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瑾宁也不屑与袁灵舞相提并论,冷漠的瞧了袁恕一眼,袁瑾宁便起身作势要走,袁恕瞧着眼前愈发陌生的女人,拧眉不语,只是手里动作了一下,紫檀木桌发出‘咯噔’一声微响。
他伸手在左侧一拉,一个木盒从实木中抽出,一模一样的瓷瓶排列整齐,袁恕从中拿出一瓶放在桌上,推向了袁瑾宁。
微挑了挑眉,袁瑾宁接过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这个老东西,还一直怀疑试探着自己呢。
当着她的面关明正大的告诉她,‘解药’都藏在这暗阁里,这不是在优势着自己动些小心思去偷吗?
若是意志力不坚定的人,哪怕是知晓这是个陷阱也要踏进去闯一闯,袁瑾宁虽然也想过寻个时间探一探,但袁恕如此大胆的作为,定然是已经做好了十全的准备,她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偷取兵符这事儿她也不可以再拖了,得尽快与秦渊奕商量商量,看看这事儿要如何进行。
心里藏了事儿,袁瑾宁便也不多呆,出了侯府大门上马车:“回府。”
车夫一扯鞭,马儿长吁一声往王府走去,途中要路过京城的主干道,来来往往的人头攒动,马车不得不减少了速度。
京城的街道哪怕是白日也是如此的热闹,足以看得出此地的繁荣程度。
行驶的马车忽的剧烈晃动了一瞬,马儿的嘶叫传来,停止了前行,袁瑾宁稳住了身形后询问:“怎么了师傅?”
外边的车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望着眼前几个黑衣人有些紧张,在他们阴冷的目光下机智了选择了沉默。
袁瑾宁很快发觉不对,她并未轻举妄动,而是将小窗口的帘子撩起一个小角,悄悄望去,一群黑衣人形成一个圈,包围着一红衣男子,男子面上带着赤金面具,看不清其样貌,他脚下一滩鲜血,腰间衣裳的颜色更深些。
很快一名黑衣人向前试探一二,那红衣男子不慌不忙挡会,一剑扫身前将来着逼退。
这大白天的,居然有人如此关明正大的刺杀??
袁瑾宁嘴角微抽,这得是多紧急的任务,连遮掩的懒得掩饰了,直接当街行动。
她可不是那等爱多管闲事儿的人,小幅度行至门帘旁,压低声音:“小心些向后走。”
车夫没有出声,缓缓动起来的马车向后退着,那些黑衣人早一齐与红衣男子缠斗在一起,来不及顾及袁瑾宁这边的情况。
望着那以一敌多人的男子,袁瑾宁暗暗赞叹,这是高手啊,瞧瞧那干脆利落的抹脖动作,瞧瞧那高难度的后翻,那隐隐带着凌厉流风扫退众人,身上有伤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男子裙摆一飘,微昂的下巴满是矜傲。
这个装逼她给满分!
就在马车倒退的越来越远之时,那红衣男子忽的看了过来,同时几个黑衣人扑了上去,袁瑾宁心里一个咯噔,他想做什么!?
下一秒那人动作为袁瑾宁接惑,他一跃借助黑衣人同时刺来的尖刀一顶,整个人犹如炮弹般飞向了袁瑾宁。
那深邃的眼眸冰冷,越逼越近。
随着他动作逼近的,还有那些黑衣人投掷而来的刀剑!
“我靠!”袁瑾宁睁大眼睛,立刻拉开帘子就地一滚,顺手还扯上了车夫甩至一边。
人群早已经尖叫着四散,袁瑾宁单膝跪地抬头一看,那马车车厢已经插满了刀剑倒在地上,连带着还有那可怜的马儿。
而红衣男子借着马车躲过一劫,袁瑾宁看了只想将这人掐死,还真够无情的,也不管这里边有没有人,直接那她当成挡箭牌!
袁瑾宁来不及骂娘了,那个男人居然又朝着她飞过来了!
我去无情!
袁瑾宁瞳孔微缩,转身拔腿就跑,正当她以为自己甩掉了身后之人时,她回头这么一看,很好!那群魔鬼居然还在!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大哥我惹你了?!”袁瑾宁气得不行,咆哮着连形象都不要了。
身后人没有说话,加速直接搂住袁瑾宁的腰,一个飞跃带着她直接跃上了酒楼房顶,附耳低声,满是威胁:“想法子助我逃过这劫,否则我就弄死你!”
袁瑾宁感受着高空的氧气,心里还很有闲情的想着,这会轻功就是好,飞天遁地都不是问题呢……袁瑾宁抿唇,伸手朝着一个地方一指。
“去那儿,否则我们一起死。”
这人怕是脑子瓦塌了,居然指望她一个小女子能帮上忙,她估计着若不是他受伤了,根本用不上自己……看在自己小命的份上,她就帮吧。
她指的方向,是香迁阁的方向。
身后居然还有利器划过空气的声响,袁瑾宁安心的任由这位兄台抱着飞,他要是受伤也是活该,可不管她的事儿。
这般想着还不过几秒,男子身子一顿脚下踉跄了一下,立刻稳住身形加快了速度。
空气中似乎蔓出了血腥味,但不过一会儿便被风散开。
等到了香迁阁房顶,袁瑾宁见准时机手上直接掐在他的伤口上,趁着他吃痛松力袁瑾宁一挣,拉着他用力一拽,借着巧劲直接荡入了三楼中,来不及看身后那破了的窗纸,袁瑾宁直接伸手一转旁边用来装饰的瓷瓶,下一秒书架向左挪开,露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门。
她不顾男子震惊的眼神直接将之推人,遂后将瓶子转回来,暗门关上。
袁瑾宁则立刻打开这个房间的门,左边传来娇喝:“何人胆敢如此放肆!”
反身一扭躲开了飞来的蓝菱,袁瑾宁转头,将刚刚从男子身上顺来的外衣扔给了她:“蓝杏是我!现在我在被人追杀,立刻制造出逃走的痕迹!”
蓝杏瞪大眼睛,明白事情紧急顾不得说些什么,接过衣裳一套直接顺着痕迹相反方向飞奔而去,袁瑾宁则一散发,褪去白色外衫跌在门口瑟瑟发抖。
一群黑衣人效仿着破窗而入,一瞬间屋内匆忙了萧杀之气,带头人眼睛一瞪满是狰狞:“那人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