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人,要善于抓住时机。当今的皇帝身为明君,唐国又四面临敌,正是需要猛将的时候,你有这一身的本事,何不从军立个功名?等你富贵还乡,再改葬父母也不迟。”
妻子的话不断的浮现在薛仁贵的脑海中,在这危险的关头,他忽然想起了过往。
他本是隋国绛州龙门人,往上数三代皆是将门,可惜到了他这一辈,世道落寞,家道中落。就随着父母迁移到了唐国王风山,却一直不忘学文习武,善用一柄方天画戟,使得虎虎生威,连他父亲也对他很是称赞;你是薛家历经往来,文武第一的人。
直到一次意外的打猎,他遇见了她。她生得美丽,却很是贤惠,爱上了这个山中无名的野小子。两人一见如故,她抛弃了家庭,不去听家中的劝解,与他隐居山林。
直到身体本来就不好的父亲染上风寒离世,母亲一着急,旧病复发,相续离去。也赶上了唐国被金雁两国进攻,听了妻子的一番话,薛仁贵应允,于是去见将军张士应征。
万万没有想到,却遇到张士的为难,但在薛仁贵当场露了一手,让张士惊为天人,把薛仁贵留在他的军队中,许诺许多好处。
留在军中的薛仁贵成功当上了一名士兵,却忽闻有人调兵,一见是一位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薛仁贵就朝着张士打听,得知那人是镇国御史李峰李大人,薛仁贵心中激动起来,想起听到的传闻。
果然就如传闻中,那李峰大人很是善良,没有屠杀金国一个百姓,还带着他们突破金国十几座城池。薛仁贵更加认定跟着李峰走,一定能保卫唐国,建功立业,就不去在乎张士父子夺取自己的功绩。
但忽然之间,薛仁贵心中有了恨,他不想在做一个士兵,一个小兵,不愿自己的才能就这样的浪费下去,可是上面有着张士两父子的阻拦,自己又见不到李峰,不能对他说明。那一晚虽然见到,可因为事出很急,自己只顾着激动,没有去说。便想了个办法,让自己的光芒变得更加大,大到张士父子遮挡不住,大到足以吸引到李峰的目光。
“杀!”
想完的瞬间,薛仁贵双眼直直盯着对面敌军中的倎城城主王南,眼中泛着弑人的红光。双手握着戟身,用力一扫,把身前的士兵一戟扫开后,双脚在地上一跳,落在一匹军马上狠狠一踏,把那匹军马踏的倒地不起。身体便飞在了空中,双手握着方天画戟,飞越了身下的众多敌军,扫开了射来的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指挥军队的王南飞去。
那王南正在指挥军队作战,要赢得这一场战争,忽然感到天上飞来一片黑影,抬头一看,一个身长九尺,肩宽三庭,方面大耳,鼻直口方,唇红齿白,手握方天画戟,身披白袍的小兵,朝着自己的头顶飞来。不敢去多想,双手握着长枪一架,要挡住那突刺而来的一戟,却见那戟忽然变刺为砸,砸中枪身,顿时感到浑身一震,虎口出血,那戟一砸枪身后,居然在抢身上一发力,让那人借力在空中又是一纵,来了个燕子翻身后,握戟再次刺向自己的头顶。王南那有时间再去变招,妄想使出玄气爆出体内,挡住这一戟,却为时已晚。
噗嗤一声!头颅高飞。
那飞在空中的头颅的双眼睁的大大的,出现不甘。
为什么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士兵,一个小小的士兵,居然能在大军之中,取下他这倎城城主的头颅?
薛仁贵却不放过那个飞在空中的头颅,用戟一刺,刺穿头颅,高喊道;“倎城城主已死,你们还要苦苦挣扎吗?放下手中利器,还能获得一条性命。”
那些金国士兵早已被薛仁贵的神勇吓得魂飞魄散,立即朝着远处撤去。听见那白袍士兵的话,更是不敢停留,直直朝着倎城方向撤去。
这时,那一直躲在后面的张士立即上前,朝着撤退的金国士兵口出狂言,又安慰起唐国士兵。
唐国士兵们早已明白从出军开始都是靠着薛仁贵才能次次胜利,为薛仁贵感到不甘,但身为一个无权的小兵,也不敢乱去告状。
刺穿倎城城主头颅的薛仁贵,放下了手中兵器,看着那张士,恨不得一戟杀了他,但想起张士手中握着自己兄弟陈汤、虞翎之命,只能继续忍辱负重。
那陈汤和虞翎,是薛仁贵参军认识的兄弟,因为看不过张士夺取大哥薛仁贵的功劳,要去告状,却被张士反手一把,抓住两人中虞翎以前是强盗的事情,把两人关入牢狱中,也让薛仁贵更不敢去反驳张士的一言一举。
那虞翎虽然是个强盗,但作风正派,劫富济贫,只因为当初杀了一个李静玄上位以前唐国的贪官,尽管现在时代已变,到底是杀过唐国官员的人,也无话反驳张士安下的罪名。
就在薛仁贵趁这次胜利要开口为两位兄弟求情,那张士已经看出薛仁贵要说些什么,立即提前开口道;“只要你在多多完成一些战功,我会请示上面,以你之功抵虞翎之过。”
说完,就朝着远处走去,来到儿子张雨身边时,阴森道;“薛仁贵不可再留,虽然靠着他,我们还能得到更多的功劳,可一旦被人揭发,我们必死无疑,所以,今晚带薛仁贵去牢狱见陈汤两人,杀了他们三人。”
张士儿子张雨顿时点点头;“爹,你放心吧,明天你再也不会见到薛仁贵。”
随着这一路大军取胜。秦玉带领的大军全部脱下厚重的铠甲,轻装上阵,跟敌人边打边退,一边还得到四圣军组成的游击队来帮忙。对面敌军被秦玉之军纠缠的很烦,要去别路突破,那秦玉却带着大军狠狠压来,硬碰硬,可一旦金国大军要跟他们硬碰硬,秦玉之军靠着轻装,转眼甩开了敌军。在这种反反复复的敌退我进,敌进我退中,对面之军很是心烦。又一听两面传来溃败,云天立即命令;全军撤退。
站在远处的山坡上,看着手中的军情,云天呐呐道;“敌军中居然有着无限的陶瓷炸弹?还有一名小兵在大军之中取下王南的头颅?”
眯了眯双眼,云天望着远处那带着血色面具的李峰,道;“是你吗?知道我军强势,你们劣势,就让全军脱下重甲,轻装上阵。我退你们追,我进你们退,死死咬住我们最大的一路大军,让两面战局打败我们两路大军,然后合围中间一路大军。如果你真打算这样做,我及时退兵是好,如果不是,不会的,能使出这样的军法,你应该善于抓住机会。很有意思的对手,下一次,我看你怎么接招,只要我军练成困兽阵,必定夺回王门关!”
说完,云天转身回去,抓紧让士兵们修炼困兽阵。
而胜利而归的李峰等人,进入王门关之后,李峰就对着李凝十一人道;“此战你们头功,有功就赏,先锋营此时有你们十一位兄弟掌控,缺人就问我要。”
李凝十一人一听,顿时欢天喜地起来,也顾不得流血的伤口,只见胸口中了一刀的张成辉道;“给人,那装备呢?”
李峰哈哈一笑,对着李凝道一句;“你们应该有办法,离下一次战争还要一些时间呢。”就朝着军帐中走去。
李峰一走,张成辉几人统统转头看着李凝,只见李凝苦涩道;“想什么呢想,这还不明显,给人不给装备,除了去抢,只能自己拿呗。”
谁想,十人一听居然没有一丝惊讶的举动,还道;“吓死爷了,我还以为他不让我们先锋营使用装备呢,原来是让我们自己拿啊,早说啊,吓死宝宝了。”
话音刚落,十一人便去疗伤,一边盘算起来;虽然我们纨绔,但做生意却很有一套,特别是金鼎的生意并不比他家里的小到那里,那我们是不是要转行了?当将军多好,要人有人,要装逼能装逼,比做生意好多了,那我们不如把自己的生意全部变卖,然后来购买装备?这样岂不是又能保命,还能取得更大的战功?。
十一人想完,互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而李峰此时却犯了愁,不光他,秦玉、萧瑜、罗雀、罗烟、许华、一众将领都皱着眉头,思考李峰说的那什么什么阵法。
原来,经过战争胜利而归的李峰,忽然脑中冒出一个厉害非凡的阵法,把想法和一些如何摆阵的话语对秦玉几人一说。因为不太完全,秦玉一时很不能理解,就道;“李峰,你自己想出的阵法你不会摆?”
李峰双眼认真的点点头,让秦玉顿时理解李静玄为什么派自己等人而来。但这一次李峰说出的阵法和那敌进我退的军法不同,还缺少一些具体实行,要是给他秦玉一些时间,说不定就能完成,但秦玉也知道现在时间最重要,就没好意思开口,苦苦冥思起来。罗烟几人更不如秦玉,脑中幻想着李峰说出的阵法怎么摆,一时,脑袋都要想大了。
从下午一直想到天黑,几人还在想,李峰这个当事人更加着急,你说,要早知道穿越,说什么也去学两年兵法啊!
忽然,阿风进入军帐说道;“跟我来。”
李峰一愣,但知道阿风的性格,就跟了出去。秦玉几人也连忙跟上,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才能让沉默寡言的阿风开了金口。
夜晚,薛仁贵听到张雨说带自己见一见牢狱中的两位兄弟,顿时大喜起来,翻身起来,穿好衣服,跟张雨来到玉门关中的牢狱中。
谁想,三人刚刚见面,欣喜的询问对方如何,忽见牢狱中闪出十几位握着刀的黑衣人,那张雨也拿出一个军弩对着牢中被石铐锁住手脚的陈汤两人,还对着薛仁贵道;“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你的兄弟。”
陈汤转眼明白发生了什么,大叫无耻,却被一支弩箭射中腿部,一下跌倒在地。虞翎手脚也被石铐铐住,无法挡住第二支弩箭,被射中腿部,也倒地不起。
看见两人被自己两箭射倒在地,还不断大吼起来。张雨看着怒火中烧的薛仁贵;“要怪就怪你太有本事,让我们害怕压不住你的光芒被上面发现,你不死我们就会死,所以你去死吧。”
薛仁贵深深的体会到了黑暗,不甘的大吼起来,也不敢上前攻击敌人,害怕两位兄弟会在弩箭下死亡。只能试探道;“放了他们,我薛仁贵愿为你们张家效犬马之劳,而且没了我薛仁贵,你能当上一个小将军吗?如果放了我,我保证你张雨迟早能成为一军之首。”
不得不说,早就尝到甜头的张雨立即犹豫了起来。就在这犹豫之间,只见那薛仁贵在十几位黑衣人中一闪,瞬间就来到张雨身边。在张雨反应过来,要朝着虞翎两人射出弩箭的时候,薛仁贵一手挡在射出的弩箭前。手掌被弩箭穿透,那弩箭也因为手掌的阻碍,掉落在地面上。忍住剧痛,薛仁贵一把握着张雨的脖子;“放了我的两位兄弟,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些黑衣人没想到局面转眼变成这样,慌张了起来,没有第一时间去放了陈汤两人,让张雨连忙道;“快放人,快放人。”
那些黑衣人连忙打开牢狱铁门,就看陈汤两人互相扶着走出牢狱,来到薛仁贵身边。
张雨被薛仁贵握的脸色涨红,口中呜呜道;“你的兄弟已经放了出来,快放了我,不然我父亲一定不会放了你。”
薛仁贵毫不理会,一边握着张雨的脖子,一边与两位兄弟朝着牢狱外退去,那些黑衣人就紧紧跟上。
刚刚退出牢狱,陈汤眼疾手快,一把把牢狱的铁门关上后,把那些黑衣人关进牢狱中。回身握着刚才从地上捡起的一根弩箭,插入了张雨的咽喉中。
薛仁贵没有阻止兄弟的动作,把死去的张雨扔在地上,不管脸上被喷上的血液,看着虞翎两人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现在要怎么办?”
那虞翎二目清明,身才偏高,脸如温玉,听见薛仁贵的话,顿时道;“以我们现在这种状态怕是不能洗清了,我看还是逃走的好。”
那陈汤身材修长,脸型微长,煞气十足,顿时道;“此处不留爷只有留爷处,凭我们兄弟三人还不能打下一片江山吗?”
薛仁贵不想走,毕竟家乡就在唐国,妻子也随着百姓进入唐国中央地域,而且他也想在那闻名已久的明君李静玄手下打下一片江山,可是此时,只能叹一声;“天意啊!”
说完,三兄弟就把身体藏在黑夜中,朝着军营外走去。
然而,一道温暖人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天意不如人意,我让你留下来,天也不可阻挡。”
三人一惊,猛一回头,立即大叹一声,后路已绝。
远处,站着一排人,有将军李峰,秦玉,罗烟、罗雀、裴元庆………………
他们三人虽然强,但也知道,三人在这几人的手下,必定逃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