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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第十五节 家族城府

西门家族的财力还是很旺的,管家随行出门办事,身上随身都会带着不少的银两。更何况途经的大型城镇又有家族的企业,西门管家只要亮出出行时管家随身携带的家族证明可以临时提出银两周转。所以就算东方破怎么挥霍,他们一行四人还是坐着马车,行进在归家的路途中。

这一路上风平浪静,但东方破算是倒了霉了,鄢陵客栈里结账账单上,密密麻麻写着东方破大名下的赊账明细,打从在鄢陵上了马车,西门管家就开始对着东方破大肆唠叨起来。倒是把凌天给解放了。

凌天幸灾乐祸的看着被西门管家缠着的东方破,东方破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好像从来没料到有哪个人能喋喋不休的说一件事情那么长的时间,词句还都不重复,各种翻新的花样。每天只有夜里睡觉的时候才难得的安静。但是第二天在一起的时候就又开始继续了。

西门管家好像故意要看着东方破,不再让这位少爷大手大脚,天天跟着东方破转悠。有好几次东方破都快忍不住要爆发了,凌天与西门无极二人马上将他拦下来,毕竟西门管家也算是变相的救过他们一命,只身缠住妖女,没让魔门妖女直接奔过来抓他们三个人。东方破只好继续忍,脸色憋得跟猴屁股一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四天,马车经过徐杭城、扬州城、南京城等几个大小城镇后,终于到了京都外围,东方破迫不及待的跳出马车,“tmd,老子要是再窘迫到被你家这神一样的管家救,还不如一头撞死!两位弟弟后会有期了!”说完头也没回,撒腿就跑。西门管家还冲着他喊了一句,“东方少爷慢走,迟些我就把此一行您的开销寄到贵府上去!”就见东方破一个趔趄,然后一溜烟便失去了影子。

凌天与西门无极挥挥手:“大哥,您慢走!”…

马车没有直接驶向京都,而是西行向了京都的西面。四大家族的主产业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大型城镇中,再以这四座城向国家的四面散开,几乎国内的每一座大型城镇都有四大家族的势力分布,但这四家主要还是靠手中所掌管的家族兵部军队打响名号的,像丰州、鄢陵这种中小型城镇四大家族的势力还是没有涉及的。

四大家族的产业分布很零散,但是为了集权方便,当朝轩辕帝氏允许四大家族主府建于京都外围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家族主府的规模等同于一座小型的城镇了。

跟随西门无极与西门管家来到西门家族主府,凌天第一次见到如此规模的建筑,也是第一次明白“城府”这个词的字面意义了。整个西门家族大得惊人。西门管家跟门卫前去通传家主,西门无极带着凌天在家族里七拐八拐起来,凌天孩子的本性一下就显出来了,东看西看,各种新奇。

西门无极自豪起来,“三弟,怎么样,我家大吧…你看那边,我以前就蹲在那个墙上用弹弓打鸟…那边,以前藏那座假山的小洞里,他们谁也找不到,我在那里边睡着了,他们找了我一宿…这边,这边,这个池塘夏天可以钓鱼,鱼都是二管家养的观赏鱼,养的挺肥,吃着不怎么样…还有……”

凌天眼睛都看花了,走了半天,凌天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西门无极推开一个门走进去,“进来吧,这是我的书房。”凌天走进去,“我滴众位仙家道爷呀,你书房都有一个客栈那么大了。”西门无极呵呵一笑,“还好,还好。”

“哎?这都什么书啊?《笑霸天下》…《依天神剑》…《逍遥散》…这是什么玩意?《御女十八摸手法》?《阴阳交合图》?”凌天走在最里面的一个书架挨个念起来。西门无极冲过去,把那两本书直接塞在书架最里面,“别瞎看,我这都是奇门仙学,各派不外传的法门记载,走吧,去我的房间。”“哦!”

说着,被西门无极拽了出来,又走了好久,凌天问:“为什么从你的书房到你的房间要走这么远?”

西门无极答:“啊,中间隔着我的两个武堂、两个浴房、三个会客房、三个玩乐房、一个午休房间、二十四个下人丫鬟房、和三个厕房…”凌天彻底晕了。

又是东西乱转一番,经过亭台走廊,池水假山,算是走到了目的地。凌天感觉自己有些头晕。“到了!”西门无极走到一个大房间,推门进去,“哎呀,还是自己的房间舒服。”

凌天进了房间,只见这房间奢华精巧,轻纱飘幻,漫卷珠帘,金碧辉煌,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幽静美好。一厅一卧,厅内八角仙桌,铺金丝软布,墙边角落一种不知名的名贵花朵艳丽盛开,卧内丝锦华绒榻边便是青蓝纱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是后花园,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不时有婢女下人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哈哈哈哈,怎么样…”西门无极看凌天惊得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放心!以后有我的就有你的!”

西门无极安排凌天坐下,倒了杯桌上还温热的新茶递给凌天,凌天喝了一口,一股芬芳之气散在五脏六腑,很是舒服。

两人聊了一会儿,听得门外有人敲门,“少爷,老爷让您带凌天去主客厅内走一趟。”是西门管家的声音。西门无极答应了一声,“知道了,马上过去!”

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在西门管家带路下到了主客厅门外。“老爷,少爷带着幽凌天来了。”西门管家敲门禀了一句。“让他们进来吧。”一个庄严肃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去之后别乱说话,让我说…”进房前西门无极偷偷对凌天说,凌天点了点头。

“父亲,孩儿带着兄弟幽凌天向您请安了。”西门无极进门拱手单膝跪下,凌天也跟着拜了一下,毕竟是兄弟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伯父了,理当跪拜请安。

“哈哈哈哈,孩儿起来吧,听闻此一行遭遇了魔门子弟,折了我家族的随行侍卫,你跟西门管家险象环生,哎呀,还好没有事情呀。”这位西门家主上来扶起自己的儿子,拉着走向厅内座位,也没有理会凌天。凌天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下的灰尘,没有太过在意。

西门无极回头看了一眼凌天,见父亲如此待遇自己的兄弟,有些不快,“此一行正式遭遇了魔门奇袭,三大世家侍卫都有折损,险象环生不假,若不是凌天兄弟,我们早已经死在了魔门子弟的手里。还有,此物乃是凌天为西门家族所得!”说着,将青云令牌递给西门家主,回头拉着凌天与自己一并坐在客位椅子上。

西门家主皱了皱眉,哈哈一笑,“你叫幽凌天是么,小小年纪,胆色不错,犬子倒是给你惹了麻烦了。”

凌天面带微笑,好似明白了什么:“哪里,哪里,是西门少爷看得起小人,带小人回了贵府上,还望贵府上收留小人,做少爷的贴身仆人。”西门无极不干了:“三弟,你这是…”

“哎~”西门家主打断了西门无极的话,“无极,你奔波一路,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我与你兄弟凌天单独聊一聊。一会儿我去你房间找你。”

“可是…”西门无极刚要反驳。

“给我回去!”西门家主严厉起来。

西门无极攥了攥拳头,看了眼凌天,凌天冲他点了点头。“哼!”西门无极一拍椅子扶手,站起来,出了房间,听得门外的西门管家喊:“少爷~少爷~你去哪儿啊?少爷~”

“幽凌天,你可是觉得有西门无极做了你的护盾,你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留在我西门家?”西门家主脸上微笑,眼里却充斥着一种压迫所视之人的气势。

“没有,我从没想过要拿西门少爷做为护盾般加以利用,我只是想留在西门家做少爷的贴身仆从,希望贵府收留,当然,如果您不接受,我可以马上离开!”凌天依然面带微笑。

西门家主收起微笑,面色冷厉:“没有?那为何你还坐在客位的椅子之上!你不知下人是要站在主子的身边的么?”

凌天还真对礼数没有过多的研究,当即站了起来:“小人愚钝,不懂礼数,望西门家主见谅,在下站着便可。”

西门家主开始质问起来:“你是哪里人?听闻你是一孤儿,却可以得到这青云令牌?还能在魔门妖女手下救下无极,为何要混入我西门家中只做一名仆人?谁指使你接近无极?如何使得无极如此带你?我且听你一一道来。”

凌天依然微笑:“我的确是孤儿无疑,无名小村的村童,没有父亲,母亲死后,我便出了村,在丰州城乞食为生。青云令牌是偶然所得,其中事故西门管家知晓,那只是个运气好的意外。魔门一役也是偶遇一位奇人,救了在下与少爷。在下无意混入,只求能够进入西门家族做普通贴身仆人。不受任何人指使。西门少爷如此待我,可能是年龄相仿,又有所相投的缘故。敢为西门家主,您如此,是何意?”

西门家主哈哈大笑起来:“我是何意?你居然敢来反问于我,我不知晓你的底细,怎能让你随意进入我西门家族!这点道理你可知晓?”

凌天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那就不打扰西门家主了。”西门家主没有阻拦,看着凌天推门离去。

凌天出了门,收起了微笑,胸中憋了很久的委屈喷涌而发,只想马上离开这西门家族。他向着东面跑了起来,身旁闪过的景物模糊了起来,但是凌天却边跑边大笑了起来,经过身边的婢女、仆人都看异类一般看着他跑过去,冲过回廊、经过亭台,带着屈辱与愤怒,发狂般的在西门城府中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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