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的霸道总裁范变成了软绵绵的二哈,闹得他心中不安,也许二哈下一刻会化身为虎,不定什么时候扑上来,一口吞了他,老火哦!
得,一个个都是他的祖宗!
“我吃饱了!”张硕松了口气,吃了六分饱,再吃下去估计无福消受。
韩鸿一手捏着肩部:“本王的伤口上方有些痒,哎呀,像是有虫子在爬一般。”
张硕:??????
有虫在被背后爬,用得着捏肩膀吗?嘚瑟,使劲嘚瑟,早晚磨尽他所有耐心。
“王爷,后背痒痒,不应该用手捏,而是该挠挠啊!”彦如冷幽幽的开口,毫不遮掩讽刺。
韩鸿:???????
老子乐意,赵萌乐意,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逍遥伯有所不知,这痒意蔓延了,本王想要捏死那条虫子。”
张硕:??????
能不要红口白牙的胡话八道吗?他的智商还在线,想折磨他用好一些的借口,别拉低自己的智商。
心里虽是这么想,张硕仍是走过去,在韩鸿后背的伤口上方轻轻挠了几下,韩鸿皱眉:“王妃,本王还穿着夹袄,犹如隔靴搔痒,不管用啊!”
张硕咬牙,手从衣襟处伸进去,挠了几下,韩鸿道:“往右一点,对就是那里,王妃可以挠的重一些,本王皮糙肉厚,不用担心会挠花了。”
张硕:??????
话能不能好好说?一副销魂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怎么着了?
彦如面色有些发白,昨夜对韩鸿产生的好感在今儿的午膳中消耗殆尽,她的张硕像是一个使唤丫头一般,被使唤的团团转。
那是一个多傲娇多拽的人!
“绯月让人传消息过来,说想见你一面!”
张硕一僵,看向冷脸的韩鸿,道:“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想说什么?”
一个在向你诉苦时却狠下杀手的人,有谈下去的必要吗?他不会因为几句软话,便认为自身魅力无限,让人无法自拔。
彦如:“说是很重要的事情,你若是不去,以后会悔不当初。”
韩鸿有些不满:“分明是黔驴技穷,想要找王妃套近乎,看看能否脱困,王妃大可不必理会!”
哼,绯月有秘密,他可以用其他手段逼迫出来,绝不会让赵萌参与其中。
关押绯月的地方比大理寺牢狱严谨数倍,看守之人大多是锦鳞卫之流,万一赵萌前去,身份被人得知,定会牵扯出以前的事情,若是传到父皇面前,欺君之罪是免不了的。
彦如:“王爷说得是,臣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绯月说她之所以能够混进使团中,在京城里来去自由,是有人相帮,否则以她一个废臣如何能只手遮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呢?”
韩鸿与张硕心里齐齐咯噔一下,南蛮与朝中之人与绯月勾结,才会将之前行刺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若非来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再来一个引蛇出洞,彦如根本无法自证清白,若是长久如此,定会牵连凌绝门,不可谓不狠辣。
“我想去!”
“不行!”
韩鸿坚决反对,彦如接着道:“我同意王爷的观点,也许绯月此举是诱饵,为了验证你的身份。”
“在南疆的军营大牢中,王爷亲自当着绯月的面喊过你王妃,经过昨夜,王爷为你舍身忘死,而且她应该知晓韩王妃,联想起来,推测出你的身份并不难,也许只缺一个亲眼认证。”
张硕面色一变:“绯月成精了不成?”
韩鸿:“成没成精本王不知道,不过本王得到一个消息,此人在位四十余年,还是一副妙龄女子的模样,没有邪门功力本王都不信。”
张硕惊诧:“确定?”
韩鸿翻了一个白眼:“本王用得着在这件小事哄骗王妃吗?”
张硕看向彦如,彦如也正好看向他,绯月的年龄若是传出去,不知会引起多少人的觊觎。长生不老,是每一个人的梦寐以求。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怕死,也就越想要得到长生之术。
“王爷能知晓此事,那么别人也能知晓吗?”
韩鸿理解赵萌的话里之意,陷入沉默中,久久才道:“便是不知,南蛮的人怕是也不安宁。他们痛恨绯月的程度比我们差不了多少,而绯月此时在我们手中,他们想要报仇折磨,定不会善罢甘休。”
彦如:“若是如此,事情的进展怕是不能如我们所愿,留下绯月便是留下一个无穷的祸端。”
韩鸿:“绯月是料定此事棘手,才会有恃无恐提出要求,去与不去关乎于说与不说。”
“我去!”张硕十分坚定。
“王爷和彦如不必再劝,绯月的事情我确实有一定的责任,当初便该一举杀了她以绝后患,可当时没那个狠心。”
当初在军营大牢中,他与绯月皆用了摄心术,也算是生死对决,原本可以通过摄心术了结绯月,是他心软了,不想杀人,没想到会留下今天的祸患。
韩鸿抓住赵萌的手:“不要将与一些无关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不怪你。”
彦如看着握在一起的手十分刺眼,道:“我不希望你去,万一真如他所说,与朝中之人和南蛮都有牵扯,而那些人必然害怕绯月出卖他们,时时监视,你出现在绯月身边,便是自投罗网。”
韩鸿抓着赵萌的手越紧:“本王不允许你过去。”
南蛮人第一恨的人并非是彦如,而是修炼他们天书的张硕,只是在南疆事败之后,张硕就此销声匿迹,让人抓不到踪迹,否则这次针对的便不仅仅是彦如一人。
张硕眼底中狡黠之光闪耀:“也许与绯月接触的人也与你们是一般的想法,判定我不会前去,放松警惕,且毕竟彦如是看管的主要人员,监牢中的人也是彦如的人,若是乔装打扮一番,谁能够认出臣妾呢?”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是不试试深浅,怎么知晓绯月到底隐藏着什么呢?他们知晓我的身份,我为何不能知晓他们的身份?”
“那次刺杀,举国皆知,罪不容恕,为何用雷声大雨点小的方式处理呢?万一与绯月牵扯的潮中人便是刺杀王爷的人,于我们,岂不是一个好时机?”
彦如:“皇上是一代明君,能让皇上遮掩的人的身份定然不简单,与皇族脱不了干系,你是一个王爷,没有谋逆之心,为何要容不下你呢?”
韩鸿:??????
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想往他的心口插刀子,她对赵萌没意思,他都能去见鬼了。
“生于皇家,有时候本身便是一种罪过,是多余。有时候本王倒是很羡慕逍遥伯,可以纵情于山水,无拘无束。”
彦如一笑:“世人皆有烦恼,王爷不知臣的苦楚,小时候也是九死一生,直到现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臣的命呢!”
张硕:??????
怎么画风突然变了?比惨吗?谁能比得过他?一个大男人成了女人,说出去怕是没人会相信。
得知案子破了时,刚要拖着病体前去大理寺协助办案的刘王傻眼了,捂着发疼的额头,父皇的旨意可以这么任性了吗?
让他一个病人前去查案,结果第二天案子就破了,是父皇的旨意有问题,还是三皇兄不满他插足,在他插足之前破获案子,想给他一个下马威?
刘王想到乱七八糟的事情,脑袋更晕,眼前阵阵发黑,若非旁边有人搀扶,估计能倒在地上,又是一番手忙脚乱不提。
华福宫中,珍妃吃着皇帝赏赐的小黄瓜,大冬天的蔬菜十分难得,顿顿大鱼大肉,吃得人嗓子发腻,能吃一两口小油菜都难,更别提绿莹莹的小黄瓜了。
皇上的赏赐,皆因为她有一个出色的儿子。看看那贤妃还有什么脸面,儿子的病情加重,太医院忙得人仰马翻,想与他儿子争锋,哼,做梦去吧!
大宫女从殿外走进来行礼道:“娘娘,贤妃娘娘来了!”
珍妃的一双眼陡然瞪大:“大冷的天,不在房里好好呆着,跑本宫这干什么?”
大宫女:“奴婢不知,现在人怕是已经过了大殿的门。”
珍妃坐起身:“把小黄瓜端起来,等会本宫回来再吃。”
大宫女很想说贤妃娘娘不是来吃小黄瓜的,看样子挺着急,不定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还没迎出去,贤妃已经进门了,两人相互见礼后 ,珍妃笑道:“妹妹是个大忙人,怎么有空来到华福宫看我一个大闲人啊!”
贤妃的微笑有一瞬间僵硬,向身后的小宫女招了一下手,小宫女上前,贤妃掀开托盘上蒙着的红丝绒,一座羊脂玉送子观音像印入眼帘,华贵恶女慈祥。
珍妃眼皮一眨,掩盖住眼底的怒火,讽刺她儿子成亲至今没有子嗣吗?她是没有孙子孙女,可贤妃同样没有,刘王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有何好嘚瑟的?
多年相处斗法,对方的一举一动不说了若指掌,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贤妃笑道:“珍妃姐姐,这座送子观音像是从东边的佛岛上求来的,大师开过光,灵验的很,今日鸿儿那孩子破了案,也是为妹妹那不争气的冥儿洗刷了嫌疑。为了表达妹妹诚挚的谢意,送子观音像便送给姐姐了。”
珍妃一笑:“既然是好东西,妹妹还留着吧,姐姐我都一把年岁了,留下送子观音像也生不了孩子,瞧着妹妹的年纪,应该还是可以为皇上再添一儿半女的。”
贤妃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她只比珍妃小两岁,不过是进宫较晚,她们都上了年岁,珍妃不能老蚌生珠,她就行了?笑话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