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卧槽!”李业栩刚回头就看见了向他冲来的黑袍人,他挥舞着一把猎刀照着李业栩当头劈下。李业栩不慌不忙抓住时机一个下潜位移,同时将握在手里的单手剑向上一撂,啪的一下,李业栩知道自己砍到了东西。
“狗神父干掉他!”李业栩大叫道,黑袍人的头领已经对徐未明起了包围之势,教堂虽然气派但是面积也不算很大,不太适合海因茨教士跑位支援,见李业栩将一个敌人打出了停顿迅速转身一枪斜劈而下!
“天父降魔!”海因茨教士似乎是第一次在教堂里杀人,显得非常兴奋又对他的上帝有些歉疚,只能说出一些喊的出口的口号来对自己的内心做一个诡辩。
“咔”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海因茨教士的斩矛劈下,命中了那个黑袍人的后颈。虽然类似斩矛,但是劈斩并非是这种武器的主要攻击用途,斩矛的刃没有将黑袍人的整个脑袋削下来,但是斩矛还是砍进了黑袍人的后颈。
“呕不!”黑袍人憋出最后两个字,随后软绵绵的倒地抽搐。
黑袍人的头领在几秒前就对徐未明发起了攻击,徐未明在虚出一刀牵制另一个黑袍人后迅速朝着左后方一个翻滚,瞬间与最后的两个黑袍人拉开了距离。黑袍人头领的攻击落空后立刻就转身看向了李业栩和海因茨的方向生怕被他们娴熟的配合偷袭得手。原本海因茨看到三打六的局面变成了三打二还想劝降一下,可没想到李业栩听到了徐未明的骂声后那么急切得冲了上去,以至于用出了徐未明惯用的斜线冲击,擦着黑袍人首领的视野边界一个飞膝撞向了黑袍人首领。等黑袍人首领找到他的时候李业栩的飞膝已经重重的砸向了黑袍人首领。
“呃呜呜啊啊!”黑袍人首领被这一下飞膝击中了左侧的软腰,剧痛一下冲破了他的天灵盖,在向右侧走出两步想要保持平衡的时候突然哗啦一下被绊倒在地,绊倒他的正是第一个被海因茨教士捅死的那个同伴。他的长剑叮铃一下摔在地上,正好又砸中了还在喷血的,被徐未明斩断右臂的同伴。
最后一个还站着的黑袍人知道大势已去,但是对于宗教的狂热还是驱使着他继续他的任务,他挥剑斩向李业栩,李业栩只是稍稍将剑抬了一下就挡住了他的单手剑,随后李业栩借着机会打了一个防守反击,一个变线斩,剑刃从左上方的格挡位,变成了右下方了攻击位,随后毫不留情的对黑袍人的大腿来了一剑,虽然没有伤到骨骼,但是大腿上出现了一个可怕的创口,血还没有来得及流出来,你甚至可以看清这里面的脂肪层,神经,肌肉纤维和筋膜。
“去死吧!”料理完敌人的海因茨转过身来赶上了最后一处交战,他一个挑刺,噗嗤一下就刺穿了最后一个黑袍人的胸腔。重重得搅动后神父再将他的长剑拔了出来。敌人熟悉的气胸状态瞬间充斥着整个教堂。
“在天上的父,请原谅我的罪恶。”看着最后一个人的倒下,以及走上去补刀的徐未明,海因茨教士将他的长枪放在了一边,然后摆出了最开始的动作,跪在地上,双手摊开,眼睛注视着十字架上的耶稣。
“行了,海因茨教士,除魔卫道天经地义。”李业栩宽慰着这个老教士,战斗已结束,当他跪下去的那一刻,他仿佛又回到了这个苍老的年纪。
“别杀我!别杀我!你会下地狱的!”被徐未明斩断右臂大量出血的黑袍人早已出现了脑缺氧状态,但还是用力得叫了出来。但是徐未明摇摇头,用生疏的拉丁语说了一句:“你们的行径不容许你们活下去。”然后蹲下身去用她的基利刀刺穿了黑袍人的心脏。
“这个脸上有纹身的,把他手脚筋挑断行不行?”徐未明给没断气的小喽啰一阵补刀后用刀控制住了唯一还活着的黑袍人。
“别给他多余的痛苦了,稣哥会惩罚他的。这种人对自己的信仰已经达到了一个极其不理智的狂热状态,所以活着也审不出什么东西来。我们只要负责送他去见稣哥就行了。”跪在血泊里但是毫发无伤的海因茨教士缓慢得将话说了出来。
“那好吧。”徐未明说着就像用基利刀给这个死硬分子抹脖子,这时候似乎是缓过气来的他突然从不知道哪里拔出来了一柄匕首翻身刺向徐未明。
“嘿哟,还玩这个?”徐未明偏头躲过匕首,一个下沉一膝砸在了黑袍人首领的肋骨上。右手握着的刀此时要回过来干掉这个家伙显得有点慢,徐未明左手摸到了自己的银簪子,拔出来就往他的眼睛里捅了进去。痛苦没有延续多长时间,眼球被刺穿后基利刀迅速切来,咔嚓一下,切断了他的脖子。
“你看吧?这群杂碎死有余辜!”海因茨教士骂道。
“海因茨教士,现在你能说说他们是谁吗?以及你的过去?”李业栩想起了康拉德作为一个路过的旁观者的见闻,初步了解到了这两个势力之间的关系,现在他想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我的过去有空再讲,但是这群家伙的来历我一定要跟你们说!”海因茨教士从黏稠的血池里站了起来,回头看着他们。
“请讲。”李业栩用黑袍人的衣服擦干净了他的武器,然后看着站起来的海因茨教士。
“他们的圣达涅尔修道院在天主教派大分裂前就存在了,位置在捷克的波西米亚王国地区。教派分裂后他们跟着胡斯教派发展。他们原先的初衷是正确的,天主教派由来已久,但是既然是教派就得有信众,有信众就会带来收入。你懂吗?“海因茨教士说道。
“他们的初衷是想要减免那些不应该收的钱,保证每一个主教,每一个修道院长都得是虔诚的清教徒。同时他们的修道院里也盛行苦修,他们也极力推崇苦修。我们虽然对我们的主是虔诚的,但是没必要人人都苦修,这完全没必要。我们是教派,我们同时也掌握着知识,我们明显可以用苦修的时间去研究更多的东西。”海因茨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孩子们,我扯远了。他们刚开始的行为获得了极大的信众支持,但是,你们知道的,他们也动了许多大人物的利益。大人物们找了个理由,用冷处理的方式逼迫修道院停止他们的行为。但是圣达涅尔修道院当时的修道院张并没有同意那些大人物们的条件,并且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布拉格的酒馆里人人都在谈论着这些事,辱骂着教堂里的主教们。”
“然后呢?到现在这个教派看上去还没什么问题。”徐未明问道,她也对这样这个教派和其中发生的事情感兴趣。
“然后?我想想...嗯,他们派人将圣达涅尔的修道院长接去了布拉格,然后叫了许多人与他辩法。具体内容不是我们这种级别的教士能知道的,孩子们。最后这个修道院长被说成了恶魔附身的使者,然后就这么被烧死在了布拉格广场的火刑柱上。”海因茨教士说道。
“就在他们思考要如何处理这个修道院的时候,神圣罗马帝国和胡斯教廷开战了。”海因茨教士叹了口气:“他们爱自己的修道院长,他们的修道院长只不过是直率了一点。接着教派里出现了一伙人,他们用极端的想法灌输给了教会和信众里面的年轻人们。他们成群结队得采买武器,攻击胡斯教廷的修道院和教堂。到那个时候,这个教派已经变成了一个非常极端的群体,他们疯狂得屠杀着胡斯教廷控制的地方,他们杀死孕妇,将孕妇里的婴儿从子宫里挖出来,绞死了每一个小男孩,杀死了每一个不服从他们的基督徒。在战争结束后,胡斯教廷立刻对这个无暇顾及的修道院予以雷霆一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的教义就像是黑死病一样传染了许多人,就算是毁灭了他们的修道院,杀光了他们的武装力量和领头人,这群人依旧还秘密的活跃着。”
“这也...太恶心了吧?”徐未明的思维还停留在这群人的恶行里。
“海因茨教士,你肯定为了长话短说没有说完这群人的罪孽吧?”李业栩问道,以为他听完觉得平平无奇。
“是的,没必要再提那些惨案了。你们只要跟他们打两回交道你们就知道了。“海因茨教士叹了口气。
“我已经有点感觉了。”李业栩看着一地死尸和惨死的乔汉卡说道。
“他们所到之处只会留下这些东西,相信我,孩子。”海因茨教士说道。
“接下来你怎么办?这里看样子已经不能呆了?”李业栩问道。
“是的,我和你们一起走,我去切辛办些事情。如果你们能把康斯坦丁神父救回来的话,就把他送到切辛,如果不行的话,那么就来布拉格的胡斯教廷找我。告诉他们来找重炮就行。”海因茨教士说完,眼神变得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