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嗒嗒嗒……弹壳飞shè,
“去死吧”
“混蛋,老子要宰了你”
“吼杀啊,杀啊,我要杀光你们”
轰……轰……
“啊啊我的腿我的腿”
“不要,别过来,别过来啊”
噗嗤,噗嗤……
“死了,都……都死了……”
……
犹如追花逐蜜的蜂蝶,在九龙这块毒疮中苟且的人类像狗一样追逐着金钱、以及权力。请使用访问本站。同室cāo戈,袍泽相残,在他们眼中没有任何轻易能够经得起物yù的诱惑,也没有东西比金钱让他们觉得更真实。无论是反对派还是支持者,他们像两条争夺同一块骨头的饥犬疯狂地撕咬成一团。
身穿黑sè外骨骼作战装甲的反对派向事务所步步逼近,二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八十米……地下黑作坊,毒品工厂,博彩站,挤满睡人的铁笼的宿舍,黑帮的斗狗场……这些全副武装的不速之客冲入事务所周边拥挤的建筑中,将事务所牢牢围在zhōng yāng并极有耐心地缓慢缩着这个包围圈。
他们的耐心取决于那个在建筑高层服装加工厂中的临时指挥所的命令,此时这个临时指挥所仿佛一台高速运转的机械,计算并策划着如何攻破事务所的防御。
“电力网络防壁攻破时间计算完毕,需时三分三十六秒”
“实时通讯屏障模拟成功,可随时启动”
……
工厂中几名在型电脑上忙碌的武装人员纷纷转过身朝玄豺等人伸出手指,做出”ok”的手势。
“事务所备用电力启用时间需要多久?”玄豺问道。
“大概十五秒左右……”被玄豺紧盯着的那名武装人员不禁打了个哆嗦,犹豫着道。
“我们想知道的不是‘大概’,到底需要几秒?”白头发的苍猿将烟蒂吐在地上,用厚重的牛皮靴底捻了捻。
“那个,之前在事务所负责能源系统的那家伙不是咱们的人,虽然我们和他谈过几次,但是这家伙是个软硬不吃的……”
“想办法给我在事务所的供电系统中植入病毒、木马或者其他什么东西,总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给我让他们在黑暗中待上三十秒”玄豺一摆手打断了那名武装人员的话,紧接着用一种不容反驳的命令式的口吻道。
“这个,这个不可能做到……三十秒的时间太长了,头儿,科西蒙他们也在……”可没等那个武装人员完,玄豺身旁一直抱肩沉默的青禽像一道青影呼地一下从他面前闪过。
咕噜噜,嗤……那名武装人员的头颅如皮球一样滚到地上,整齐平滑的脖颈上喷出的热血如喷泉一样迸溅在坐在他身旁的其他几个武装人员脸上,他们的表情与那颗滚到一旁的脑袋脸上的一样,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啊啊啊
当头颅翻滚到那些抱头蹲在墙角的女工们身边时,她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给我拖延三十秒,明白了吗?”玄豺面无表情地看着其他几名坐在型电脑前武装人员,冷冷着着随后掏出手枪走向那些尖叫着挤成一团的女工们。
砰,砰,砰,砰……绝望的惨叫和枪鸣编织成一首奏鸣曲,武装人员们用手抹了抹迸溅在脸上同伴的热血,木然地了头。
“开始突进目标,九龙事务所”此时,那些身穿黑sè金属外骨骼,或其他各式各样的作战服装的反对派们耳中的通讯器同时响起这个声音。踏踏踏踏……没有冲锋的口号,密集沉重的脚步声骤然响起。这些黑sè的家伙在那些居民惊恐颤栗的目光中朝着事务所快速突进着,他们从一栋建筑踹开门冲进另一栋建筑,从一个建筑窗口飞身跃向另一个建筑。但就在他们像一柄尖刀即将轻而易举地突破最后一圈建筑时,终于遭遇了最猛烈的抵抗。
哗啦……身穿液态战斗服的支持者们顺着绳索飞身跃下,撞碎玻璃朝屋内疯狂shè击着。嗒嗒嗒嗒……猛烈的枪声突然在各处响起,反对派的通讯器中不断传来痛苦的惨叫声,和遭遇袭击的jǐng告;斗狗场中的铁笼突然被打开,恶犬发了疯似地扑咬着从铁笼旁经过的反对派的武装人员;无人看管的机械设备自行启动,在反对派疑惑的目光中骤然爆炸;一群唯唯的硬板床上的笼民,突然拉开铁笼上五颜六sè的破布帘,将数不清的冰冷枪管伸出铁网瞄准从那些正从笼床旁经过的反对派……
事务所前的最后一道防线,支持者们的最后一次也是最残酷的一次突袭。以事务所所在的建筑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的建筑内犹如人间地狱,最残忍凶暴的阿鼻修罗场。子弹打碎了他们的身体,脑浆迸溅断肢飞滚。恶犬拽扯着他们的喉咙,贪婪地争抢着弹xìng十足的眼球。爆炸的冲击波夹杂碎片将他们轰成碎渣,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烧焦尸体,又被蜂拥而上的笼民将他们身上最后一东西抢走。
两群狗的厮杀,为了权力与金钱的厮杀……
“真叫人恶心……”海华沙一只手接过修用丝绸擦了几遍的金丝眼镜,戴在那张貌美却透露着虚弱、疲惫以及厌恶的脸上。
办公桌前一面硕大的投影屏幕被几十个画面各不相同的屏幕分割着,屏幕中那些隐藏在事务所特制的液态战斗服上的隐匿摄影机拍摄着一幕幕最为惨烈血腥的画面。修看着投影屏幕上染成红sè的晃动画面,低声恭敬地对海华沙道:“大姐,事务所里已经没有人在了。您要不要先……”
“修,别着急,真正的主角还没出现我怎么能先离场呢?”
啪
海华沙话音刚落,这件装饰奢华的办公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办公桌前硕大的投影屏幕闪烁了几下不甘心地消失在空气中。俯视整座九龙城,临近黄昏时刻这片闪亮着灯光的城市zhōng yāng突然出现一片黑sè的区域,没有任何光亮。
咔黑暗之中传出一声打火机盖被掀开的清脆响声,微弱的火光映亮了海华沙虚弱的面孔很快又再次熄灭,只留下雪茄红sè的烟头如同交通灯在黑暗中一下一下闪烁着红光。
“哼,终于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