎么聊,道理懂得挺多,就是不怎么用,也不知道父亲怎么一个人熬到母亲来的。
我还听母亲说,父亲以前可是个抢手货,要不是母亲漂亮,手段高明,也压不住父亲。
原来大部分女的都喜欢闷骚男啊,蔫坏蔫坏的那种。
“明天,我歇班,正好赶上周日,想去哪玩儿?”
父亲终于闷了半天,说出了他的目的。
“爸,爸,我想去之前的那个公园,里面不错的。”弟弟顿时来了兴趣,连忙开始叫道。
“我去哪儿都行,歇班还不在家里休息休息?”
我有些看不起现在的弟弟,太没志气了。
“出去散散心,也是休息的一种方式。”父亲理直气壮地说道。
母亲有些看不下去了:“大冷的天儿,出去干什么?在家里给我干活!”
父亲顿时就蔫儿,弟弟见母亲开口了,也老实了下来。
这明显的家庭地位啊。
说是让父亲干活,母亲可不放心,一家四口都是孩子心性,只不过母亲和父亲是成年人,智商也是成年人的,还有我和弟弟,这两个拖油瓶,压力很大啊。
反正,这个周日消停不了了。
……
大早晨,父亲早早起来拎起弟弟出去慢跑,买了四份老豆腐,油条烧饼,几袋咸菜,就回来了。
周日我是比较懒的,肯定是赖床的。
母亲也是比较喜欢睡个回笼觉什么的,自然是赖床赖到底了,但并没有耽误干家务活,做饭。
洗衣服什么啊,那是我的活儿,毕竟是有洗衣机的。
快八点半了,我才磨蹭着起床穿衣服。
出了自己的屋,去母亲那屋看了看,结果母亲还躺着呢。
父亲和弟弟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起来了,天天捂被窝,就知道不学好。”父亲看着我,哼了一声。
“……”
我已经听这句话听了七年了。
“好不跟你妈学,光给你妈学不好的,就不能学学怎么做饭啊。”父亲此时像个娘们一样唠叨起来。
老爸啊,别喝茶了,抬头看看,我妈正在我旁边站着呢。
当然,我是不会警告现在的父亲的了。
“怎么着了,看来嫌弃我了?”
父亲手抖了一下,抬头讨好到:“没有,没有,这个小楠都上高中了,连个饭都不会做,我这不是说说吗。”
“哼!”母亲哼了声,然后就去洗漱了。
这么多年了,这俩人来来回回的,越来越爱吵了,吵起架来真是比孩子还孩子。
之后,我便如平常人一般,寿终正寝。)
(最后搞笑一下)
萧希盼清醒过来,紧抿着唇,作出了一个决定,说:“清和,进入心境,会变性?”
“啊?”
清和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萧希盼指的什么。
“没什么。”
萧希盼倒是没有纠结心境里是男是女,只是回味着拥有父母的感觉。真是很温暖的感觉。
萧希盼不自觉的露出笑容,清和看着有些吃惊。
“主人,可以离开了。”
萧希盼收起心中所念,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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