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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主创们的变化

第二二八章、是时候该离开了(标题发错了,内容没错哈)

六月初,逻些城中,内城尚算完整的一幢建筑内,易峰正坐在下首。

他本打算发扬风格,将位子让给依犁,但依犁硬晚将他按在了此处。

“你我兄弟,你坐就是我坐,且如今我族归了大唐,以后还请大弟相顾。”

拓跋依犁是个智者,虽以易峰兄自称,但在他面前从来摆架子。

“如此我就却不之恭了。”

易峰抱拳施礼后,再次坐下,略一沉吟道:

“此次获取的牛羊,全部由我大兄负责分配,半数交由党项、白兰、吐谷浑三部,半数交于雄牛联部。”

听他如此说,众人大喜起身行礼。

“现今吐蕃已归附大唐,当使唐律,外间的百姓也尔等一样同为大唐百姓,望各族严令族人,不得以身试法。”

“我等听令。”

易峰看了看苏定方,苏定方点点头,示意外间已被他军管。

“逻些虽被我等攻占,但不臣之地尚有不少,现今我令依犁为大军总指挥,讨伐所余不臣之部。”

依犁听到更是大喜,当即领命。

这不仅代表了缴获可优先分配,更代表了自己将获得更大的战功,在此刚附大唐之时,战功的意义重大。

“所有战马我要敬献给天可汗,所以每部只分百骑,大家是否有异议?”

他先说留,再说收,就是担心大家心中不愿。

“可汗威加宇内,自当如是。”

易峰点点头,笑着再道:

“最后一事,我将令人回长安报功。”

各部族听到此,双眼都冒出了绿光,他们是闭塞,可不是傻,谁去报功,就会得到天可汗的当面奖励,其意义自是不同凡响。

易峰的目光在各部头人的面上扫视一圈,缓缓道:

“今年与我属下同去报功之人,依犁长子,央金长子,还有次旦三人。”

原本坐在那哀声叹气的老央金听到此,一下子站起,想想不对又匍匐于地,居然对着易峰唱起了歌。

同样心中激动的还有次旦。

次旦可是狠人,在得到其父已死时,他根本不问是何原因,自己持刀去了后营,将自己的后母和三个异母的弟弟亲手杀了。

见事情安排的差不多,易峰留下依犁和央金,挥退了其他人。

苏定方带着人退至门口,严防其他人靠近。

易峰对着偏房喊了声,见义成和娜莎走了出来,他才开口道:

“大兄,此地我不宜久留了,吐蕃虽归附大唐,但唐人治蕃尚需时日,起始定是以你几部头人为主,大兄尽可放心。”

依犁听此,郑重的点点头。

“我打算过几日就走,此去或不会再返吐蕃,你们多珍重。

下一步我要经略大海,想将原先的联军抽调部分,不知他们愿不愿远离故土。”

易峰说这话时,看向的是央金。

央金右手抚胸弯腰道:

“侯爷大可放心,各部的族人原就居无定所,哪里有牛羊,哪里有肥沃的草地,哪里就是他们的家。”

央金觉得在此次战役中,他出力最少,这也是刚刚听得他儿子要去长安时,如此欣喜的原因,此刻听得易峰要帮忙,当即就拍了胸脯。

他再次看向义成和娜莎,和煦的笑道:

“两位辛苦,此次与我同行吧。”

娜莎轻哼一声转过头,似乎是不想理他,倒是义成嫣笑道:

“珲儿现今在何处?”

“哦,他与他母亲还有我另两位夫人先一步去了岭南,我们过几日前去汇合,大船已停至江边。”

许是听到他说及两位夫人,娜莎瞪了他一眼再次重重的哼了一声。

义成见此,笑着走到她近前,在她耳边低语起来,片刻后娜莎面飞红霞,吱吱的笑了起来。

“大弟,让玉奴跟着你吧,我有五子,玉奴最善战,我再从族中挑选百人。”

易峰听到此起身,对着依犁深施了一礼,这是将自己亲儿子交给了他啊。

当晚,举城大庆,原本闭门不出的幸存百姓,听到欢呼也战战襟襟的打开了门,见众人表达的善意,片刻也参与了进来。

易峰陪着依犁等人同样在庆贺。

他只说了一句不善饮,依犁就自告奋勇的为他挡酒。

在易峰看来,足有五十度的青稞酒,依犁足喝了有三斤,但他依然步伐沉稳,看这样还能再喝两三斤,易峰见此佩服不已。

易峰相陪了一圈,来到了另一处宅院。

不仅郭促在此,刚刚伤愈能行的薛礼也在此,两人就坐在门边,一人手中拧着一块羊排,脚下一个酒壶。

见他过来,两人站起,他看到薛礼正待发火,薛礼尴尬的笑了笑:

“今日众兄弟都在大庆,我已躺了近月余,此地重要,我今晚过来看看。”

易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责备的话说不出口了。

薛礼自认自己躺了月余,真正的大战缺了席心中愧疚。

易峰转头看向郭促道:

“明日启程,你从益州境,接上定宣,此次定宣有大功,自当接受朝廷的恩赏。”

郭促灌了一口酒,面色郁郁道:

“侯爷,让其他兄弟去吧,我想跟你去岭南。”

易峰压根不理他,转身走近了屋内。

薛礼和郭促两人见此,立刻起身跟在他身后。

松赞同样在喝酒,只是手中带着铁链,每喝一口酒都能发出铛铛的声音。

“你是易峰?”

松赞斜眯他一眼,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没错,我是易峰,赞普年少英雄,明日启程本侯前来送行。”

松赞又倒了一碗酒递到易峰面前,易峰眉头皱了皱,看了看旁边的郭促。

郭促当即跑出去,不一会重新拿来一壶酒和一个粗瓷碗。

“赞普勿怪,我就是这个臭毛病,面对大唐陛下时,我同样如此。”

松赞又喝了一口,哈哈笑了起来,不一会声音嘶哑道:

“如今我沦为阶下囚,又有何资格怪你。”

易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他不是因为对面前松赞的致敬,而是对那个名留史策的松赞干布致敬。

“赞普,欲望一道,无穷无尽,吐蕃信奉佛教,自当知道放下,自得安乐。”

松赞举碗在他的碗边轻碰一下,轻哼一声仰脖一饮而尽。

“赞普一路好走。”

说完不再理在那大吼大叫的松赞,来到了禄东赞的房间。

禄东赞相较松赞更是不如,易峰站在门前看了看,也就失了进去的想法,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