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已经被清理干净。
蒲生白发的尸体被抬走,唐茵也被抬走。
士官们开始检查这座实验室。
西隆将军是泰国人,当年参加了反对政府的武装起义,被迫流亡国外,被黑手党重要成员杨路收为旗下,帮助杨路组建了黑手党地下私人武装。
他们把武装基地设置在永生岛,西隆除了是私人武装最高指挥官,还是新学员训练营的最高校长。
十余年来,永生岛吸纳了远东权势家族的入股,成为世界各国各个家族特工输出的摇篮,每年为各个家族培养数以万计的特工精英。
在这个越发混乱的时代,他们培养的特工在政治场上表现优异,光彩照人,由此,也奠定了永生岛在黑暗界的地位。
唐茵没加入幻狱之前便是世界上著名的病毒专家。而上官非池更是HP计划的缔造者。丛林里遇到的莫名人形生物,或许就出自他们二人之手。
想到夜魔那剥皮的样子,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想呕吐。
那东西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呢?
"好好检查,看这里有没有暗室之类的。大家小心!"实验室很简单,无非是放置了大瓶的人体标本,还有一些动植物的标本。可是如果上官非池和唐茵在这里研制夜魔。恐怕还得有个暗室之类的。
所以西隆将军神色警戒,提醒大家检查的时候注意安全。
"西隆将军,这里果然有个暗室。"推开最北边书柜,里面有个黑色的铁门。
"恩...打开。"西隆将军站在众人身后,众人则举着枪对准暗室。一个士兵去打开这扇门。
黑洞洞的门内什么都没有。有人往里面扔了一颗照明弹。
亮光持续了十余秒,而他们也终于看清了室内的样子。
那里并排放着两具保存完好的男性尸体。
他们**如生,连胸腔都在平稳地起伏,他们似乎没有死,而是睡着了。
然而从他们干瘪的皮肤可以看出,他们应该是死了很长时候了。
忽然,其中一具男尸忽然睁开眼睛,露出痛苦的神情,甚至发出一声嘶吼,那声音不像是人类发出的,像是野兽,凶猛的野兽。
"杀了他,快!!"西隆当机立断,在那具男尸跳起来冲向众人之前,噼里啪啦的枪声响起,那男尸立刻被轰炸的体无完肤,头颅也从脖子上咔地一声,折断在地。
"另一具,也一起射杀。"西隆再度冷冷命令。额,他们本来就是死人,说射杀,是不是有点不对?
清理了现场,他神色凝重地从实验室走出,正遇到郁可燃正坐在客厅里发呆。
"郁小姐,发现了两具还没有研制成功的身体。"
"恩,我知道了。我们回去吧,一切真相恐怕还得问上官非池和唐茵。"这会儿她已经平稳了心绪:"用一切手段抢救他们二人。我不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个人死掉。"
"是。"西隆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对郁小姐,他一样毕恭毕敬。因为他对杨路感恩戴德,自然也会对他女儿好一点。
...
永生岛的私属医院里,医生正竭尽全力抢救上官非池和唐茵。
"郁小姐,两人的生命体征都平稳了。"
郁可燃透过门缝看到并排两张床,上官非池和唐茵分别躺在一张床山,眼睛紧闭,都处于昏迷状态。
看到他们平静二眠的样子,郁可燃心里却觉得刺眼、难受。
"把上官非池抬到我的飞机上,我们回意大利都灵。"郁可燃吩咐道。
既然你们背着我过得那么好,那么我就要让你们偿还我这些年所受的苦和寂寞。
我永远都不会再让你们见面了。
郁可燃双手紧紧攥起,暗暗在心底发誓。
"可燃妈妈..."怯怯的男孩声音响起,原来是wallace,他有些担心郁可燃,却对他做过的事情丝毫不后悔。
"你生我的气了么?"wallace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燃妈妈,她好像一点都不恨上官非池。他却差点杀了他,她一定怨恨自己吧。
"没有,妈妈没生你气。你做的对。"郁可燃摸了摸wallace的头发:"谢谢你帮妈妈解了心头之气。让他也尝尝疼痛的滋味吧。不过,这次就够了,我不希望有下次。既然他死不了,说明他命不该绝。孩子,你就放了他,好不好?"
让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处在仇恨中,其实对这孩子也是不公平的。
wallace抿着嘴唇,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妈妈,我看得出来,你爱他!所以..."他眼睛里已经噙了眼泪:"我不会再伤害他了。"
郁可燃点点头:"还有,你要好好在永生岛训练。"
"可是妹妹被人绑架了,我要去找妹妹。"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一定会把囡囡找回来,好不好?现在,你必须让妈妈先对你放心,才好放心地找囡囡。"
wallace不得不点点头:"恩,妈妈,你一定要把囡囡找回来。"
...
两个人抬着担架,将上官非池送上私人飞机。将上官非池安置在自己旁边,郁可燃仔细地描摹着他的眉眼。
他眼睛紧闭,脸色因为失血苍白地厉害。他昏迷着,不知道她要把他运到意大利。
郁可燃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那么大的控制欲望。
现在她恨不得他永远都逃不出自己身边。
"睡吧,就这样睡吧。不要醒过来,保持安静的样子,让我觉得你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要稳稳地呼吸着,让我感受你的气息..."郁可燃伸出修长手指,轻轻地描摹着他斜飞入鬓的剑眉,描摹他蜜色的肌肤,削薄的唇。
就像记忆中一样。
十年了,你逃了十年。
我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娶妻生子又怎样?
你是我的...
郁可燃紧紧握住他的手:"非池,我不会放弃你,请你,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上官非池或许是刀伤太疼痛了,不由在睡梦中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