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玥哥,你如今已经是一**雄豪杰,身负万千使命,不管是国家大事还是个人感情,都不要做后悔的事。"
他用力地扯住她的手,可是她却淡淡地甩开,打开车门,当先下了车。
余姜牵着囡囡也下了车。囡囡被奶妈领到郁可燃那里去,让他们母女团聚。而余姜却不走。
余姜泪眼汪汪看向凰北玥,直到看得他无奈地走过去,拉住余姜的手,向别墅走去。
一路上他也不说话,余姜问:"你,你还想得到她么?"
"余姜..."他叹了口气,眼神却坚硬如铁:"我从来没真正地得到过她。这个天下对我来说,不想要的摧毁,想要的唾手可得,唯独她是我过往人生最大的遗憾,你说我想不想得到她?"
"那我呢,那我算什么?"余姜终究是小声地埋怨。
他居高临下睇着她,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我也不会放弃你。"
...
炎热的夏日夜晚,杜蕾斯携着一身恼怒,踏进了周海洋的私人宅邸。
皮鞋在红色实木地板上咔咔轻响,白花花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像一根风中漂浮的烛火,不安地摇曳着,晃动着。
"莫小雨呢?"杜蕾斯愤怒的目光在房间横扫,四处寻找那个女孩儿的影子。
"杜小姐,少爷身边的女人多了。您说的是哪个?"佣人迎了上来。
杜蕾斯只好换一种说法,冷冷地问:"周海洋呢?"
女佣神情尴尬:"少爷他,他在楼上休息呢。您,还是别打搅了吧!"
休息?
听到这个词,杜蕾斯心里一阵紧缩,这丫根本没把她央求的事放在心上。太可恨了。
飞快地向楼上奔。女佣紧张地喊:"哎哟,我的杜小姐,少爷真的不喜欢被人打扰,他最近脾气一直不好..."杜蕾斯不耐烦地摆摆手,她声音戛然而止。
这个女佣新来的吧,竟然连她都要阻拦!
杜蕾斯蹬蹬地上了楼。因为太用力,实木楼板踩得啪啪响。
杜蕾斯在周海洋房间门口停住。
莫小雨是杜蕾斯高一届的学姐,不知道怎么就熟悉了,跟杜蕾斯关系一直很好。周海洋不过是开着他拉风的法拉利接过莫小雨两次,送过她一星期的玫瑰花,就成功把莫小雨的芳心俘获了?!
不管怎么样,今天,全校同学都可以证明,这个坏蛋的确把莫小雨带回了家。
在他家待一个晚上,保证第二天不是处女了!
房间没有关严实,只露出了一条缝。
里面一阵细微的响动。
杜蕾斯略微一想,轻手轻脚走过去,鬼使神差地趴在门上,透过那一丝细缝往里面看去。
里面,果然...
杜蕾斯只看了一眼,便缩回身子,靠在了墙上。
杜蕾斯手指紧紧扣着墙,只觉得鼻子酸酸的,似乎要冒鼻血!
呸!真狗血!这么狗血的事情都能发生?
鼻血没有冒出来。但是杜蕾斯倒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
她记得有一天晚上,她偷偷地趴在爸爸卧室门口,透过门缝也看到过相似的一幕。那个夜总会卖身的女人在爸爸的身下视线迷蒙,浑身潮红,尽情地呻吟。
真是一个暧昧低吟的女妖精。
那个时候母亲已经去世,杜蕾斯才六岁,就仰着头问身后同样在偷窥的周海洋,"周海洋,你快看床上,他们在做啥游戏呢?我们可以玩不?"
周海洋那个时候是怎么回答的呢?
嗯,他好像没回答,脸黑的就像是抹了墨水。然后,他一句话不说,默默地转身离开了,那一瞬间他的脊背冰凉僵硬像是一块寒冰,看的小杜蕾斯禁不住浑身发抖。
后来,他见到她就像是遇到了牛鬼蛇神。而且毫不犹豫地退婚,估计是小时候被她上海了幼小的心灵。
这栋别墅据说每平方米就十几万RMB。只院子中间的玫瑰花丛和碧桃花树就价值几百万。周海洋这个花花公子,只要花钱,都是大手笔。以至于惯出了他不羁风流的性情。
现在,杜蕾斯已经二十一岁了,长大了!她已经知道当年爸爸和那女人在做什么了,当然,她也知道,现在,周海洋和那个女孩儿在床上做什么。
杜蕾斯捂着嘴巴,小心翼翼地,踮着脚离开这里。
飞奔出门的那一刻,管家全叔喊住杜蕾斯:"杜小姐,您很久没跟少爷吃饭了,上次少爷还惦记您呢!"
惦记她?怎么会?
惦记个鬼吧!杜蕾斯胡乱编了个理由就跑掉了。
...
自己跑来周海洋这儿,本想营救莫小雨,并且质问他为什么还不救邓辉和易云。可是莫小雨分明是自愿献身,而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怎么闯进去见他?
现在看来,她的营救算是白费力气了。
实在是,被他们恶心到了!
...
"令狐少爷回来啦!!!"
佣人纷纷给令狐宴打招呼。令狐宴扭了下每个小妞们的脸颊,笑嘻嘻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长途奔波,一身疲惫,真想泡泡澡。
回国前,佣人们都给她收拾地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可是,男人打开房门,视线掠过床上,冷不防一个人影正躺在她床上。
令狐宴被他这么一吓,牙齿一合,差点咬到舌头。
"你,你,谁允许你进我房间?"令狐宴气愤地质问。
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俊美的男人。
俊美男人悠闲地枕着胳膊,一双长腿交叠着,肆无忌惮躺着,侧过俊脸,罕见的重瞳一瞬不瞬望着他。苏格兰格子衫,卡其色长裤,简单休闲的穿着,却掩不住他妖娆冷漠的眸子,俊美的五官,慵懒撩人的神态。
令狐宴几乎从他寂静瞳仁里看到自己仓皇的面影。
"大哥,就算我是你下属,你也不能睡我的床?"令狐宴有强烈的洁癖:"这里是独岛,如果你被发现了,我就死定了!和幻狱扯上关系,很恐怖!被人发现我跟幻狱私通,就是杀头灭族的大罪。"
沉默了下,俊美男人不紧不慢地收回长腿,真的从床上站起来。
慢条斯理地弹了弹衣服,慵懒地走过令狐宴身边,"没想进来,走错门而已。"
靠!这男人,倒是潇洒地很啊。
"你有东西落这里了。"抓起床头的狗头面具丢给那俊美男人,令狐宴吼道:"你怎么会来独岛?难道你的地下战场已经转战到了独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