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告诉你的?我背叛了谁?
今天不是审判日,只是一个普通的早晨,美好而公正!”郑成功反驳道。
“我跟踪调查了上百个人,所有的证词都表明你背叛了一个我们所有人都爱的人。
他曾经两次救了我的命,无论是活着的或死了,我将永远对他忠诚。”
罗小芙在郑成功后面低声:“切尔尼克所说的那个人除了你父亲,别无他
人。”
“你指我背叛了自己的父亲吗?”郑成功喊道。
“是啊!”切尔尼克挑衅地喊道:“郑中国大人20年前来到申城,把我们从专制统治下解救了出来。
后来又是谁打败了黑暗帝国拯救了整个世界?他的义举是众所周知的。
但有不为人知的是,在江户城,他被一个人出卖了,这个人不仅觊觎他的地位,而且还觊觎他的功劳。
为了权益不顾父子之情谋害了他!”
郑成功气得全身发抖,他喊道:“切尔尼克,如果你再年轻一点,我会跟
你决斗,让你用剑为自己的脏话辩护。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许多人都相信这个事实!”切尔尼克做了个手势表示。“我所听见的,在这里也有许多人都听见了。”
“听见了什么?你们从哪儿听来的什么?”罗小芙一边紧紧地搂着她丈夫,一起站在栏杆旁喊道。
“在黄埔镇附近的沼泽地里,一到晚上,有些人像我一样可以听到这个真相。甚至从另一个城镇远道而来的人也听到了。”
“你们听到了是谁说的谎言?”郑成功气得直打哆嗦。
切尔尼克继续说到:“他欺骗我们说和父亲并肩作战,都准备为对方牺牲自己。
现在,这个可怕的谎言被人揭穿了,在郑中国大人的记忆里,郑成功就是害死他的凶手。
而且这还是郑中国大人亲口对我说的。”
周围的观众熙熙攘攘,议论纷纷。
“你这个喝醉了的老傻瓜!郑镇守使已经死了。”
切尔尼克急忙辩解道:“我没有喝醉,是他的鬼魂又回到了申城,骑在大马上,全身披挂着闪闪发光的黄铜盔甲,头发和胡子还有眼睛就跟他本人一模一样。
奸诈的郑成功,郑大人的鬼魂已经控诉了你的背信弃义,当敌人围攻他的时候,你如何抛弃他,你如何让他死在江户城的。”
“这是个谎言!”
罗小芙喊道:“我当时就在那里,我也在江户城作战,什么也救不了我父亲。”
“还有一些细节我还没有说出来,”切尔尼克继续说,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但仍然很响亮。
“我从郑大人的鬼魂那里听说,你和你的情人一起欺骗了他……”
“啊!”罗小芙用手捂住耳朵尖叫道:“这是淫秽的污蔑!”
“切尔尼克,现在什么都别说了。”郑成功警告他。
“郑大人会在沼泽地等你的!当你下次胆敢前去时,他会带着复仇女神来到你身边。
他的鬼魂更像是个英雄,更像是个男人,你这个背叛自己父亲的家伙,我所说的都是事实。
我没有疯,我没有醉,我所看见的和听见的,别的很多人也看见和听见了。”
然后郑成功就放任卫兵们走上前来把这个疯癫的老人从赛马场拖出去了。
经过这么一出之后,郑成功觉得太尴尬了,无法理解这一事件。
而观众的兴趣也不在赛马或骑手身上,他们仍旧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随后在佘山的城堡举行了宴会,所有当地的显要人物和各国大使都应邀参加了宴会,除了几个相信切尔尼克的当地人没有来。
郑成功吃得很少,喝酒却比平时要多得多。
他竭力想摆脱这种突如其来的诬陷带带来的阴郁情绪,但他觉得即使是他自己的孩子下楼来迎接他,亲昵地抱着自己时,他也很难高兴得笑出来。
他需要努力才能说出每一句话,即使是在家人之间,也无法流畅的对话。
许多大使已经察觉到他的不悦,于是纷纷找借口借故离开。
不久,在宴会厅里只有郑成功和罗小芙仍然坐在主桌上首的位置上,呆滞地看着仆人们清理桌上的残羹冷炙。
“他到底看见的是什么呢?”这时仆人们也离开了,罗小芙才开始说话,“他能听见鬼魂说的话吗?”
郑成功摇摇头说:“在他口中,我父亲变成了一个能言善辩并能蛊惑人心的鬼魂,而且还详细描述了他的脸,他的盔甲,他的马……”
“但即使在今天,据说他现在还是喝得酩酊大醉。”
“他说其他人也看到了我父亲,也从那个鬼魂口中听到了同样的故事。”
“那么这就是一个阴谋,你的敌人还依然存在!
可能是一个死不悔改的幸存下来的黑暗帝国军阀,让演员穿着假冒的服装来冒充你父亲。”
“有可能,但是以切尔尼克或其他人对我父亲的熟悉程度,不会看穿这种骗局吗?他们相互认识好多年了,而且很了解他。”
郑成功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沉重地走向挂着郑中国作战装备的壁架,他抬头看了看,伸手去摸了摸。
“我必须亲自去发现这个“鬼魂”究竟是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这样败坏我的名声呢?
我的敌人会是谁?”
“这背后的主谋会是切尔尼克他自己吗?他会怨恨你继承了镇守使的职位吗?”
“切尔尼克是个老态龙钟的雇佣兵,他不可能谋划出这样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难道他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父亲要到沼泽地里向他们抱怨我吗?
如果真的是他,那他会回到自己的城堡里。如果他心怀怨恨,他会直接出现在我面前的。
“你说话的口气就好像一名侦探似的。”
郑成功叹了口气说:“我必须得知道真相,我先得去找到切尔尼克,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那我要派一个仆人去找他。”
“不用,我要亲自去把他找出来,面对面询问才行。”
“你确定……吗?”
“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他吻了吻她说:
“就在今晚我要弄清楚这一切,为什么我们要被从未见过的幽灵所困扰呢?”
他披上了一件深蓝色丝绸的厚披风,又吻了妻子一下,然后走到院子里去,吩咐马夫给他的马套上马具。
几分钟后,他骑着马从城堡出发,沿着蜿蜒的小路向黄埔镇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