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法想来是已经用这七七四十九个蜀国士兵的鲜血所灌溉过得了,此刻灌溉着鲜血的这阵法,再加上关中老人手中头骨之上的那些心血,这阵法的威力何止提升了一倍。
他所做的打算,本就只能和这原本的阵法抗衡,而现如今此阵法却是加强了几个等级,他如何能够在须臾之间想出办法?只是此刻,既身在局中,身在阵中,他却不能过多思考,哪里有那个时间?他心知,事情只怕是难了。
他叹了口气,手中如意七星宝剑,却依旧是紧紧的握着,他非常清楚这个时候,他应该做些什么时期。
他的身后,黑白灰三色的真气纠缠凝结,几乎凝聚成了一个顶天而立的人,但人影看起来十分的恍惚。
林云凭空上前,他踩着那面前的空气,似乎踩着一个个平整而又光滑的台阶一样,他凭空上前御空而起,身后真气如同云朵一般飘着,他遥望远处方向,远处天上带着星星光芒的星子,照耀在他的身后。
林云微微叹气,轻声开口讲道:“既如此,关中老人想必也非常清楚,此刻关中老人拿了普通士兵的性命来祭奠了这阵法增强了实力,那么也算是违背了我的诺言,既然如此那么我便不会再手下留情,我想你应该晓得。”
关中老人听了此话,悠然长啸,而后登楼上前,他手中那头骨手杖只是闪着惨白的光芒,应承在着幽蓝色的月光之下,漫天的风雪为她增添了几分的颜色,而后他开口讲道:“即如此,那便让我瞧一瞧这宋国的国师,天门的掌门。到底有多么强大的实力吧。”
林云却是上前,他一点也不恐慌,他心中非常清楚关中老人即便是已经踏足大宗师的境界,但是关中老人的大宗师境界实力大多数是身处于那所谓的阵法,若是离了阵法,关中老人的武力不强。
而此刻这一片寂静的夜空之中,却是传来一阵阵嘻嘻索索的声音,那声音如同什么东西在这地面上使劲的划痕,而当这种划痕的声音产生到最剧烈的时候,确实有人眯着眼睛起来了,那的确是什么东西画在地上的划痕,那是程依然拖着一把砍马刀而来的声音。
程依然手中拖着砍马刀,冲着他便是来了,而此刻一身红衣的褚朱楼,却是站在城楼之上,高台之上,伤过一分好看的颜色,他手中泛着星星点点的荧光,那银色的光芒,在这夜空之中,显得无比寂静。
程依然、褚朱楼,关中老人已经是准备好了,而此刻这里还少了一个人,就是这程门关最强大的一个人就是狄公远,狄公远原来是这程门关前最强大的一个人,他是强大在于这所有的地方。那是一个非常全面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没有弱点的人,即便是林云也是有弱点的,然而他没有。
突然,夜空之中闪过一道白色的光,那道光芒说是白色的,确实有些许的不对劲,看起来没有那么的像白色。似乎是掺杂着一丝圣洁金色的光芒,恍若白金,又恍若天上煌煌大日。
那人立于城头,而后遥望远处,这人乃是狄公远,不必多说,自然便是他。林云眯着眼睛,而后遥望着远处的方向。
此刻,关中老人、褚朱楼、狄公远、程怡然四个人却是站在林云的四个方位,东南西北,若是将她包围着而后谁都是没有办法逃了出去,这个时候的林云,似乎已经到了一个绝路。
林云眼中不慌不忙,他手中长剑一震,在这凄冷的夜,却是闪着片片白色的光芒,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那地面之上而后。这夜空之中被四个人包围的林云,却猛然间动了这一动,便是如雷霆,如疾风,雷霆、疾风,乃是天地之间最强大的两种东西,而现如今这个时候却同时出现,并在一起。
紫色的雷霆,青色的风,风雨雷霆搅动在一起奔着远处,远处站着一个人,是这四级阵之中最弱小的一个,不是关中老人,而是褚朱楼,褚朱楼一身红衣艳如血,站在程门关上,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 乃是白色的,点缀在他那血红色的长袍上,而这个时候,他的面前却猛然间出现了一抹光亮,那光亮如紫色如白色,红色如青色灰色,若从这世间所有美丽颜色搅合一起的颜色,而随着那颜色而来的乃是一个长剑,那是如意七星宝剑,剑尖锋利,跟随着那长剑而来的人,也是无比强大。
褚朱楼,却如同那天地之间没有看到这长剑的蜉蝣一般。而长剑来到他面前的那一刹那,褚朱楼伸出了手,他的那双手十分弱小,苍白瘦弱。看起来丝毫不像具有能够阻挡这一剑的力量。可是,当这一双枯瘦的手与那一双长剑碰撞的时候,长剑却牢牢的被这给握在了手里,丝毫不能够再继续前进。
夜空之中划过一阵风,随着这一阵风的喧嚣,远处传来的却是阵阵如同雷霆般的声音,这便是有人动了,那是狄公远,狄公远手中一抹金色的光亮闪过,仿若是随之带来了一份黎明,黎明前的夜总是最深沉的,而深夜过后的那一抹光亮总是最亮。
林云却是晃儿调转如意七星宝剑,来到了远处,与那狄公远碰撞,那御神弓本就是天门十二神兵之一,如意七星宝剑也是天门十二神兵,这天门十二身边相互碰撞,谁也奈何不了谁,两种武器都是正数着嗡嗡作响。
狄公仁手上,金色与黑色相互交映两种世间最被腻的颜色缠绕在了一起,恍若天上圣洁之人与这地狱之中的恶鬼纠缠然后放纵在一起。
狄公远这一掌打得十分强大,他遥望远处,远处哪站着的林云却恍然间动了。
程怡然本是在地面之上,不如同这褚朱楼、狄公远,关中老人一般。关中老人站在城楼之上,遥望远处。
远处风雪依旧,像是泠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