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心酸又心疼地抱住玉稚,“阿姐以前说要保护你,可现在却要让你来保护我了。”
“阿姐……”玉稚被她一抱,身子细不可闻地颤栗一下,动作极其细微,如果不是她现在抱着他的话压根就不会觉察到,立马松开手,再一看,他的脸色惨白,唇上毫无红润的血色,之前烛光昏暗,她有些困倦也没认真去打量,现在一看,倒吓出汗来,进展地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这是?”
“没,没事。”玉稚笑着摇摇头。
玉阿娆打死都不信,“你给我看看。”
“阿姐?”玉稚显得不情不愿。
玉阿娆沉下脸色,“你连阿姐的话都不听了吗?”
玉稚怕她生气,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手臂上的几道刀伤给她看,“都说了没事,就是被不小心弄伤了而已。”
不相信这点伤就能让他的脸色白成那样子,玉阿娆扯过他的衣服,直接把衣服剥干净,露出玉稚布满伤痕的身体,她指尖逐一抚摸过哪些伤口,连带着整只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玉稚不动声色地拂开她的手,红着脸把衣服穿好,嗔怪道:“阿姐也真是的,现在我又不是小时候了,还动不动地就乱脱人家衣服。”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
“我哪有?”玉稚满脸无辜神色,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阿姐不要怕,这种伤对于我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以前我还受过比这严重百般的伤,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玉阿娆的眼泪如泉涌掉出来,她该是一个多么不负责任的姐姐啊?
在玉稚走出屋子的时候,唇角深沉一勾。
妙玉走进去,看到玉阿娆掉泪的样子大惊失色,“小姐这是怎么了?”
玉阿娆只是默默地擦眼泪,她不喜欢在外人面前哭。
“哎,小姐放宽心吧,少爷的伤很快就能好的。”妙玉边安慰边叹气。
玉阿娆吃惊,“你也知道他的伤?”
“奴婢失言。”妙玉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把嘴巴一闭。
“赶紧的!”玉阿娆沉脸喝声,看妙玉的样子明显就是知道什么,但估摸着玉稚已经跟她交代过了,所以一个字也不敢透露。
妙玉跪着摇头,“奴婢还是不敢。”
她跪地笔直,玉阿娆无奈叹息,她是不敢说的,也不好继续为人所难,只好冷淡挥手,“你下去吧。”
等妙玉走开之后,她就对着半空中轻呼一声,“青云,你去查玉稚做了什么,又是怎么受伤的。”
“是!”青云告退,大概等了半个时辰才回来,“三少爷近日行踪诡异,属下查不到什么,不过据说前不久才和慎世子在竹林里一起出来,属下去查访的时候,那片竹林尽数是些刀剑痕迹。”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玉阿娆从椅子上站起来,让人驾了马车去慎王府,一路上她的拳头都是紧紧握住不放。
慎王府内,玉阿娆穿梭在其中,守卫看见她自动放行,无人敢阻拦,就算是她大半夜脸色难看地夜闯进来,也顺畅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