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清欢面无表情道:“这个就无需夫人担心了!”
鱼落音不死心道:“当下几位殿下都尚无子嗣,这里面是何缘由你可曾深思?”
刘嬷嬷闻言,赶紧过来催促:“王妃,天要起风了,您身子弱,还是快回去吧!”
鱼清欢不动声色,甩开她的手:“嗯,我们走吧!”
鱼落音整个人趔趄地往后倒去,幸得荷花搀扶着才没倒下。
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好拿捏了。
气得转身怒吼:“鱼清欢别不知好歹,我好心告诉你,只是让你多加个心眼!”
话落,她就觉得脚下一紧。
低头一看,竟是一只黑色的狗,咬住了她的裤脚。
“呼……呼呼……”
大黄发出警告的低呼吼声。
“啊——!”荷花吓得尖叫,跑了出去。
鱼落音不敢动,冷汗直冒:“哪来的畜生,快给我松口!”
大黄松开口,对着她吼:“汪……汪汪汪……”
然后又一口咬住她的裤脚。
鱼落音急得满头大汗,真特么流年不利,总是碰到畜生前来搞乱。
“荷花,快把这只狗弄走!”
荷花胆子小的跟绿豆似的,哪里敢哟:“夫人,奴婢不敢过去。”
“没用的东西!”鱼落音咬牙,尝试着诱哄:“狗狗乖,快把嘴巴松开,我给你吃肉骨头好不好?”
大黄纹丝不动,依旧咬得紧实。
鱼清欢想抽又抽不出来,忽然想起什么,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之色,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丢在地上,“小狗狗,来,这个可好吃了。”
大黄不松嘴,想骗我没那么容易!
嗯,不过闻起来怎么这么香呢?
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鱼落音继续诱哄:“快松开口,去吃,乖!”
大黄到底还是没忍住,松开了口,去吃掉地上黑漆漆的东西。
闻起来香,但味道不咋滴。
算了,暂时放过你吧!
大黄尾巴屁股一撅,尾巴一甩,打了鱼落音一下气昂昂地走了。
骄傲得很呐!
荷花上前搀扶:“夫人,您没事吧?”
鱼落音扬手就给她来了一巴掌:“没用的东西!看见本夫人被狗咬,竟然也不过来,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荷花捂着脸,不敢吱声,眼泪蓄在眼底楚楚可怜。
鱼落音看着远去的狗影,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哼,一只畜生也想骑到她头上来!
看你怎么死,畜生!
“还愣着干啥,想留在这过夜不成?”鱼落音整个人戾气很重,荷花半点都不敢招惹她不快。
两人迅速离开了林子,却没看见墨子晴就站在不远处看着。
红衣女人上前道:“公主,那位好像是大殿下新纳的夫人?”
墨子晴淡然道:“都是一个锅里出来的,都不好对付。”
红衣女人暗暗诧异:“公主以前可对这些事情从来不在意,今日怎的……”竟然主动站出来看戏了。
墨子晴转身笑道:“每个人都不是一成不变的,本宫又何尝不是?”
红衣女人不再说话。
天色渐暗,梅林的景色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一群女人也纷纷散去。
马车里。
鱼清欢坐着发呆,保持一个姿势许久都一动不动。
刘嬷嬷心里有些慌,劝说道:“王妃,那女人不安好心,那些话别往心里去。”
鱼清欢回神,抬眸看她:“嬷嬷说什么?”
刘嬷嬷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老奴担心王妃被那些人的话影响了,劝王妃别往心里去,身子要紧。”
方才鱼落音说完那句话,刘嬷嬷就一直在刻意提醒她别往心里去。
可见这话,还必须得往心里去了。
“刘嬷嬷无需担忧,我没放在心上。”鱼清欢莞尔道。
刘嬷嬷仿佛松了口气:“那就好。”
轩王府。
墨梓轩在屋里来回踱步,烦躁不安:“怎么还没回来?”
莫风已经被他走得心烦,但是不能说,南岸瞥见回廊处的身影,赶紧道“殿下,四王妃回来了。”
墨梓轩蓦然回首,瞧见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便疾步上前,先是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确定没有受伤之后,又板着一张脸道:“上哪了,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多穿点衣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万一把本王的崽子冻着了怎么办?”
不仅鱼清欢感到无语,刘嬷嬷跟春花也感到无语。
这身上都披着密不透风的狐裘,手里还捧着一个暖壶,脚下踩着的还是最好的棉鞋。
对付下雪的天都没问题,更何况现在这天还不是最冷的。
“今日怎么提早回来了?”鱼清欢岔开话题,以免这个男人因担心过激,殃及他人。
墨梓轩眼神示意其他人都退下,然后二话不说,拦腰将她抱起,就往内室走。
鱼清欢惊呼:“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这禽兽该不会是忍不住了,打算不顾孩子的死活吧!
若真是这样,那她就把他废了不可!
墨梓轩把她放下来坐在床上,然后弯腰下蹲替她脱鞋,把她的脚放到旁边早准备好的木盆里浸泡。
鱼清欢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给她泡脚,水里有风茅根跟老姜的味道。
这是祛风驱寒的方子。
原来是担心她受寒,要让她泡脚来着。
男人面色凝重,竟把手伸进水里,一下一下替她揉搓脚:“这么冷的天,容易受寒,泡脚可以暖身子。”
鱼清欢心底一暖,脱口而出:“谢谢你。”
墨梓轩一怔,继续帮她揉脚:“你是我的女人,照顾你是我的职责,无须说谢,以后也不许说。”
曾经有人对她说过一句话,再要强的女人,心底都留有一块空地。
那块空地称之为留白之地,之所以空着,那是因为潜意识觉得自己无需他人保护,无需依靠男人,所以一直空着。
直到出现一个足以将温柔一点一点渗入那块空白的位置上,直至填满!
墨梓轩这个混蛋,不管她愿不愿意,强行地将一丝丝温柔渗了进去,以至于那块空缺的地不那么的苍白空旷。
鱼清欢低声道:“能告诉,为什么要娶我?”
墨梓轩的手一顿,抬眸看她一眼道:“等你生产完,会把真相告诉你。”
“为什么是生产完?现在不能说?”鱼清欢追问。
“嗯,还不能说,也不是时候说。”男人坚定道。