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骥骐打电话通知苏宁朋、高士杰以及姜南到家里聚齐,欣儿是不出席蒋骥骐他们这样的聚会的,所以一行六人,告别了欣儿,离开了蒋骥骐家,进了既清静又干净的大三元酒家。酒菜上桌,众人边吃边聊。谈到周立的事,蒋骥骐问苏宁朋,是不是跟周立有些交情。
“周立这家伙,谁能真正跟他有交情呢?”苏宁朋道,“不过他那儿的话我还是能够说得响的,这事儿,卢海你就把心放肚里得了,保你没事。”
卢海端起酒杯道:“那,我就敬你一杯了,多谢你了结了这件事。”
高士杰拦道:“唉,我说卢海,你可别上了苏宁朋的当哦。他说让你放心你就放心呀,万一他只是为了骗酒喝,离了酒桌就不承认了你咋办。照我说呀,苏宁朋,你得说说你为什么这么自信,那周立为什么会听你的。”
卢海让高士杰这么一说,半举着酒不知如何是好。苏宁朋则笑了笑,把酒杯端在手里道:“我说士杰,你是存心要拆我的台是不是?卢海,来,我别听他的,喝完了这杯再说。”
卢海道:“好。”然后与苏宁朋一起把酒杯举了举,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好了,酒也喝了,该回答士杰提出的问题了吧。”许新君也打趣道。
苏宁朋笑了笑,等姜南把酒杯倒满,然后才说:“要说起我能在周立面前说得响话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我曾经救过周立一回,不管周立是怎么样的小人,他却不敢不认这个账。”
“怎么回事?”蒋骥骐也来了兴趣,“说得详细点。”
苏宁朋道:“说起来也是好笑,这还是去年的事。当然罗,你们根本不知道,所以说出来你们一定会感到新鲜。你们大概都知道去年周立租住的是平房,这家房东共三口人,一位老太太,姓祁,和一对年轻夫妇。祈先生是一家外资企业的保安主任,因为工作的关系,很少能够在家陪着夫人。你们想一个如火年龄的女人,怎能安心丈夫常常夜不归宿呢。凭良心说,周立还是有几分潇洒的,再加上他也对那祁夫人怀了心思,所以天天把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瞅机儿便与那夫人眉来眼去的,渐渐的,男有意,女有情,背地里就有些勾勾答答的了,那祁先生隔三差五的才能回来一次,所以他们只瞒着一个老太太。可是这世上哪有纸能包得住火的,虽然耳背眼花,但是终究是住一个院里,而且人老心细,周立与那夫人之间的事,终究是不能一直瞒得了她的。要说这老太太也有心计,知道了周立与祁夫人之间的奸情,却不动声色,故意装着一无所知,等到祁先生回来了,她便悄悄地跟祁先生说了,而且还让祁先生也别声张,并授计给祁先生,让祁先生如何如何做。那祁先生得了老太太的计,也便不动声色,在家呆了半天又上班去。周立与祁夫人以为祁先生上班仍像以往一样,这一去至少又得一两天方能回来,所以就放大了胆子,周立半夜里又溜进了祁夫人的房,行那颠鸾倒凤的故事。却不料祁先生这一次上班是虚的,离家后便邀了一帮子朋友,尽是那些身强力粗的,一起守在不远处的一个朋友家里。这里老太太也没有睡,关了灯悄悄儿伏在窗后,一见周立溜号了,便立刻给祁先生打了电话。祁先生接了电话,马上带着那一帮朋友,不一刻到家,打开大门,呼啦一声冲开了房门,把周立和那夫人两个**裸地堵在了床上。于是这帮人不由分说,把吓呆了的周立从床上一把拖下,几双拳脚并加,直打得周立跪地求饶。那祁夫人到此时,一是见人多,自己又是**,二是怕大家打完周立又会将她拖下来打,所以直吓得抱紧了被子,躲在床角上,全身发抖,苍白着脸不敢出声。好在众人受了祁先生的嘱咐,连正眼都没有瞅祁夫人一眼。众人把周立狠狠地揍了一顿之后,将他从祁夫人房内拖出,拖进他自己房内,喝令他穿起了衣服,申言天明后送到局子里去,要办他个奸淫良家妇女的罪,那周立吓得哪里还敢吭声。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果然将周立押了,要往派出所去,巧的是那天我起得早,准备到公园去遛达一圈,半路上就碰上了,而且更巧的是祁先生那帮朋友当中有一个是与我熟识的,而且关系还不错,于是不觉好奇,走上前去一问,方知事情原委。当时我想,我与周立不管怎么说也算是相识的,我也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想能帮就帮他一把。因此我请那朋友向祁先生讲个情,卖我一个面子,放过周立这一回,并让周立许诺,答应祁先生提出的所有要求。祁先生也不算是仁义,没有再把事情闹下去,只让周立滚出他们家,不准再在附近出现。所以说起来,周立算是我救下的,即使他是个忘恩负义之徒,这点面子他也总会给的吧。”
众人听了苏宁朋的讲述,都为周立的事开怀大笑起来。卢海笑道:“打得好!不知这偷情的滋味,他周立是不是牢记在心了呢。”
姜南道:“我看周立是忘了,要不然,怎么会在桑拿浴室那么放肆呢?”
许新君道:“不知道那祁先生是如何处置祁夫人的。”
苏宁朋笑了笑,道:“据说祁先生实在是爱他的夫人太深,所以也只是把夫人狠揍了一顿,让她记得这次的教训。不过,听说从那次事情之后,祁先生更少回家了,而且在外面也开始吃喝嫖赌啥事都干了,只是不许祁夫人沾男人的边,稍有不快便对祁夫人一顿狠揍。那祁夫人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对不起祁先生,所以有苦难言,也只好认了。”
蒋骥骐道:“这样倒好,可以给那些背着丈夫偷情的女人做个榜样。”
高士杰笑道:“骥骐兄,你说这话可就差了。难道这世间就只许丈夫**,不许妻子偷情吗?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大家听了高士杰的话,都一齐大笑了起来。蒋骥骐看着高士杰笑道:“怎么,士杰兄,你这是在为女人抱不平呀。”
“这是事实呀。”高士杰道,“虽然现在说什么男女平等,而且这口号已经喊了多少年了,但是,这男人和女人根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我们男人总是压着女人一头的,这世界就是这么怪。当然罗,这种怪历来是受我大老爷们的欢迎的,你们说是不是?”
“好一个女权主义者呀!”许新君叫道,“如果我是女人,听你这一席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投怀送抱,感激你对女人的理解与关怀。”
许新君的调侃,又引起了大家的一阵哄笑。蒋骥骐边笑边举起酒杯邀请大家道:“来、来、来,喝酒、喝酒,为士杰兄的女权主义干杯!”
喝下一杯酒之后,高士杰又道:“要说到对付女人呀,我们在座的恐怕还得数骥骐兄。就说欣儿吧,多少官儿爷和款儿爷对欣儿垂涎三尺,使尽浑身解数,都没能得到欣儿的欢心,我骥骐兄一出马,便首战告捷。现在怎么样,大家已经有目共睹了,欣儿整个儿归了骥骐兄,你们说,谁能比得了。”
“是啊,骥骐兄。”苏宁朋道,“你一直都没有告诉我们,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欣儿铁了心跟了你的,说出来让我哥们也长长见识,同时也学点经验。”
蒋骥骐笑着摇了摇头,道:“说起我能得到欣儿,其实士杰应该知道的,我完全是占了扫黄的便宜,所以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那晚搞突然袭击的那些警察呢。”接着把那晚的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他在夹壁中对冬强行占有的情节。
卢海道:“这就叫什么,叫有福之人不用忙。”
“那当然,谁还不知道蒋骥骐是何许人也。”许新君附和卢海道,“高手就是高手,不服都不行。”
蒋骥骐笑了笑,道:“得了,我们别再谈女人了。我想问一下各位,上次我们谈的事,各人写一部作品,不知各位都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高士杰向蒋骥骐道:“这一段时间都没跟你联系,你先说说你自己进行到何种程度了吧。”
蒋骥骐道:“其实我已经跟卢海和新君说过了,我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估计顺利的话,再有半个月就完稿了。”
苏宁朋道:“速度还可以嘛。我才完成了一半,恐怕还得有二十来天才能完稿。士杰该差不多了吧?”他问高士杰。
高士杰道:“还有最后四五万字,估计一个星期差不多了。”
姜南道:“你们这种速度都让我们望尘莫及,我一直都是写诗的,所以写起来不太顺,可能要拖你们的后腿了。”
蒋骥骐道:“别说什么拖后腿的话,大家既然是一个集体了,就得同进退。我听说任冉在几天前就已经完稿了,如果要说拖后腿的话,那我们不是都拖了任冉的后腿了吗?”
“任冉那家伙你不得不服。”许新君道,“一天一两万字不当事儿,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脑袋。”
卢海道:“任冉就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个吴得荣,要不然早已经成名了。”
苏宁朋道:“其实吴得荣那么做是作茧自缚,要知道任冉早晚都会成名,到时候那几部作品不用任冉自己说,也会有人把这事给捅出来的,那看他吴得荣的脸面还能往哪里搁。”
“说的是。”蒋骥骐道,“所以我说,做人,无论如何,都得正经一点,尤其是有关名利二字的事,太贪心了到最后只能是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高士杰拍了一下手,笑道:“你们怎么啦,谈着谈着就谈到这些太哲理化的东西上了。都放松点儿好不好,别再发那么多感慨了,我来作一句总结吧,任冉与吴得荣的事,等到适当的时候,我们都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不是什么事都解决了吗?现在谈也只能是空谈,我们谁能把吴得荣怎么样?那书上署的可是人家吴得荣的名。所以我说,且放过一边吧,连人家任冉自己都不着急,我们着什么急。有道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各有所报’,我们呀,就等着瞧吧。”
姜南道:“说得是,我们根本不用操那份心的。再说了,现在任冉跟我们相比,人家那才算是走上正道了,我们真得好好向人家学习学习呢。”
“不过我倒觉得任冉在公门里混,是不是太累了。”苏宁朋说。
高士杰道:“这叫各有所志,以任冉的性格,应该说也正适合他现在的工作,他是属于不适合在社会上混的人,不像我们。”
蒋骥骐道:“我倒觉得任冉这条路是走对了,因为这样他可以随时了解整个文学动态,对他自己的创作是非常有帮助的。”
卢海点头说:“这到不错,任冉现在的作品与他以前的相比,完全可以用不可同日而语这句话了。我看我们可别放过他,要经常让他给我们透露点文学走向,我们也搞点真正的文学作品出来,别整天就想着如何随市场走,尽搞那些虽然有点市场但却很俗气的东西,不然等到哪一天写不动了,回过头来看看,自己写了一辈子书,居然连一本像样的作品都拿不出,岂不是笑话。”
“有道理。”几个人都频频点头。
高士杰道:“我看这件事就交给骥骐了。”
蒋骥骐道:“好说,我正打算最近两天去找任冉好好谈谈呢。”
“好,见到任冉代我们问好。”高士杰道,随即举起酒杯,“来,喝酒。”
于是众人喝酒吃菜,改换话题,时间不大,便又说起了那有关女人的笑话来。先是苏宁朋讲了一个笑话,苏宁朋道:“不知道你们听说过这件事没有,说是某一次开完了一个什么会议之后,组织者请与会领导跳舞。在舞池里,有一位领导怀里搂着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一边跳着一边为那小姐的美色所迷,渐渐地进入了暇想之中,于是裆里的那根家伙儿,也就不知不觉地挺了起来,一边踏着舞步,那家伙儿便隔着层层包围向那小姐的**处一下下地顶撞来。那小姐因为是上级安排侍候领导跳舞的,所以她虽然想甩开这位领导,却又怕砸了自己的饭碗,因此没敢轻举妄动。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呀,虽然隔着重重包围,但毕竟也是有感觉的。那小姐灵机一动,便在脸上露出一脸甜美的笑容来,娇声地对那领导说:‘首长,我想请您一件事,行吗?’那领导正处在飘飘然之中,一听小姐说要请他办事,那还有不答应的吗?于是忙着答应了几个‘行’字,并许诺一定办到。那小姐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请您把您的枪别到后面去’。”
大家都被苏宁朋的故事引得大笑起来。
卢海笑了一会,道:“这个故事我也听过,不过和你讲的有些不同。”
苏宁朋“哦”了一声,对卢海道:“那你说出来听听。”
卢海道:“你那故事中可有些丑化我们领导的嫌疑呀,我听到的就简单得多了,说是有一次,一个小伙子跟一个伴舞小姐跳舞,跳着跳着那玩艺儿起来了,一下下地顶着小姐的那地方,小姐因为是收了小伙子钱,不好说什么,便灵机一动,对小伙子道:‘先生,请把你的枪别到后面去。’”
众人又都笑了一下,许新君道:“这两个故事都只不过是同一个情节的翻板,所以我倒认为苏宁朋讲的更精采,而且更有意义。”
就在这个时候,大家的前一晃,一个人影已站到了他们的桌边,随即就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好呀,我说到处都找不到你们,原来你们都躲在这里快活!”
众人忙都止住笑声,抬头一看,见是林续凤,正咬牙切齿般地瞪着他们。
“哎哟,林续凤,林妹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苏宁朋嘻笑道。
林续凤瞅了苏宁朋一眼,道:“林妹妹是你叫的,你应该叫林大姐才对。”
“是、是、是,林大姐,您老人家因何而生气呀。”苏宁朋仍油嘴滑舌地道。
林续凤瞪了苏宁朋一眼,然后撇开他,直接面对着蒋骥骐,道:“蒋骥骐,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请客为什么不请我,难道我在你的眼里连跟你们一起吃顿饭的资格都没有吗?”
蒋骥骐饶有兴趣地瞅着林续凤,不慌不忙地道:“凤丫头,你有没有搞错呀,今天可不是我请客,是大家自己请自己,怎么,只要你有兴趣,可以入一份股嘛,这有什么资格不资格的。”
在座的人一听,便知道蒋骥骐是故意逗林续凤的,于是都微微笑了起来。这时,卢海已经吩咐服务小姐,为林续凤添上了一副餐具。林续凤一边坐下一边道:“蒋骥骐,你骗人也得看对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天是怎么回事呀。告诉你吧,我已经到过你家,是欣儿那丫头告诉我你们出来喝酒的。蒋大少呀蒋大少,我可不是为我自己生你的气,我这可是为欣儿报不平。人家把什么都给你了,可是你们大老爷们,连出来吃饭都不带人家,把人家一个人孤伶伶地丢在家里,你说你于心何忍呀,嗯!你们这些男人,简直都太不是东西了。”
“哎哟喂!”高士杰叫道,“我说林大小姐,您今天是怎么啦,一见了面,就把我们都刮了一顿,您这是在哪儿受了男人的气,到我们这些面慈心善的人面前撒来了,您可不能冤枉我们这些好人呀。”
林续凤道:“我没跟你说,我只是在跟蒋骥骐说,关你什么事。”
“嘿,这倒好。”高士杰道,“感情我们都是多余的呀。”他又转向苏宁朋等人,“听到没有,人林大小姐只对蒋骥骐一个人说,我们啦,还是回避吧。你们说呢?”
众人起哄道:“对,对,我们回避吧。”
苏宁朋更损,道:“让人家一对久别重逢的情人好好叙叙旧。”
于是除蒋骥骐外,其他人都又哄笑了起来。
林续凤则冷笑道:“苏宁朋,你积点口德吧。跟你们直说了吧,我今天来,一不是为受了气,二不是为我自己,我是为我们大家而来的。”
林续凤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蒋骥骐也是一愣,因为林续凤如此慎重其事地跑来,而且一脸郑重地说这句话,如果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林续凤绝对不会这样。于是他示意大家坐好,然后好言问林续凤:“林续凤,我们闹归闹,正经事还是要说的。你且说说看,我们大家有什么事。”
林续凤道:“哼,这才像个话。”她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往苏宁朋面前一送,“给我倒杯酒。”
苏宁朋忙给倒上,林续凤端起来一口喝了,然后抹了一下嘴,颇有几分女侠的气势。许新君忙给林续凤夹了一块鱼片,放到她面前的小盘子里。林续凤看了一眼许新君,道:“谢了。”然后环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告诉你们吧,我们就要大祸临头了,你们还在这儿乐。”
众人一听,都不知所以,齐齐地看着林续凤,几乎是齐声地问:“什么大祸临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续凤道:“你们是真不知道呀?有人把我们给告了,说我们非法结社!”
“什么?”苏宁朋等人一听,都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蒋骥骐冷静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续凤,你说得详细点。”
林续凤看了蒋骥骐一眼,道:“我有一个朋友叫何玉琴,她的丈夫叫程泉,是派出所的民警,傍晚的时候,她打电话告诉我,说他丈夫说,有一个叫周立的到派出所报案,说有一帮人在非法结社,她觉得好奇,向她丈夫要名单看了。因为看到名单里有我,这才急急忙忙给我打电话的。派出所今天晚上就要按名单抓人啦……”
卢海一听是周立报的案,不由得气得把桌子一拍,道:“什么?周立这个混蛋,竟然干出这样无耻的事。”
许新君道:“小人不可得罪,周立这小人,真他妈不是人养的。”
姜南害怕道:“我们协会刚成立那天我就说过,这样可能会被误会,你们不信,现在事情真的出来了。”
高士杰白了姜南一眼,道:“怕什么,说我们是非法结社我们就是非法结社啦,就把你吓得那样。我们又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就是真被抓进派出所,我们也可以实话实说嘛,有什么好担心的。”
蒋骥骐道:“你们别吵了,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因为我们还并不知道周立在派出所都说了我们什么,先入为主,警察可能已经认准了我们是非法结社了。眼下的情形,对我们肯定是不利的。”他面对着林续凤,“林续凤,这次真得谢谢你。我想问一下,那位程泉在派出所是普通民警还是有点职位的。”
林续凤道:“是中队长,今天晚上就是由他领队来抓我们。”
蒋骥骐点了一下头,道:“这就好办了,现在也许还来得急。这样,你现在就给何玉琴打个电话,如果她丈夫在家,就请他丈夫听电话,我跟他讲。如果她丈夫不在家,请她无论如何告诉她丈夫,请她丈夫先别行动,就说我们会主动到派出所去把事情说清楚的,而且马上就去。”
林续凤答应了,随机拿出手机,拔通了何玉琴家的电话。电话通了,可是何玉琴的丈夫不在家,何玉琴说已经去了所里,可能已经在调动人手,准备出来抓人了。林续凤按照蒋骥骐的吩咐,对她的朋友何玉琴道:“玉琴,这件事很急,你能不能跟你先生联系上?……好,能联系上是吧,那请你马上跟他联系,让他先别出来抓人,以免把事情搞大。你告诉他,让他在派出所里等我们,我们没有非法结社,告我们的人是诬告,我们很快就到派出所去,跟他当面说清楚这件事。”
何玉琴在电话里道:“我也相信你们不会干非法的事,续凤,我马上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暂时别动手。不过续凤,你们可一定得到派出所去呀,要不然我老公可就……”
“玉琴,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先生为难的。”林续凤忙说。
林续凤挂断了电话,看着蒋骥骐。电话里的声音,大家都已经听到了,所以大家也都一起看着蒋骥骐。蒋骥骐看了一圈大伙儿,道:“我们不能失信于朋友,把账结了,我们这就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