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纯洁的面容,却偏偏又妖娆至极的魅惑。
见搞事的人来了,袁瑾宁眯了眯眼,手中的酒盏微晃。
“姐姐~许久未见,你还好吗?”袁灵舞捻着绣帕,半掩唇轻笑,莹莹的目光水润一片。
“好的很,倒是你,怎么还没入棺材?”袁瑾宁灿烂一笑,眼底的恶意不加掩饰。
这儿只有秦渊奕,所以她也懒得假惺惺的应付,直接开口就怼,左右秦渊奕早知晓她的性子。
对面的柔弱美人儿面色一僵,眼底的泪花涌上,楚楚可怜的将目光……挪向了秦渊奕……
秦渊奕面色一黑,袁瑾宁便觉着身边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许多。
这人不会是将想法打到了秦渊奕身上吧?袁瑾宁眼睛一亮,绕有兴趣的盯着秦渊奕瞧,她倒要看看秦渊奕是什么反应。
半响,秦渊奕丢下一句去会旧友,直接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袁瑾宁很是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上前一步站在袁灵舞面前:“我的好妹妹哟,怎的,你家太子爷不要了?将主意打到了我丈夫身上?”
虽然她对秦渊奕没任何想法,但是见袁灵舞惦记着自己名义上的老公,心里倒是有些隔应。
对面的女人脸色一黑,急急忙忙的喝斥:
“我才没有!姐姐莫要说这些胡话,坏了我的名声!”
假惺惺!
袁瑾宁暗自嘀咕,便觉无趣的挪开视线,望着不远处的纳容爵,忍不住眯了眯眼,耳边袁灵舞还在叨叨叨,她忽的心生一计。
上前几步,刚要对着纳容爵说什么,耳边的一声乍响引起所有人注意。
“这不是秦傣的手信吗!?”一个大臣指着秦渊奕脚边一根金色的羽毛,羽毛尾部挂着特殊的红色结绳。
望着此尴尬的一幕,袁瑾宁嘴角微抽,好浮夸的演技,好生硬的现场。
怎么就这么巧,刚好所谓的信物落在秦渊奕脚边,怎么就这么巧,秦渊奕旁边还站着秦傣国的使臣。
如此巧合的一幕,让殿内一时陷入了尬境,那发现的大臣继而再次惊呼:“哎呀,王爷你身上怎么会掉下这……不是不是,我什么都没说。”
欲盖弥彰的摆了摆手,大臣胖乎乎的脸蛋上满是心虚。
他状似说漏嘴一般急忙掩饰的模样,却增加了话里的真实度,一时间心怀叵测的人们皆是神情莫名。
有人掩饰不住的面露喜色,有的拧眉担忧,有的冷眼相看。
“金使者,你们关系蛮好的嘛。”纳容爵逮着把柄,立刻出言进攻。
邪肆的面容上满是笑意,那秦傣国的使臣面色微僵,满是慌乱的摆手。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误会了,我与秦兄根本不认识,跟别提什么手信了,这东西、这,这应该是我漏的!”
既不认识,还称呼秦渊奕秦兄,牵强生硬的解释反而像是坐实了两人关系不一般。
秦渊奕面无表情的望了眼纳容爵,到了如今地步,他依旧是不慌不忙,不见丝毫急势。
“王兄?”凤乾远起身走下龙位,明黄的龙袍飘荡间满是威严。
面对众人的质疑,秦渊奕只是淡淡的解释:“这不是本王的。”
“对对对,不是王爷的,是在下的,在下的。”金使者连连点头,擦了擦额头上根本没有的虚汗。
这番无力的解释却没任何人相信,反而更加的确认了二人关系匪浅。
“摄政王,人证物证都齐全了,你还在狡辩什么?”其中一大臣在接收到了凤裴炎的眼神暗示后,立刻站出来犀利指责。
“有何证据有何人证?金使臣说了,不是本王的,你还有什么疑惑?”秦渊奕满身的冷漠,对于几人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
如此拙劣的计谋,明眼人一看便懂,可不管计谋的拙劣与否,只要能对秦渊奕造成实质伤害便足够了。
几人的心思各异,但能让秦渊奕吃不了兜着走,便是他们共同的想法,包括上首的凤乾远。
这场计谋的主导究竟是谁,秦渊奕不傻,从一开始的试探便看出了倪端。
“王爷说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有大臣看到了,且怎么就那么巧,手信落在你的脚边?王爷何必继续隐瞒下去,左右不过是与秦傣国交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官员不轻不重的说着,笑的轻松,话也轻飘飘的无分量,好似与旧友开玩笑般随意。
可秦渊奕却是知晓,若他真的应了这人的鬼话,那自己真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了。
“李大人,你大可直说便是,不必畏惧其它,皇上绝对会公平对待。”
李大人便是那一开始惊呼的大臣,弥勒佛般的慈祥,面容满是为难,迟疑的看了眼秦渊奕,遂而犹如被刺了般收回视线,唯唯诺诺的低声:
“这、这确实……微臣确实看见手信从王爷身上落下,实在太过惊讶了,方才没有控制住,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陷害完别人,再可怜兮兮的唤别人别记仇,真是够不要脸的。
袁瑾宁嗤笑一声,见秦渊奕像个小可怜一般站在人群中央,终是忍不住站了出来。
“夫君~这儿是发生了什么?我刚巧和妹妹说话,倒是忘了关注夫君。”小跑着到了秦渊奕的身边,亲昵挽住他的手,袁瑾宁满脸的天真。
秦渊奕浓眉微蹙,望着袁瑾宁,眼里满是疑惑,似是问她要做什么?
身侧的女子对他温柔一笑,满目的星河灿烂,让秦渊奕怔愣了片刻。
一瞬间,一句话浮现脑海:若是星河璀璨夺目,汝便是那莹照月光,比过所有绚烂光辉。
大抵,这句话很适合袁瑾宁。
见袁瑾宁傻傻跑上前,袁恕瞬间后退一步,将自己身形隐下,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她。
审不清局势的东西,瞎凑热闹,到时候惹得一身骚,他可不给擦屁股。
场面诡异了几秒,秦渊奕简言解释了一两句,袁瑾宁恍然大悟,蹲下来直接捡起那人人避而远之的手信。
望着此精致的物什,袁瑾宁嘴角含笑,意味不明。
“这东西是夫君随身带着的?倒是个精致玩意儿,可那些别国的信物,夫君书房里不是一大堆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