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便只能怪那几个黑衣人运气不太好,居然跑到了大贵家去。
一想到自己的妻子被他人所惦记,沈浮光便气得怒火攻心了。
“真没想到,镇子上居然还有这等不知廉耻的人,他难道不知道别人是有夫之妇吗?”
沈浮光勉强冷静下来坐下,板着脸瞪着被关在里头的人。
那些人明显感到一阵压迫,说话间牙齿都在颤抖了。
“这这这......大人有所不知,那个李海在咱们镇子里是出了名的,就算是有夫之妇他也不会放过,就是喜欢勾勾搭搭的!”
沈浮光已经拿起了刀狠狠落下,院内一阵惊叫声。
那刀落在一旁的墙上,瞬间就出现了好几道裂痕。
“惦记有夫之妇,真是个人渣不如的东西!”沈浮光气愤不过,直接骂起来。
云清歌呆住了,她可是从来没见过沈浮光生这么大气的。
可是听到李海是这样不要脸的人,她也难免生气。
看两个人的脸色一个比一个差,外头的狼又在虎视眈眈看着他们,那群人吓坏了,连连求饶。
“女侠!女侠饶命啊,咱们该知道的都交代了,不知道的咱们也真的不知道啊。求女侠绕了我们吧,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真的就是讨口饭吃,不能上公堂啊!”
瞧瞧他们说得多凄凉似的。
云清歌白了他们一眼,就算说得再惨,她也不能够心软将这几个人放回去助纣为虐了。
“除了今日,平时这个李海还糟践过旁人吗?”云清歌随口问道。
“有的有的!这个姓李的混账简直不是东西,他还糟践过隔壁镇的好几个有夫之妇,就连未出阁的姑娘他也不放过啊!”
云清歌差点当场就要揍人了,收紧了拳头又松开,“都是你们办的事?”
“是......是咱们办的。”
一看云清歌脸色黑了下去,那人又连忙改口。
“不是不是!女侠别动手,不全是咱们干的,有一些是别人干的,不干咱们的事情啊!”
云清歌气得胸口都在不停起伏,好不容易才冷静了下来。
“相公,你去屋里头拿来纸笔。”云清歌转头使唤起沈浮光来,等她冷静下来些后才继续问起,“你们要是想活命,就把李海做的恶事统统下来,写成认罪书,这样我或许可以保你们一命。”
那几个人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妇人不过就是一个没见识的,能保他们?
看他们一脸不愿意的模样,云清歌只得跟他们讲清楚这件事情的厉害之处。
果然,这是一群文盲加法盲啊。
“你们要是现在写了认罪书,我或许还可以考虑不送你们上公堂。你们要是不写,执意要助纣为虐,我现在就把你们押到公堂去!”
她气势凶狠,声音严厉,哪怕是平时村子里的男人见了她都忍不住要退避三分。
更何况是几个第一次见面的窃贼。
果不其然,他们当场变了脸色,连说着会写,会写。
云清歌冷着脸将纸笔扔到他们的面前,“好好写,别想耍花招,否则我可不管,写完了务必签字画押,不然......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
反正就是一群拐孩子的,今夜就算她打死了他们,明日公堂上也不会有人怪罪她。
毕竟她是在为民除害,怎么能怪罪她呢。
那几个人被吓得不敢轻举妄动,马上抓住了纸笔就开始沙沙动手写起来。
沈浮光在一旁看着,同样是冷着脸抱着手。
今夜之事,他这个人看得最清楚。
那个李海,不但仗着有权势惦记他家清歌,居然还仗着这权势欺压别家的人。
这让他如何能忍。
“快些写,都写清楚了,说不定写清楚了这位夫人就会放过咱们。”
“对对对,快写。”
看他们低头窃窃私语的,云清歌重重将茶盏放在了椅子上,不悦道:“还不快写?敢多说一件,少说一件,小心你们的狗命!”
被云清歌这么一呵斥,他们更是连声音都不敢出了,立即低头蜷缩在地面上快速写起来,有些不识字的便索性说出来让云清歌自己写。
“女侠,就这些了......你看,咱们这么老实配合你,而且咱们吃口饭也不容易啊,你看要不就这样,你把咱们放了吧?”
为首那位开始尝试和云清歌谈条件。
云清歌冷笑一声:“你做梦。相公,把这些认罪书都好好收起来,明儿还是送他们上公堂!”
“你!你怎可出尔反尔,你不是说写下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吗?”
为首那位激动得撞了门槛,狼即可抬起头威胁性看着他。
“写下就无事了?我可没说过,我只说过说不定能保你们一命,可没说无事了啊,您老听错了吧?”
云清歌摩擦着自己的大拇指,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看上去像极了马上要动手殴打人的样子。
“这这这,你怎么如此无赖!”为首那位惧怕门口的狼,却不惧怕云清歌,指着她骂起来,“你不要得寸进尺!这事捅出去,对你们沈家村的妇人有什么好处?只怕是要丢进你们村子妇人的脸面了吧?你们村里应该还有未娶妻的汉子吧?”
云清歌早就料到了这招,将认罪书塞沈浮光的手里,“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妇人就好欺负不成?真不巧,关于咱们村子的内容,刚好是那几个不识字的说的,而我......刚巧没记下去。”
“这份认罪书你们已经签字画押,就算明儿公堂对质,想必县老爷也不会相信的,只会以为你们是狗急跳墙罢了。”
云清歌伸了伸懒腰,眼看着时辰也不早了,得意一笑,“诸位今晚都辛苦了,就好好歇息吧。毕竟敏儿公堂上,可不容易对付县老爷啊。”
那几位黑衣人差点被气得昏厥过去。
“慢着!你慢着,你出尔反尔,你......你最毒妇人心呐!”
云清歌刚抬起的脚步再次放了下去,微微转头。
“那又如何?说白了,你们是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