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李安长相有些傻,但他的心不傻。
当他发现共党已经逃走了,就知道事情不利于他了。
如果抓住了共党,徐恩曾可能不会计较自己,毕竟有功。
可现在共党逃了,那徐恩曾就会新帐旧帐一起算。
所以,在丁默邨与上校带着人去抓共党时,他便熘了。
他还有一个怀疑,所以他要去证实一下。
于是,他便拦了一辆黄包车,向着洪波的住处跑去。
等到赶到了地方,李安发现洪波正坐在沙发上品茶呢。
“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了?刚才敲门,我还以为警察呢。”洪波瞪大眼睛看着李安。
李安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洪波在家。
但是,洪波在等他说话呢!所以,他便将情况告诉了洪波。
洪波一听,看了看手表:“半小时后,有一趟船去上海,我现在开车送你去码头。要是让徐恩曾知道你回了南京,全城会抓你的。”
李安也慌了,向外跑去,徐恩曾在南京有多大的势力他知道。
洪波开车将李安送上了码头,洪波亲自去给他买了一张船票。
回到了车内,洪波又掏出了五百法币递给李安:“我身上只剩这多钱了,你将这钱带给组长。能周济两个月。”
李安收了钱,拍了洪波的手:“大恩不言谢,他日必报。”
直到李安所坐的船离开了码头,洪波才回到了家中。
今天他特别高兴,因为他救了三号,那可是他心目中的伟人。
带着兴奋的心情,洪波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三天后,洪波去吃饭时,看到了南京报上的一份寻人启事。
买了一份报纸,洪波回到了暗室里,给影左发了一份电报。
原来是影左在报纸上发了紧急通知,让他联系影左。
很快,影左给洪波发了一份电报,告诉洪波两件事。
第一件事:影左已正式走马上任梅机关机关长。而洪波的归属已经调到了梅机关,少左情报员。
第二件事:影左给了洪波一个任务,救出现在关在南京警察局监狱的一个皇军的重要人物。
日本人不能出面,所以,影左让洪波一定想办法救出来。
洪波将电报纸烧掉后,点上了一支烟,望着窗外。
三天后,洪波收到了影左派人送来的资料,主要是被救者现在的公开名字还有照片。
另外,还有洪波与其接头时,所确认的暗号。
原来这个人是影左上司的一个亲戚,地质学家。他来中国堪探地质情报,被抓,因他没有说出身份,所以当作盗墓者抓了起来。
这日本人也太奇怪了,盗墓!与他的身份不相符。
想破了脑袋的洪波,决定不想了,去回味茶楼喝茶。
他开车来到了茶楼,发现这里被封锁了,一大帮警察在外面。
“走开!今天回味茶楼被包场了。”一个警察过来赶人。
洪波听后,便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离开。
“等一等!”警察喊了起来,一听喊声,其他的警察马上将枪对准了洪波的车子,主要是对人。
“警官!茶楼包了我去别一家,来喝茶不犯法吧?”洪波说道。
警察来到了洪波面前:“洪大少,不认识我了?”
洪波一看,笑了:“是你啊?为什么每次见你面,你总要吓我?”
原来这警察就是上次带信救李安的人。
警察接过了洪波递来的一包烟,抽出了一根,剩下的全丢给一个警察:“我朋友,请大家抽烟。”
众警察笑着将烟分了,还有几个人没拿到的,向洪波招招手。
洪波又拿出一包:“就剩一包,我得先点上一支。”
说完将剩下的烟丢了过去,然后自己点上烟。
洪波吸了一口烟,指着茶楼:“是谁比我还牛逼,包了茶楼?”
这警察是个警长,他笑着说:“孔二小姐在这请人喝茶。”
洪波好奇的问:“请男的还是请女的?”
“女的!一个唱戏的名角。”警长说道。
洪波笑着说:“怎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喝酒。”
警长一听喝酒,眉开眼笑:“下午六点后,去哪儿?”
“我家前面一里路的那个酒楼知道吗。”洪波钻进了车内。
“知道!我六点二十分到。”警长说道。
洪波挥挥手,开着车子离开了,回去了家中。
他不想喝茶去清醒大脑来想办法,因为他已经有办法了。
办法就在这个警长的身上,有缝的鸡蛋就好说了。
到了下午六点十分,洪波开着车子去了酒楼。
想不到警长已经来了,一见面就说:“你请客怎么不先到?”
洪波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一个女的,我肯定提前半小时。”
两人哈哈一笑,进入了楼上的包间,坐了下来。
酒楼的老板认识洪波,跑了过来:“公子,今天你怎么不让我们送到你家里去吃?”
洪波指着警长说:“请朋友吃饭!老板,我就不点菜了,将你们店最拿手的几个菜摆出来。”
老板急忙给两人倒上茶,然后跑下去下单了。
洪波与警长喝起茶,吹起牛来,洪波吹警长听。
说到了洪波花钱如流水,警长问:“那个抢了十元钱的人呢?”
“给了他三百元钱,让他滚回上海去了。”洪波说。
听得警长口水都出来了,三百元,他一年多的薪水。
“洪公子,能不能帮我也赚点钱?”警长问。
“你们警察靠什么赚钱?”洪波歪歪嘴,但是马上想到了一个事:“有强盗头子没?交给我,我让他将山寨的财宝拿出来。”
警长摇摇头:“强盗头子没有,流氓头子倒是有一个。”
“流氓头子是花钱的,强盗头子是存钱的。知道吗?”
警长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有一个人可能有钱。”
“什么人?”洪波猜到了警长要入戏了。
“一个盗墓的!”警长看着洪波,担心他又说不行。
洪波丢给警长一支烟,自己续了一根烟:“如果是老盗墓的,应该有钱,新人没钱。”
警长忙说:“肯定是老盗墓的,他有四十多岁了。”
洪波一听,喜笑颜开:“他犯了什么罪啊?不会是通共吧?”
警长笑了:“通共的人都送去了特务处中统这些地方去了。我们警察局里,就是一般的刑事犯罪。”
“那他的罪重不重?”洪波又问道。
警长摇头:“他盗一个富人的墓,没挖开就被抓了。未遂。”
“草!那就是无罪了。无罪了,你们还关他干什么?”
警长轻声的说:“那富人买通了当官的,当官的给我们发话了,所以我们不敢放人,反正就一份牢饭呗。”
洪波点头:“这个肥羊不错,我们就从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