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将女人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他了。
难怪他丝毫不提婚嫁之事,竟是如此啊。
她撇过头去,重重擦了擦眼睛。
她玉阿娆绝对不是个软弱的人,不就是眼瞎了一回嘛?有什么好哭的呢?
楚白望着她故作坚强的模样,沉吟了会儿,伸手要给她擦脸上未干的眼泪。
玉阿娆下意识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楚白凝了凝眼,手顿在半空中,黯然地垂下。
“慎世子,请吧。”禁卫军在马车旁等了许久,也没见着楚白走过去,于是上前再次催促一声。
“慢着,你要将刚才的话说明白了才准走。”玉阿娆呼啦一下扯住楚白的衣袍,紧紧地握在手里,她意识到,从方才楚白的话语里略听得出来,楚白和这具身子的关系并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
若是不搞清楚一切,她怕是会睡不着觉的。
“放开吧。”楚白幽幽轻叹一声。
“不放,除非你给我说清楚了。”玉阿娆脸上挤出蛮横的表情。
“凌二小姐,希望你不要再纠缠下去了,别让属下为难。”禁卫军见着这个情况,心里一急,再耽搁下去,被皇上知道可是要问罪的。
“滚。”玉阿娆瞪了瞪上前劝阻的禁卫军。
禁卫军眼看劝阻手段是不行的了,立即抽出刀剑来对准玉阿娆,“凌二小姐,属下是奉了皇上的命令送慎世子去边疆,你若是再一意阻拦的话,休怪属下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敢对本小姐不客气?识趣的话就赶紧给我滚!”玉阿娆怒气上涌。
“凌二小姐你!”玉阿娆完全不听劝阻,禁卫军怒不可歇,一下子将剑指了过去。
“大胆。”楚白轻轻一喝,手挥了挥,禁卫军手上拿着的剑瞬间断成两截。
“慎世子你……”禁卫军大为恼怒,可当他再一抬头的时候,瞥到楚白那冷冰冰的脸,表情分外难看,看着清冷如风,但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对方要用眼神杀死自己似的。
“属下知错。”
禁卫军连忙吓得跪倒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半下。
楚白收回冷厉的目光,看了玉阿娆最后一眼,最终还是转过身去。
禁卫军一看,紧跟上去。
玉阿娆恼恨地咬了咬牙,如今她和楚白到底算作什么?
他容忍了自己算计和欺骗,难不成就真是因为那份所谓的什么亏欠吗?
这一切到底又是怎么回事,玉阿娆摸了摸头上的太阳穴,越想下去她就越是头疼,脑袋好想都要炸开来了,既然楚白和这具身体的主人是认识的,为何要装作完全陌生呢?这具身子,似乎藏了无数的秘密。
望着楚白远去的身影,她的脚深陷进雪地里,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她想要追过去,但事到如今,她又用着什么样的身份和心态追过去呢?
楚白刚才已经说了,那都是因为对她的亏欠,根本没有半分情意。
那她还傻愣愣地贴上去做什么?这绝对不是她玉阿娆行事的风格。
“哥!”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楚白的脚步随即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