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十分漂亮,今年二十多岁的孔路武是色中恶鬼,他一眼就看中柳如是了,让他的家丁出去打听过柳如是和方以智的来历后,孔路武高兴坏了。
柳如是上官若柳的朋友,她是金陵某青楼的清倌人,方以智是南直隶的秀才,也就是说,柳如是和方以智在登州府没有后台。
几分钟前,说了一句“这个柳如是我要了。”孔路武带着他的家丁去隔壁院子中抢柳如是,耿部申去给孔路武助威并看热闹。
光天化日,有人来抢柳如是,柳如是和方以智的丫环或书童拦阻并大声叫喊,他们希望教坊司出面救柳如是。
“我爹是孔有德,他是知府大人最信任领军将领。”孔路武挥刀把方以智的书童砍倒在地上。
书童倒在血泊中死掉了,在现场女人们的惊叫声中,耿部申上前几步,捏一下柳如是的俏脸:“美人,乖乖地跟着我们少将军吃香的喝辣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强抢民女,没有王法了吗?”方以智挥舞着他手中的宝剑挡在柳如是身前。
“王法,我们辽东兵直面凶恶的女真人多年,玩几个女人,朝廷不会管,美人,过来吧。”
孔路武冲向柳如是,他要把柳如是带走,关进他刚买的那个院子中玩弄。
以前,在旅顺、金州、皮岛经常经抢民女,孔路武习惯了,他把方以智踢倒在地上后冲柳如是笑道:“朝廷不管这样的小事,登州府更不敢管我,美人,今晚咱俩就入洞房。”
目前,他老子孔有德还是不登州府总兵官,方以智力是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孔路武暂时不敢杀方以智。
把方以智踢倒,孔路武又踢方以智的几脚后,他把惊吓过度,发不出声音的柳如是拉到院子外面,他把柳如是往教坊司外面拉:“美人,跟我走吧,咱们现在就去入洞房。”
“少将军,如是是我的朋友,请你放过她。”上官若柳给孔路武跪下了。
新来的知府孙元化非常信任从皮岛一线逃到登州府的孔有德、耿仲明,孔有德、耿仲明带来的那二千多辽东兵在府城强买强卖,他们打架伤人,甚至杀人是常是有的事。
辽东兵在府城内外强抢民女的事更是频繁发生,上官若柳不敢强行阻止孔路武强抢柳如是,她给孔路武磕头,求孔路武放过柳如是。
“滚蛋!”孔路武把上官若柳踢倒在地上:“我爹应该看中你了,你马上就是我小妈,上官若柳,滚一边去!”
孔有德看中上官若柳了,孔路武不敢和他老子孔有德抢女人,他拖着柳如是往外走。
直到这时,柳如是才缓过一口气,她哭喊着坐到地上。
“少将军,妾身有夫家了,请少将军放过奴家。”
刚来登州府二天,柳如是也知道孔有德的儿子孔路武是什么东西,被孔路武玩腻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柳如是当然不想跟着孔路武。
“不该走。”
柳如是快后悔死了,她心想,早知道在登州会遇到孔路武这个恶霸,我还不如留在京师给钱谦益做妾呢。
钱谦益是礼部左侍郎,他是正三品高官,年近五十的钱谦益看上柳如是了,他想纳柳如是为妾,嫌钱谦益年龄大,柳如是想再考虑一段时间。
外面的哭喊声比较大,不少人出来看热闹,张景和吕辰也出来了,上官若柳给张景磕了一个头:”张公子,求你救救如是。”
“张公子救命!”
昨天来到登州府城不久,柳如是就听说了张景的事迹,病急乱投医,她向张景求救::“张公子救了奴家后,妾身愿以这蒲柳之姿终生侍奉张公子。”
“好!”
柳如是秦淮八艳之一,和柳如是那个的感觉肯定特好,张景抽出张二成腰间挂的那把钢刀,他冲着孔路武比划一下。
“我是张景,孔路武,你竟然敢抢我的女人,你是想死,想死,还是不想活啊?”
说着话,张景上前一步,他挥刀砍向孔路武。
“张景,你别嚣张,我们辽兵早晚杀进奇山村。”
放开柳如是,孔路武挥刀挡住张景砍过来的钢刀。
“当啷”一声,两把钢刀撞到一起,张景右手被震得麻了一下,孔路武退后一步,他骂了一声,老子的力量竟然没有张景的力量大,操!
“少将军息怒,咱们走!”
耿部申半拉半劝把孔路武拉走了。
他们辽东兵会趁着攻打芝罘岛的机会,顺手灭掉奇山村杀掉张景,在中上层军官中间不是秘密,这时,没有必要和张景硬拚。
“少将军,攻占奇山村,杀掉张景后,张景的女人,奇山村的女人都是少将军的。”
耿部申把孔路武拉出教坊司:“张景嚣张不了几天!”
“不错,张景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听说张景的小妾许睛雯是登州府以前的花魁。”
孔路武一脸色相舔一下嘴唇:“杀掉张景后,比上官若柳还漂亮的许睛雯就是我的,部申,你放心,我玩几天就把许睛雯送给你。”
张景把孔路武和耿部申赶走了,柳如是和方以智来到菊园向张景道谢,柳如是重新洗漱补妆了,她给张景行了一个礼:“张公子,妾身就住在教坊司,你可以随时把奴家接到奇山村。”
让张景把她接到奇山村,柳如是履行承诺要给张景做妾,柳如是真的要跟着张景,方以智愣了一下,他压下心中的苦涩。
“孔路武是恶霸,想纳如是为妾,张景也不是好人。”
方以智心里骂了一声,柳如是跟着张景是逃出狼窝又进虎口。
“我,还有我,嗯,张公子,妾身厚颜自荐枕席。”
上官若柳是清倌人,她是登州府排名第一的花魁,看着张景的眼睛,她也要给张景做妾。
清倌人意思是只卖艺,不卖身的欢场女子,她们不仅漂亮,也会读书写字、吟诗作画,但清倌人的才华只是装饰品,一旦真正勾起了达官贵人的兴趣,该清倌人只能梳拢(陪客人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