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池脸色如常,只是淡淡地吩咐司机,"这事儿交给警察和侦查部门,不要烦我。先去医院。"
郁可燃有些焦急,却不敢表现出来,"去医院做什么?"
他凝眉细看,这个女人脸色苍白,眼睛隐隐透着担忧,却不知道担忧什么。
"你没事吧?紧张什么?脸色都白了。"
郁可燃害怕他看出自己关心坠机,急中生智,道:"我以为你带我去医院,是检查我有没有怀孕?"
靠!这是什么鬼逻辑?
不过..."我们在一起这么久,真的没有一丝怀孕的迹象啊,你还是女人么?"他暧昧一笑:"不如去妇科检查一下,看你什么时候能怀上一个?"
换来郁可燃一个白眼。
这个男人异想天开!
车终于还是向医院开去。不过十七少并没带她检查能否怀孕,而是带她来了医务室,让医生检查了她手心的抢伤,等抹了药,绑上绷带,便离开。
"接下来去哪?"郁可燃很想去松山看一看,可是上官非池似乎一点都不关心那边的情况,当然他不知道那个坠机的人可能是南方独岛最重要的人凰北玥。如果他知道,一定马上赶过去了。
上官非池皱了皱眉,才想起什么似的,吩咐司机彼得张:"去松山别墅吧,看看怎么回事。"
彼得张说:"十七少,特种警察部队派出了搜索小分队T11,据说已经在别墅周边发现坠机,却没有发现尸首。估计飞机上的人并没有死,而是转移到了松山别墅。他们已经包围了松山别墅,只待您一声命令,便进去搜索。"
上官非池脸色变得凝重,:"快打电话,让他们立刻进去搜索,决不能留任何嫌疑人在里面。还不快打。"
郁可燃拧了拧眉毛,松山别墅里面似乎真的有很多秘密,以至于上官非池听到有外人闯进去,竟然着急了。
来不及让郁可燃下车,上官非池只好带着郁可燃。
半个小时后,郁可燃随上官非池踏进别墅,身着印着police黑色防护甲的特种警察部队提着枪,逐个搜索房间,可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上官非池神色终于显出一丝难有的慌乱。不一会儿功夫,上官非池身为议员的叔父、某军司令长官的大哥还有老爷子的亲信——上官老宅的管家上官修竹都来了。这个消息惊动了上官世家其他成员。
松山别墅被人闯入,竟然引起了上官家高层的重视。
难道,这个别墅,真的有惊天的秘密?
看到上官非池旁边站着的妩媚女人,上官非池的叔父神色不悦。
上官非池的大哥上官非清跟上官非池较为要好,给上官非池递了个眼色。
上官非池扭头,悄悄对郁可燃道:"我有事不能陪你。你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去休息。回头我找你。"
一定这帮贵人对她这个情妇不待见了。
郁可燃索性上了二楼。离开上官非池远远的。
在强大的搜索面前,似乎任何人都无法藏匿。如果坠机的人是那个男人,他南方军区素来与华东区没有摩擦,为什么要逃?
对了,如果他被上官非池抓住,上官世家完全可以秘密杀了他。如果独岛继承人突然在人间蒸发,一定会扰乱南方格局,从而引起群雄逐鹿,对南方争夺兼并。华东区完全可以在这场争端中渔翁得利。
所以,凰北玥绝不能让人发现他偷偷跑来了东京。
所以,他要藏匿。
可是别墅空荡荡的,他会藏到哪里?
不知不觉来到二楼第一个房间,据说,上官非池小时候就在这个房间里被割喉魔重伤。当时小小的男孩浑身是血,躺倒在房间褐色的地板上,想想都觉得凄凉恐怖。
上官非墨带她来过这儿,可是还没来得及进去,那弱智儿便哭的呼天抢地,后来上官非池让人给这个房间上了道铁门,郁可燃虽然住在这儿很久,却没有进去过。
因为警察搜索,铁门终于被打开。此刻房间门也开着,空荡荡的房间除了一张沙发,紧挨着墙壁一个书柜,任何东西都没有。
郁可燃走进房间,摇曳的影子投射在地板上。
房间里布满了神秘的气息。
她向来敏感,只觉得似乎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在窥视着她。不由走过去将书柜打开。书柜里放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盛满了整个书柜。
油画上画着一只黑色的猫。
身形怠懒,惨碧的眼珠儿,透着丝丝缕缕的杀气。
更让郁可燃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的是,猫的胡须上,竟然染了一滴鲜红的血迹。
血迹已经暗红,似乎有年头了。
那猫如此**如生,似乎刚吃了人,重新跳回到画框里。
郁可燃演过一部科幻电影,名字叫猫妖。讲述的便是猫妖吃人的故事。她在里面演女二号,被猫妖爪子划破了喉咙。
不过那是演戏,并不害怕。
可是看到这幅画,看到猫染血的胡须,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一股恐怖的气息忽然侵袭而来,空气里传递着强烈的戾气。郁可燃敏感地感觉到,这股气息是一股杀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忽然,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歪过头对着她的耳朵吹着热气:"你身子抖什么?"
"啊..."郁可燃发出一声尖叫,她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
男人却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是我啊,你怎么了?"
、
郁可燃定睛一看,这男人竟然是上官非池。
愤怒地吼道:"上官非池!你...你...你为什么悄无声息站我身后,想吓死我?"
"是你像是中了梦魇似的,没发现我。"上官非池忽然关上门,将郁可燃一把横抱起来,抱到了沙发上:"来,陪我坐会儿。"
郁可燃本来犹如芒刺在背,此刻被男人厚实的臂膀包裹着,不由生出一丝安全感。
"你...跟你大哥和伯父谈过了?"
"嗯。"他淡淡地说,将她抱得更紧。她坐在他腿上,头挨着他温热的脸颊,突然觉得这一刻的气氛如果不是脊背有些发凉,还是很温暖的。
上官非池一进入这个房间,神色便变得复杂。虽然他极力表现出放松的样子,可是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胸膛紧绷,不由劝慰他:"放松点..."
上官非池被她轻声细语安慰着,神色慢慢放松,半晌,叹了口气。
"怎么了?"她摸了摸他的脸。他握住她的手,让她的手心更加紧密地贴合着他脸上皮肤,"我忽然有些难过。本以为我一辈子都无法再跨入这个房间,没想到我进来了,感觉也不是那么糟糕。"
郁可燃猫儿一般细长的眼睛涌上了一抹深情,款款道:"还没搜到那些侵入者,我总感觉这里不安全,我们还是下去吧。"
他摇了摇头,性感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呼出一抹热气,"小燃,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这不像你的作风诶。"这个男人真是不正常诶。上官非池这种人,怎么会有耐心给女人讲故事?
"这个故事...就发生在这个房间里。"他声音慢慢地低沉,眼神也变得幽谧暗沉。
郁可燃只觉得冰冷的气息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有些被他陌生的神情吓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要讲什么故事...我...我..."
她是大名鼎鼎的白**,何曾害怕过什么。可是此刻她真的有点害怕,尤其是看到他暗沉的眼神,说话都哆嗦起来。
不对啊,为什么脊背那么冰凉。
不禁往男人怀里缩了缩。
上官非池声音很缓慢,轻轻说道:"我给你讲一个...恐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