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号称蛇王，可谁告诉你们，我只会与蛇有关的武功。”
欧阳笃轻轻俯身，双手双脚贴在地上。
“玉蟾吞天！”
欧阳笃张口吸气，从脖子到腹部都被鼓胀，皮肤还有些青绿，略显滑稽。
他的周围，元气汇聚，形成一只玉蟾形状，一张口吞食天地。
吐纳之间，周遭元气都要被他霸道的吸取干净。
武惊鸿见其气势愈发强大，连忙冲上去施展天龙印。
谁知欧阳笃这《玉蟾吞天功》乃是以静制动的神功。
他此刻的力量如续满力量的弓箭，武惊鸿一近身，他立刻反击。
一掌打出，生出二十分的力道。
武惊鸿功参造化，无畏印有金刚护法的力量，都无法抵抗，倒飞出去。
“好强，没想到南楚五大高手，你居然隐藏的最深。”
武惊鸿站起身子，只觉浑身元气纷乱，数息之后才恢复正常运转。
百里渊也是如此。
他的《炼妖心经》战斗力不强，此刻比武惊鸿伤的更重。
“一起上吧，这个人太难对付。”
“正有此意。”
两个人立刻联手，并肩而上。
欧阳笃大喝道：“好不要脸。”
这一下，他再也不留余地，双掌一上一下，一为蛇形，一为掌状，乃是一心二用的手段。
玉蟾吞天，金蛇噬地！
这两种洪荒异种本是天敌，但在欧阳笃的调和之下，相辅相成。
武惊鸿跟百里渊看着元气凝结的玉蟾和金蛇，感觉到压力。
“咤！”
武惊鸿背后的神祇出现，生出十八手，各持宝瓶、弓箭、法螺、降魔杵等器物。
这尊神祇直面玉蟾，一次碰撞之后，双双后退。
而玉蟾则多少吃了些亏，身上有些裂痕。
玉蟾似有自己的意识，张开大口，向内一吸，腹部鼓胀。
再一吐出，元气就被凝缩成了球状，威力大增。
武惊鸿不敢大意，元气翻涌，神祇十八手同时抵挡，上下翻飞，将威力巨大的元气球打散。
......
另一面，百里渊陷入苦战。
金蛇看似是一只大蛇，实际上乃是由无数细小的蛇组成，其中更有九只蛇王，分别掌控雷电、剧毒、迷幻等术法。
百里渊武功被废，重新修炼《炼妖心经》，还未发挥威力，被九只蛇王围在当下，险象环生。
下一刻，一只蛇王咬在他的腿上。
这蛇王有剧毒，一般来说，七步之内立刻毙命。
欧阳笃不敢放松，他历来小心，看到百里渊中毒，也远远躲开，防止对方困兽犹斗，临死之前挣扎。
“没想到...大意了，原来...原来蛇王你真的有些...本事。”
百里渊越来越虚弱，软软的就倒了下去。
武惊鸿想要救援，却也分身乏术。
玉蟾除了元气弹之外，并无太多诡异的招式。
但他的防御力很高。
武惊鸿剑法超群，《二十四诸天武经》中诸般攻击法门也都威力不凡。
但饶是如此，玉蟾也岿然不动。
攻击打在它的身上，形成裂痕，顷刻间也被修复。
这门玉蟾吞天，一动天崩地裂，无数倍放大武者的力量，一静不动如山，任你狂风暴雨我自风平浪静。
蛇王看到百里渊倒下去，终于腾出手来对付武惊鸿。
他收回金蛇，化作一柄金蛇剑，远远看去如黄金打造。
“你居然隐藏的这么深。”
武惊鸿一掌推开玉蟾，向后一跃，吐出一口浊气。
“我一直都很没有安全感，所以不得不将自己隐藏的深一点。”
欧阳笃提着金蛇剑走到玉蟾身旁。
玉蟾渐渐瓦解，化作一身铠甲，护在他的身上。
“金剑玉甲！”
武惊鸿认真起来。
元气凝结成一柄宝剑，正是裁决剑的造型。
“那就看看是谁的剑更强大了。”
武惊鸿眼中战意浓烈，身上元气滚滚。
“也好，老夫也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强。”
蛇王的战意也被引燃，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恣意江湖，挑战一切。
年轻真好。
那时候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管前方是什么，都敢挑战。
蛇王决定再挑战一把。
然后。
他被暗算了。
一段锁链从他胸前贯穿出来。
上面有符文明灭。
欧阳笃不可置信的回头，才发现百里渊根本没有任何事情。
“你...你不是...中毒了吗？”
锁链上透出妖魔之力，瞬间腐蚀了欧阳笃五脏六腑。
“你应该知道，万事万物相生相克，对于人来说，蛇毒是最恐怖的毒药之一，但对于某些动物来说，蛇毒并不厉害。”
百里渊为欧阳笃耐心的解释，同时催动锁链，开始吸收欧阳笃的功力。
“谢谢你了，武惊鸿，演技真不错。”
“跟你这种大师级人物来说，我差的多。”武惊鸿讽刺一句。
蛇王的强大超过他们的估计。
两个人都是务实派，百里渊倒下的时候，武惊鸿就知道他要偷袭了。
百里渊也不得不承认，最了解自己的，真的就是敌人。
两人的谈话，欧阳笃也听在耳中。
他感受到生命在流逝，于是认命般的坐下。
“我...我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落入你们的算计中。”
他临死在，还有一个疑问。
“《炼妖心经》虽然还没到绝顶，对于一品武者产生不了影响，不过却也足够放大某些情绪。
承认吧，在你谨小慎微的心中，隐藏着一颗战斗的心，这是改变不了的。”
百里渊为欧阳笃回答了。
后者听罢，哈哈大笑，“是呀...隐藏在心中的东西，永远改不掉。”
欧阳笃闭上眼睛，默默的说道：“真可惜，那酒没喝成。”
他说话的声音很小，即便贴身，也未必听得清。
可偏偏，有人回答。
“你会喝到的。”
是女人的声音。
百里渊和武惊鸿望向声音的方向，并无一人。
她们的视线再回到欧阳笃那边，已经有一个女人站在他身边了。
“樊素素。”
百里渊惊讶不已。
“黄大爷好本事，明面上当着丐帮帮主，实际上半夜来杀人越货。”
樊素素手放在锁链上，轻轻一抖。
锁链碎成几短，再化作元气，消散于天地。
“千机夺天锁，是天机谷的看家本领，用元气凝结锁链，能吞噬功力，是非常强悍的功法。”
樊素素搓了搓手，“不过你的这锁链，妖魔之气太充盈了，恐怕他的主人，已经入了妖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